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张庆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他只觉非常的困倦,不想醒来。
“你说我是谁再不起来我可要放芒虱了啊”
芒虱难道是老头儿
这芒虱其实是一种虱子大小的草籽,壳上带着细小的尖刺,张一玄最喜欢用木行真气操纵这些名为“芒虱”的草籽,成群结队地钻入张庆丰的被窝,去蜇刺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虫。
“老头儿”张庆丰一声惊呼,终于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原来是一场梦。
这已经是张庆丰闭关修炼第十七天了,经吕白对真气和阴阳五行进行了详细地讲解,使得本就徘徊在道人中期与后期之间的张庆丰突飞猛进起来,眼看就要有所突破。
可是这个时候,张庆丰却遇到了瓶颈,贯通的经脉中再也无法容下更多的真气,其中带脉仍是薄弱环节,使得大周天总是欠缺火候,离灵根虚成的道人后期只一线之隔,却觉得无能为力。
又加上一连十多日的不停修炼,张庆丰已经疲惫不堪,没想到竟然在修炼的时候睡着了,还梦见了张一玄。
其实张庆丰自从修成道人,睡眠已经可以借助修炼进行补充,好久都没有这样睡过觉了,看来自己确实是太累了。
做了这个梦,张庆丰也回想起了过去跟着张一玄刚开始修真的那段时光。
那时,张庆丰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每天都在张一玄的指导和鞭策下向着入道努力。
“十二时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别对应十二正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
“除此之外,又有奇经八脉: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
“凡人入道首先要遵照日月星转之十二时辰,进行合理作息,以顺十二正经,五脏六腑得养,精气神可足。”
“之后,先天真气日渐充盈奇经八脉,藏于其中,久而久之,八脉通真,这时才会在真气层面开始与十二正经相呼应,继而形成任督、带脉、五脏六腑等小周天,先天真气与天地之气的大周天才指日可待啊。”
“因此,早一刻把握好十二辰时,早一刻调顺十二正经,也就是早一刻抓住入道修真之机缘;反之,晚一刻则可能半途而废,错过万千天机啊”
张一玄的话已经牢牢刻入了张庆丰的神识,给这困在瓶颈的少年指点迷津
“各位观众各位斗迷作为揭幕战为了表示感谢特此安排三场鹰隼斗”
经过吕白和左砍跌宕起伏的揭幕战后,人们正在目送吕白退入甬道的背影,同时也纷纷打算离去了,甚至那些在吕白身上下了注的斗迷已经跑去兑现奖金了,可听到有鹰隼斗,许多人又开始欢呼起来。
看来,有着这种独特口味的斗迷还不在少数,可是当他们听到主持富有激情的介绍之后,一些不打算看鹰隼斗的观众又都挤了回来。
“第一场鹰隼斗是九色鹿的新人青龙门而与他对决的将是狂傲旅的新人镜妖虎门”
“比赛即将在一刻钟后开始,诸位敬请期待”支持说着退出了场地,留下一帮观众在那再起喧哗。
“又是九色鹿的这次是青青斗士”
“你见过青吗就青斗士青斗士的瞎叫。”
“没见过,不过既然是九色鹿的,就一定差不了”
“喂你看不看我留下来看鹰隼斗了啊”
“当然看啊等我去兑了赌金就看幸亏这次押了白斗士,总算是回本儿了帮我占住位置”
“没问题分我一半奖金”
“吃屎去”
“一白一青,这九色鹿是情侣队吗”
“就是娘们儿气气的,到现在都没杀一人”
“还是狂傲旅猛十有九杀”
“我也支持狂傲旅”
龙虎门一开,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从龙门疾奔而出,移动之快速,让人联想到觉者,可他身旁飞绕着的几个法器却又让人联想到丹修。
见多识广的斗迷们只是一愣,但还是瞧出了门道:是丹修,有着过人体术的丹修,可是他跑这么快干嘛,虎门并未有人出来啊。
不及那些人多想,只见那青衣少年四周的法器似乎隔空发生着击碰,不但声音刺耳,甚至还飞溅着火星子
事情就这样怪异的发生着,场上除去快速移动的少年和那几个与“空气”碰撞出火星的法器,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和物了。
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
那个青衣少年正感受并躲闪、回击着一缕缕杀气,每次躲闪和回击都能引得这些杀气更加盛大。但他丝毫不怕,因为他是张庆丰,他知道这些杀气的成长不过是恐惧的外现。
嗖
噼噼噼
一道青影从张庆丰的袖子里飞射而出,嗖的一声飞至不远处,然后开始不规则地移动,就好像追踪着某个目标似的,一面快速地飞着,一面还喷出许多白雾,劈啪作响。
那是一根毛笔型的法器,白雾其实是由笔尖喷射出的水行真气泛起,这些寒雾却笼罩出一个物体,一开始看不清楚,但随着那些噼啪的响声,人们看到空气中凭空生出几道裂纹
第八十二回镜中妖邪
随着那支根尺长斗笔型法器的不停喷吐,一时间寒气大盛。
很快,一个棱角分明的物体带着裂纹现身了,那是一个八面体,看上去是由两个四棱锥底面相印拼成的,通俗点讲,就是把两个金字塔的四方形底座对在一起。
这八面体每个面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表面光洁,被寒气喷射的那一面还带着裂痕,这种质感让人联想到琉璃。
同时,张庆丰身边的法器也都停止了“凭空”的击碰,悠哉地游护在主人身边,人们才看清那是四块二尺见方的盾形法器。
那些与盾形法器发生碰撞的元凶也终于现身,是四片单薄的晶片,且随着那个八面体的形态同步改变着,时而消失,时而化作反光的镜面,若隐若现。
斗笔型法器本来笔头粗大,可随着寒气的喷射已经渐渐变小,然后化作一道青光飞回张庆丰身边,笔头冲下悬空而立,竟又开始慢慢涨起。
这笔形法器,是张一玄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名曰青书,妙处在于将使用者充进的水行真气进行储存和压缩,既能蓄力凝射又可直接用真气书写符箓。
只可惜这青书是给散人用的,张庆丰目前能做到的就是像刚才那样,将灌满真气的青书放飞过去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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