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喂爹喂测灵根啦测灵根啦测灵根啦”小四儿知道他爹这是在发癔症,仍旧不停地摇着喊着,到最后每摇一下便喊出一个字儿。
爷们儿一股脑坐起来,抬手便要打,然后一个激灵,抓过孩子衣领问道:“灵根啥灵根”
小四儿被他爹的举动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答道:“测测灵根”
“啥是测灵根”
“我也不知道,潘姨说的测灵根”小四儿生怕说错了一句便要挨打。
“潘姨人呢”
“带着他们家西门婉去镇长家了”小四儿又回想起刚才一堆一堆人疾奔的情形,再次被感染了一般,不觉加重了语气,急头怪脑地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快跟爹走。”爷们儿说着往小四儿后脑勺搂了一下,拉起小四儿就往外跑。
一路走向镇长大院儿,路上很是冷清,这测灵根的阵势还真是万人空巷。待这父子二人来到地方,发现镇长家竟然也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爷们儿说着在小四儿脑门赏了个“弹崩儿”。
“真的啊,潘姨就是这样说的啊,当时好多人呢都往这里跑”
小四儿又急切又委屈,都快要哭了,突然发现院门口掉着一只鞋,然后又看到一堆凌乱的足迹,顺着足迹往远处看又看到一顶帽子,似是人们遗落的。
“爹你看呢呢呢”小四儿立马把他的发现一一指了出来,从鞋子到脚印,从脚印到杂物,每指一处还要“呢”一声。
“快跟爹来”爷们儿也瞧出了门道,拽着孩子又跑起来。
路上除了足迹,还陆续落下着一些人群掉落的物品,有破鞋烂袜,有帽子围脖,有围裙手绢,甚至还有煎饼油条
二人一阵追赶,时值秋收,终于在镇外的一大片只剩下黄秆儿的麦田里找到了“大部队”。
只见人们摩肩接踵,密密麻麻地占满了好大一片田地。凡是家中有年龄合适地都随父母聚了来,也有看热闹的。人群中圈出了一块空地,正有百来号人扛着木头木板忙碌地搭台。
四周的人们大部分站在田里,田埂上自然不会空余。田埂上的人便显得高一点,也是挤得条条整整,正好印出一个个“田字格”,远远看去齐刷刷的,仿佛田里又长起了东西,不过不是庄稼,是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台子就搭好了,还在台子上摆放好桌椅。
突然,敲锣打鼓,礼乐齐鸣,还有人点起了鞭炮
劈了啪啦齐德隆咚呛
一个白衣人在老镇长地陪同和一帮士绅地簇拥下,被众星捧月般地恭请到了地位最高的席位上。
鞭炮鸣尽,礼乐已毕,老镇长开始讲话。只是他年事已高,台下是听不见的,就由年轻人来代传。
镇长说一句,那年轻人便大声的重复一句,台下一时鸦雀无声,但离得稍远的人还是听不清,不多时又嘈杂起来。
这时,那白衣人便站了起来,然后一股浑厚的声音盖住了全场。
“吾乃昆仑山金至派修士,游至此处观到人杰地灵之景,故决定抽出一日时间在此选拔人杰赴我派修真。”
“选拔过程十分简洁,只需测得灵根的种类和纯杂,然后再一一记录,最后由吾带回门派,交予真人甄选,如若中第,不日便会有鄙派专员前来接引。”
“时间有限,烦劳大家从速,现在开始,凡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均可上来测灵根。”
说完那白衣修士又坐回席中,镇长便召集人手开始安排秩序。可眼看那么多人,一天时间怎么够,不由得人群一阵拥挤,倒是台上的几个士绅先把自己的孩子送了上去,惹来人群中地一阵谩骂。
白衣修士显然顾不了那么多,开始准备测试,但是看了一眼第一个被送来的孩子顿时显出不悦之色,道:“不行,这孩子已经十六岁了,下一位。”
那孩子的父亲是个极有钱的土豪,很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落选,刚要说点什么,但见那白衣修士瞥了他一眼,便再不敢做声了。
这一下震慑了其他人,也没人敢带着超龄的孩子再上前了。
那修士测灵根的效率倒是很高,先是一观孩子的年龄,然后一只手放在其天灵盖,便说出了结果。
“无灵根,下一位。”
“神仙,为何不记录啊”那孩子父亲不解地问。
“无灵根不可修真,便不用记录了,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第一十一回神仙再来
白衣修士虽然只是随意一说,台下众人却都能听得清晰。所以,一连十几个孩子上去,竟无一人身具灵根,也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大家难免有些失望和怀疑。
就在这时,白衣修士又将手放在一个小男孩的天灵盖之上,突然数道光华闪过,孩子的父母心中顿时激动无比,母亲一翻白眼,居然紧张地晕了过去。
但那白衣秀士还是不紧不慢地道:“水木火土,四属性灵根,伪灵根也,下一位。”
孩子的父亲不解地问:“怎么灵根还有真伪啊,不是水木火土四属性吗”
“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了”白衣修士不紧不慢地问道,眼帘微微垂了下去。
那位父亲吓得再也不敢说话,扶着昏倒的妻子缩回了人群。
“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就在人们又一次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只见修士手中蓝光大盛,然后他颇为赞许地说道:“此地果然人杰地灵,居然遇得一变异灵根,冰灵根甚妙甚妙。”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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