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继续吩咐道:“你们都是拿着朝廷的俸禄,为天子分忧,要是一个反贼就搅和得你们不敢出门你们对得起皇上吗对得起肩膀上那颗脑袋吗”
那些人吓得浑身哆嗦,即刻扑通一声都跪了,门主率先请罪道:“臣等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身后一帮人跟着异口同声道。
“起来,起来,你们为皇上做的事,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们都是大大的忠臣,都是忠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起来吧。”陆进再次赐了“平身”。
见大家起身,没有入座,而是毕恭毕敬地躬身成排,陆进满意的抬了抬眉,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你们都记得邱儿吧,身为皇亲国戚,不是一样壮烈牺牲死而后已吗死而后已你们啊,真该跟那孩子学学,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臣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帮天道卫高层重复着。
陆进哗啦起身,赞道:“好要的就是这份忠心我先走了,你们都好好干,至于那奸党,不管他是一个,还是一伙,我都安排了充足的高手,这次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祭天道”
陆进又看向身后一个史官,看他正快速地记录着,沉声道:“可要写得清楚”
史官边写边点头,小声道:“是,微臣一定写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典范就是陆国舅。”
“还有,铲除奸党,以祭天道。”陆进不耐烦地补充道。
“对对对,这个也写上了,铲除奸党,以祭天道”
冀州,一片荒沙上,奔逃着数百匹灵驹,大多数人都死了,只留下了十余个,一个是吕白被围在中间,剩下十几个正绽着满身杀气。
哗
收起防护屏障,那些人撕掉了天道卫的服饰和人皮面具,露出一袭黑衣,四肢被布条扎紧,仍是蒙着面。
一人从结印状态中脱离,赶忙将手指凑到嘴边,对着一枚冒着红光的戒指说道:“敌者身份已确定呃”
还没说完,他的咽喉就被切开了,杀手来自他身下的沙丘。
剩下十二人纷纷结起印来,与沙丘中突然现身的敌人斗在一处。
吕白一动未动,那十二人已经立毙。
那群从沙里钻出来的埋伏者中上前一人,道:“他们是和的人。”
“我是吕白,你们是谁的人”
吕白早已通过五气,从天道卫中分辨出那些和的人,自然也没漏过沙子里的潜伏者,虽然这些人身上并无邪魔之气,可他还是要问问才行。
那人也是包得严严实实,忙抱拳道,“阁下明人不做暗事,我等自然无可隐瞒,我们来自大庸斗技场。”
“斗族”吕白说着从被割喉的人手上,摘下了那枚红色戒指,端详了起来,现在上面已经没有了光芒。
“正是”那人朗声应着,然后气愤道:“这些走狗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规矩,我们本该早就出手,只是不愿与那陆进撕破了脸,毕竟天子还在他手里,现在居然勾结了和的人”
吕白抬了抬手,打断了那人的话,道:“不必多言,你们斗族依然保有原则,我吕白很欣赏,这就够了。”
斗族的代表又用力抱了抱拳,表示了感激,然后挥手扔给吕白一个包裹,道:“里面是近来三十年,大庸斗技场每场斗技的记录,希望对阁下有所帮助。”
吕白眉头舒展,作揖道:“多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人们各有归路,迅速离开,将孤寂重新留给了荒漠。
大庸斗技场的注册费用是八万两黄金,作为洛宁公主参与主办的特殊赛事,迷图斗技大赛的保证金则是黄金三万两,三年前吕白就心叹,幸亏不是张庆丰来办这事
大庸斗技场这样的安排,其实是一种筛选,首先从财力上限制了斗技团的名额,不是真正有实力的主,不会拿这么多钱来开玩笑。
然而,这届报名时限长达两年、门票提前一年预售的斗技大赛,还是吸引了数百个斗技团
洛宁公主亲自观战,首轮奖金过万,斗技团众多,斗技模式五对五,这吸引来了无数的观众,除了抢购门票,各大酒楼也都一下订满,甚至连豫州城旁边的两座副城,也早早塞满了各地来者。
吕白到驻地已经十多天了,除了每天修炼,就是等待另外三个人,可眼看斗技在即,那三人仍迟迟不见。
大不了我一个人去。吕白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还是拿出了传神晶石,先向星月真人打听打听
“怎么着急了吧张庆丰昨天刚结束了在我这里的特训,应该就快到了。”传神晶石里传来了星月真人的声音。
“不是说让我们跟五常居保持距离吗”想到张庆丰正在赶来,吕白心情好了一些,也多了几分期待。
“哎一言难尽,到时候你问张庆丰吧,我这儿还有事。”
“那好吧。”
当、当、当
刚收好传神晶石,就听到驻地外有人叩门,难道是“说庆丰,庆丰到”吕白快步走去开门。
“训练师,外面有人找。”一个斗族信使躬身说道。
“在哪呢快带我去。”
“就在接待厅,请随我来吧。”
“多谢。”
“云婵”吕白顾不上许多,双手抓住了铁云婵的肩头,开心道。
“怎么怕我不来啊三年不见,力气倒是见长”说着,铁云婵有些脸红。
吕白这才注意到,自己着实地用力,忙松了手窘笑起来。
“傻笑什么呢快带我去见妹妹。”见到吕白脸上现出为难之色,铁云婵蹙眉道:“怎么妹妹还没来吗”
“嗯。”
“不对啊,后天就是第一轮斗技了,依照妹妹的性格,她应该早就来了,而且她对大庸斗技场轻车熟路的,她师父不就是”
说到这里,铁云婵停顿了,吕白也压低眉头,一脸严肃。
说得很对,依郝彩的作风,应该早就到了,难道是遇上了为难她师父的那些人别说是那些人,一个木方士,在九州独自闯荡,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吕白更加的担心,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冲二人叫来:“嘿怎么就你们俩出来接我啊彩妹呢”
接待大厅里人头攒动,张庆丰居然一眼就发现了二人。
张庆丰快步走上前来,又挺直身板,望了望吕白,却只看到鼻子,失望道:“哎,还以为追上你了呢。”
“别闹了,妹妹还没到。”铁云婵哪里有心情看他比个头。
“什么你没跟她一起”
听张庆丰疑问,吕白也一起看向铁云婵。
原来铁云婵考虑到郝彩是一位方士,所以在张庆丰走的时候,她提出二人要在一起。
“一开始我们确实是在一起,先去五常居领了些差事做,后来她就劝我,说应该按照吕白的意思行事,所以就分开了”铁云婵眼中闪过些许后悔,更多的还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