骤雨,风可以撕裂肌肤,雨可以滴人成冰
“啊风雨令啊”雨泛刚认出门道,就被狂风剥了一身皮肉,直到喉咙也被吹裂,才停止了哀嚎,痛苦死去。
“掌门我只是要做戏,这招穿云掌必须施展一会儿,才有威力,如果直接帮你,我可能一出招就先被他们杀死了”庄长老见夜龙海竟然给他说话的机会,心中一时出现了很美好的幻想。
“哦,既然你没有先死,那就后死吧。”碎裂水行金丹再次拼接在一起,随便一招好雨知时,将庄长老淋成了筛子。
庄长老神识散灭之前,还在后悔,早知道投靠掌门这边,杀光了这些人,应该能分到不少好处哎,失败的扮猪吃虎啊
灭绝一干人等,夜龙海收来风雨令,又端详了一下。
风雨令,风雨门的镇派神器。令牌上一面画着风符,一面画着雨符,可以储存道人至神人级的真气,再放出时就是相应境界的风、雨符神通,且符箓永不磨灭。
不过,这个令牌,之所以被称为“神器”而非“法宝”,则是因为它的使用条件即使修为只有道人,也可将其催动
但使用者本身,也会消耗同样真气,别说道人,就算散人顶峰,若想同夜龙海这样施展这么久,也早就真气虚脱而亡了。
夜龙海拿着风雨令,又催动碎裂的水行金丹,将那些人全部都冻成冰渣,看不出风雨令的痕迹。接着,他便缓缓催动风雨令,在自己身上留下几道风痕、雨冻,最后干脆用水丹紧紧包裹着令牌尖头,好像是被令牌击碎一般。
阵外,那些被遗弃者,见夜龙海进去这么久,正心中打鼓。更多的门众也已经赶来,大多是夜家人。终于,内玄武阵消去,他们看到了蹒跚而来的掌门
“爹”
“师父”
“家主”
“掌门”
“师父受伤了快来木修”
大家慌了神,又都不知所措,听夜龙海虚弱地讲完了“经过”,才开始怒骂起来:
“真想不到,雨家家主如此卑鄙”一个夜家人道。
“是啊我说风雨令怎么没有下落,风阳真人居然传给雨泛那个小人了”一个风家人竟也很是气愤。
“别叫了好像你们风家家主没有参与”有个雨家人不服了,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却还忘不了自己曾经的“尊贵”成分,不免要维护一番。
“什么你们、我们那些人都是叛徒,该死”夜家人道。
“怎么说话呢我看此事未必如此,说不好是谁先动手呢。”又一个风家人作高深状。
“你这只风家狗,想死是吗”柏雨成觉得好气。
“废话什么”说话的是夜秋,他一手扶着父亲,另手轻抬便打出一招野径云黑,那人尚未惨叫,就在极限冰寒之下,化成一堆黑色粉末。
如今风、雨二家已经彻底势衰,哪个敢再有多言
“秋儿啊”夜龙海躺在木修凝聚的回元叶上,但几乎没什么效果,使得他一介真人,居然说不清话了。
夜秋忍泪望着父亲,感觉到父亲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想握得更紧,却力不从心了。
水丹已经散去大半,夜龙海仍是将碎丹送到手边,猛一用力,拔出风雨令,直令夜秋、柏雨成等人心头颤痛。
“拿着这个风雨令这是你爹用命换来的”
“是。”夜秋赶紧接住那面镇门神器。
夜龙海继续虚弱道:“我们在外抗敌长老们却贪生怕死而那些风、雨家的高层竟然还要同流合污知道我们夜家为什么只在风雨门排第三吗就是因为我们心太软,对凡人下不了手只能做风、雨两家养着的狗帮他们看门护院”
当场那些风、雨族人,忍不住纷纷惊呼、议论,有些人甚至开始悄悄往外退去。
夜家人和一些外门弟子,怎会放过他们将他们拉住,调侃道:
“你去哪儿啊风纽冰又没说你,你不都被自己主子抛弃了吗”
“别走啊,老雨,怕什么”
夜龙海声音越来越小,干脆用着水丹碎块绽气道:“不要为难他们,他们想走就让他们走,去让人收起结界,再让他们拿上些灵玉,好聚好散是了。”
大家知道,掌门这是用最后的真气交代后事,没人敢再多言,那些风、雨门残部便都冲向外面,装起几把灵玉,纷纷出了藏风洞,借着夜色四散飞逃。
“他们有他们的错,我们有我们的错,他们想去哪都行,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征武王要洗刷这一类靠压榨建立起来的势力,我等应投身其中,去用你们的诚意打动他,让夜家军也为这番事业做些贡献”
夜家本就同意归顺征武王,如此安排可以说不在意外,但征武王能否接受他们呢夜龙海说得那个“诚意”管用吗但无论管用不管用,他们夜家人都会遵照家主遗命。
大家几乎异口同声:“我等定当尽力为之”
夜龙海的水丹已经没了实体,只剩一团淡漠蓝光,仍是拟声道:“秋儿,雨成,你们还年轻,行事要多听长辈们的意见,如果得到征武王的认可,更要尽心竭力完成他的命令,你们可愿意”
父命、师命,如何敢违二人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但已经无法多想,只得许下誓言
第二百七十六回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名门大派咱不捧,表一表火修高人柏雨成。
那柏雨成本是出自风雨门,神通广大驽火龙。
千丹万觉偷袭了征武王,好一场明主良将初相逢。
自达归顺义军踏上平霸途,大仗小战智勇双全屡立奇功。
进到军中千日来,降妖伏魔不负神通。
兖州曹镇
茶楼大堂又是一个满座,老艺人打响月牙铜板,唱起快书,眉飞色舞,引得客人们不住叫好。
有二人从门口挤进,一人黑衣、白面、黑眼窝,一人红衣、朗目、欢容颜。
黑眼窝看看欢容颜,少有地笑道:“你现在可是名人了。”
欢容颜故意挺起胸膛,自豪道:“那是。”
二人脚步没有停留,轻身来到楼上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