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压制。
他居然还不知道,这张庆丰根本没想过什么压制,完全是在跟着感觉走
巺艮之势越来越强,隆隆声愈加震耳,张庆丰似是尝到了甜头,一步一步将艮卦施展得更加厚实,大有易术之味道,只是他自己还不清楚,这到底算是什么卦。
就在这时,吕白喊道:“庆丰,别再打了,能与铁水大哥战成此景,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点到为止吧。”
说着,吕白又冲铁水抱拳道:“多谢大哥手下留情”
铁水心下感激,“有心相让”他不敢当,不过确实一开始留手了,此时那张庆丰的易卦之势,越来越强,可习坎卦就是防守之用,打下去两个人都要真气大耗,甚至损了真元。
张庆丰虽然看不出胜负,但他知道,自己凭双丹施展易卦,而铁水是以觉者身躯为承载施展易卦,若是伤下来,金丹的损坏倒还没有觉者身躯好恢复,也不再逞强,随着对方习坎卦的减弱,缓缓收功。
收着功,铁水看这斗得差不多了,看来是时候说出,大觉宗五子此番之来意
第一百九十四回道德理法
光芒逐渐微弱,余波震荡也缓缓降下,斗迷们终于看清下面的情况,看到双方原来都在收功,不免又失望地抱怨起来。
“张兄弟真乃奇人竟结出渐卦,来对我这习坎卦,可谓是大智慧啊”铁水收住功,由衷称赞。
“贱卦很贱吗”张庆丰纳闷道,莫非自己的卦不够高贵比较低贱所以被称为贱卦
铁水对张庆丰不是很了解,虽然看他不似在装腔作势,但也不置可否,随即没了言语。
吕白赶紧飞下,致歉道:“大哥,请恕我等无礼,这位张兄弟,根本就不懂易术,刚才所为只是从巺篆籍中悟出,故而不懂那渐卦是逐渐的渐,望大哥莫怪。”
铁水眼睛大睁,也不在乎破了水之凝势,绽出精芒,大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其实我们大觉宗五子,也是刚刚得到三十二卦的卦名和卦势,这还多亏了大觉宗千万年的积累,才找出一片易卷残片,却只是个残缺的目录,我等此次前来也是要向吕白兄弟请教。”
铁水说着就拿出一片残破的薄片,微黄透亮,正是由巨脉蜓的薄翅所制。
吕白忙躬身道:“请教二字,实不敢当,大哥们竟然仅凭卦名,就推演出如此神通,小弟心下佩服,等下我就为大哥背默一本。”
吕白话语由衷,他何尝不是受了天纵集的好处,而且今天大觉宗五子前来切磋,正点出了两个关键,修为境界是关键,如何运用修为也是关键。
“那我们大觉宗五子,就代大觉先行谢过了”
铁水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师弟一起躬身行礼,吕白应下。
这时,张庆丰仍是不懂,疑惑道:“那到底啥是渐卦啊”
听他这么问,五子也是兴致大起,望向吕白,这些人居然都是不知道卦意
吕白有心回去再说,不过此刻就先解一卦吧,想了想道:
“
渐卦,下艮上巽,这个大家都知道了,也就是风山渐,山看似不动,实则是大地的阳动外显,风则是天之阳动
先是山,然后是风,都是动,又循序渐进,就好比女子出嫁,只需等待男方提亲行聘,就可一步步进展下去,看似被动,实则步步稳健
所以,庆丰刚才的渐卦,可是很厉害的啊
”
“对的刚才庆丰兄弟的渐卦,大有转守为攻、步步压进的意思。”铁水回想起刚才的战斗经过,也点头称是。
大师兄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情了,见此状,铁火等人也都面露喜色。
张庆丰却一撇嘴:“女子出嫁啊算了,这渐卦我以后还是少用吧,一个大男人可不要谈什么出嫁,好像要做上门女婿。”
“你想得倒是美,哪家人会瞎了眼,收你做上门女婿。”铁云婵讽刺道。
两人不免又斗起嘴,这时厅管飞下,无奈着说:“这里是斗技场,诸位”
