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师父你真的是师父告诉我吧师父”一开始血枭还以为疯浪客只是精通于人格复制,现在看来这个“血僧”好像确实具备着许多年前的记忆。
“血僧”见这人依然对他大叫“师父”不由地一阵摇头:“当年你山中采药险些成为灵兽的腹中餐,我念你由医入道实属不易,才出手相救,并用血术挽回你一条性命,没想到结下如此一段孽缘,罪过罪过。”
“师父既然你已经被这个疯子吞噬,不如就把剩下的真阳残卷传于我吧”
“真乃孽障啊孽障”
见“血僧”又借着疯浪客的身体兀自摇头,血枭以为对方还念着师徒关系,趁热打铁道:“师父徒儿自然是孽障,可这真阳残卷不能失传啊师父还是”
“住口我所言之孽障乃是指妨碍修行的种种罪过你以为是什么”
“师父你又犯嗔戒了”血枭见自己低三下四地几番相求都未奏效,也压低了声音,心中燃起一股愤恨。
“罪过罪过不知你学了那真阳残卷中的血术已经害了多少人,造了多少”
见对方的话越来越不如己愿,血枭脸色大变,厉声打断道:“住口吧老东西既然你不愿意交出真阳残卷还废话个什么,我现在就杀了你和这个废老头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血秃驴,没想到你死了还有人骂你”那疯浪客面相陡然一换已经恢复了疯癫本性出言讥讽,可话音一落却又便会之前“血僧”的面相沉声道:“请借皮囊于吾一用,待贫僧清理门户。”
“随便随便不过用坏了可是要赔的要赔”疯浪客左半边脸瞬间拧回自己的面容又是一阵怪叫,说完后就消失不见了,躯壳里只剩下了“血僧”。
咣当,疯浪客手里那柄斑驳的巨剑已经脱落在一旁,双手合十,身躯重又挺拔,脸上平静如水,已然一副僧侣神态。
“既然你这么想要真阳残卷,那就让你在死前见识下真阳吧。”
说话的同时“血僧”面前已经飞来一只嗜血狂枭,只见他不闪不避仅是伸出手直接抓住正面那只狂枭巨大锋利的喙,顿时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血枭轻蔑一笑,心道:老东西,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借用的是一个觉者的身体吗身上一丝真气都没有你还能做什么
他的轻蔑是有理由的,因为这嗜血狂枭正是他将木修机关术与血术相结合自创的手段,上面不但灌注了自己的真气,还有其他木修的活血,所以威力强过一般的法器,至今在道人级还未遇过敌手,甚至一些散人也不小心着过他的道。
血乃阴中之阴,主于心,藏于肝,统于脾,布于肺,根于肾,参与着人体的一切生理机能,最关键的则是血为气之母。气与血相互生养,血载气,气行血,密不可分。
血术便是将修真者的气血进行浓缩与保存,虽然金丹修真者的血充满着独有真气不可直接饮用,却可以附加到法器之上进行增幅,就像刚才那些“喝”了血的嗜血狂枭一样。
觉者的血经过血术处理后倒可以被其他觉者饮用,补充体内的真阴,服用得当可以增加一定寿元,危急时也能暂阻细胞坏死,当然这些都是很容易产生排斥反应的。
通常来说,趁一个人未死之际就立刻施用血术,才可凝出一小盏活血,这样算来血枭开的价倒不算高
嗜血狂枭们在主人的驱使下对着“血僧”一阵冲杀,场中当即多了一副红白相间的瘦骨,血枭甩下一个不屑与憎恶的眼神,转而望向斗技场上方等待有人出来宣布胜果。
“我佛慈悲,当年的那个小和尚以为有了神通就可济世救人,却狂妄一生犯下罪过无数,没想到死后多年尚有孽债,也难怪贫僧死后不能再入轮回,皆拜这余孽未消”
血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还是转回头,眼睁睁地看着那副被吃得只剩下骨架的身躯,正慢慢长出血肉那身躯明明还未长出嘴巴,却能传出话音。
好不容易从吃惊中摆脱,血枭马上命令那群嗜血狂枭再次冲锋,猛然发现它们不知何时竟缩回了初始形态。
它们本应该在吃到血肉之后更加暴长才对,怎么会这样血枭心中一阵困惑,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依然操纵那些缩小后的猩红怪鸟冲去,趁着这副身躯还未成型先把他吃净再说。
“喝”那群猩红的怪鸟还未近得“血僧”身前便被一声怒喝震飞,血枭只觉此刻连控制那些机关法器都已经十分困难。
这次,“血僧”的话音才从他借用的那副身躯里传出来:“你还不醒悟吗阴不能无阳,阳不可离阴真阴若无真阳也不过是药渣而已。”
啪、啪、啪
血枭一股脑地将许多血瓶摔碎在地,操控着那些怪鸟三五一群地飞过去啄食,那些嗜血狂枭一瞬间又都暴长起来,直到涨得比之前还要大,接着毫不迟疑地再次向“血僧”冲去。
已经血肉丰满的“血僧”默默地摇了摇头,同时通过精术将他之前从那些法器上收来的真阳迅速兑现成真气,然后咬破手指娴熟地在前胸画起符来。
哗哗哗哗
一阵嗜血狂枭冲过,“血僧”再次失去了一身血肉,可是他胸前却垂下一卷人皮,那是他趁那些大鸟来袭之际努力护下的实体,此时上面正画着一道血红的符咒。
“知道精血中的精又为何物吗精即人之真元,那些血中载着的真气其实就是真元所化,当初我传于你的血术就是真阳残卷的全部了,可惜你对血执迷不悟,所以始终未能参透相对的精术”
第七十一回多重人格
“血僧”说话间身躯再次复原,这次复原得比刚才更快,而且整个躯体焕然一新,那些嗜血狂枭则再次缩回了之前的初始状态。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是血枭无法接受的,疯狂的他再次将几乎所有的血都扔了出来,甚至不管那些血都取自何处,又同时一口气喝下好几瓶血。
喝了那些血,血枭整个脑袋胀大起来,上面爬满了粗大的血管,身躯也开始不断地膨胀,转眼就已经两丈有余。
那些猩红怪鸟也啄食着地上一滩滩血污,各个重新又暴涨起来。
“真元可化万物,这血肉之躯当然不在话下,但是摄入过多又不能利用的话则无异于自取灭亡。”
说着说着,“血僧”胸前的那道血符终于被激活了,一条几抱粗的血蟒直冲而出,大口一张吞掉几只正俯冲而来的嗜血狂枭。
“啊啊啊为什么我不服”急速异化的血枭吼叫着,声音随着身体的异化不断的改变着音色,令人毛骨悚然。
一只只暴涨的嗜血狂枭向“血僧”冲去,却都被他身前的血蟒给吞吃了,血枭却又放出许多机关鸟,啄食着地上一滩滩浓稠的血液,暴涨、冲锋,又被巨大的血蟒吞吃。
显然,血枭的神识已经不够用了,只是命令那些怪鸟不断地冲击,好为自己的异化争取时间。
血蟒仿佛不是符箓所致,而是一条有着许多年道行的血红巨大灵蟒,一边吞食着那些怪鸟,一边迅速地成长着,本就巨大的身躯不断地暴涨,势头一直不输给对面那个异化的血枭,仿佛这是一场比赛体型胀大速度的竞技。
当所有的怪鸟都被吃完,血蟒的身躯终于停止了生长,却贪得无厌地朝着血枭冲去,那个已经异化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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