铁水一抬手,打断了厅管的话,然后往场边做了个手势,就见那里站着一个妖娆女子,正是长孙晶琼,原来这铁血斗技团就是她组建的。
长孙晶琼收到信号,会意地举起了白旗。
当斗族出来宣布九色鹿获胜,斗迷们看到双方斗技者,竟都从一条甬道退场时,仍然不愿相信,这场斗技就这么结束了
大庸斗技场九色鹿驻地
长孙晶琼也被请来,她还捎来了习星那边的消息:
西蛮的侵犯仍未停下,习星和宇文雪冰一直组织着反抗,战斗在第一线。西蛮人这次不仅仅是抢掠,他们大有吞下整个冰盖的企图,而且也具有这种实力,火枪、火炮、蛮兵、铁马还有强大的魔法师,冰山族人损失惨重。可悲的是,这些西蛮已经具备繁荣昌盛的基础,却放不下心中的贪婪,扔下西陆广阔的土地,只想着侵略他族。
“当然,冰盖这种地方,能勾起蛮族人贪婪的,就是那冰洋海底的远古遗迹,总之,我们冰盖人会与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说到这里,长孙晶琼也绽出一股杀气。
吕白却不反感,族人被蛮族屠杀,如果没有一点仇恨,那也就真的不是人了,不管是圣、贤、仙、神都好,反正不是人,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长孙晶琼杀气散去,脸色好转起来,道:“幸而能得到大觉宗的扶助,战事已经稍稍稳定,蛮族现在也寸步难行。”
说着,长孙晶琼又朝大觉宗五子施礼答谢。
铁水满脸愁容,还礼代言道:“长孙姑娘客气了,凡是恃强凌弱者,人人得而诛之,冰盖向来与九州不分界限,按理说朝廷应该派兵相助,可无奈现在陆进当权,忠良都遭迫害,就连在下也被剥去了兵权,否则犯我九州者,虽远必诛之”
一股浩然正气,以铁水为中心,从每个人身上燃起
张庆丰气愤难平,骂道:“妈的西蛮白猪狼子野心,到处都想据为己有,我真想现在就一日万里,去到那冰盖,将他们杀得人仰马翻”
铁云婵嫣然一笑,道:“哎呦,今天我们的张公子用了好些个成语,还都用对了,真乃国之栋梁。”
吕白却是愁眉不展,他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要征战不休,明明大道就在那里,明明可以和平相处。所以,他心中还是恨的,他恨那些不断挑起战端的人不管他是谁,西陆人也好,亦或者背后有什么阴谋,总之,吕白迟早要查个清楚,灭去这些毒瘤,行人之道。
家仇国恨非一时之事,大家都被铁云婵的话逗乐,但看到吕白依然眉头紧锁,纷纷感慨,如此心境之人,竟也能有此忧愁。
铁火劝道:“贤弟,切莫烦恼,我等同大师兄前来,就是将对易术的实践告知你们,同时还要取经,好练得本事战那蛮族”
吕白终于来了精神,赞道:“对取经这易术就是叫易经,乃我们的祖先所留,比续帝还要久远的祖先,我们九州能屹立今日,就是靠着这些圣贤之言在传承,如今内忧外患,我吕白分身乏术,望几位哥哥替我多行天道,遏制西陆人那野蛮行径”
说完,吕白拿出纸张,大笔一挥,就要书写易经。
铁水却摆手道:“贤弟,先不要急着写,这易经必是上古典籍,泄露不得,请口传于我五人,我等虽然愚笨,但五个人记下一本典籍,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也好。”吕白点头赞成,接着又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也一起听吧,我还未修真时,就已经背下这典籍,无论对凡人还是修真者,都可有境界的提升。”
张庆丰惊道:“凡人也有境界啊”
gu903();吕白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神通的境界,而是心的境界,再说了,修真者与凡人本就没有什么不同,只要心诚,再有了修真之法,人人都可以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