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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 小椴 2330 字 2023-10-16

gu903();却见黄衫客脸色一变,想来他在这幻少师手下吃过大亏,不由得就露出全神戒备的神色来。那幻少师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让黄衫客忍不住绷紧了神经。好一晌,两人都不言不动。良久,才听那幻少师道:“我提醒你了,可惜你依旧不信。只是你防备错了人,我只说今天你的刀依旧会被夺去,却没说夺刀的人是谁。”

黄衫客脸上神色犹似不信。他早吃过这幻少师的亏,只道他是在用言语打乱自己的心思,自己只要稍一岔开心神,只怕他那让人防不胜防的幻术就又要把自己搅得个五迷三道的。

却见幻少师唇角微噙一笑,低声叹道:“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愿信的。可你看看自己怀中,那刀、现在还在吗”

黄衫客终于忍不住一垂眼。至此他才惊觉:就在自己全神防备那幻少师之际,却已中了他人计较,自己膝上此时,可不空空如也那把他好容易才夺回的用舍刀,此时竟已不见了他一惊跳起,大怒道:“小杂种,还我刀来”却见幻少师唇角噙笑,目光望向了门外。

黄衫客一回头,却见远远的人影一闪,那个熟悉的李浅墨的身影已在街头转角处一闪不见。他的手里,拿的可不正是自己那把宝贝已极的用舍刀

黄衫客再也按捺不住,口中喝道:“姓李的,把我的刀还来”说着,他身子一腾,就已疾追而去。

原来李浅墨看到黄衫客与幻少师对峙时,还在暗笑他堂堂一个大汉,居然被一个幻师吓成这等模样。这时,却见那幻少师若有意若无意间瞥了自己一眼,心中不由猛地醒过神来: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羽门功夫,本以飘逸轻灵之名声震天下,何况此时黄衫客被那幻少师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只见李浅墨轻轻一闪,已闪入门中,他足不沾尘,趁着那幻少师与黄衫客对答之际,顺手一牵,竟轻轻盗走了黄衫客在意已极的宝刀,出门一拉珀奴,就与她双双闪身远去。

珀奴却还在担心幻少师,一路上不停地回首,直到看见黄衫客追了出来,才算免了担心,松了一口气。

李浅墨带着珀奴,疾奔之下,瞬间已奔出好远。猫儿市本就不大,不一时,他就已寻到了索尖儿。他更不多话,冲索尖儿扬了扬手中的刀,伸手向后一指,示意黄衫客已追了上来。

就见索尖儿无声地哑笑了下,凑上前,拉着他们俩,一闪身就躲入了一个僻静角落。索尖儿冲身边一个小兄弟略一示意。那小兄弟会意一笑,奔入不远的巷子中,忽大声叫道:“李护法,你这是急急地往哪里去手里,怎么还拿着把刀”

他声音颇大,料那黄衫客也听得到。果然就听得黄衫客怒吼一声,已向那小兄弟隐没处追去。

李浅墨知道索尖儿今日带来的手下足有十数个,个个都是机灵已极,虽说功夫不高,但要他们戏耍黄衫客,料来绰绰有余。果然远远近近的,就听到隐隐有索尖儿手下兄弟的呼叫。那黄衫客,听声音,早不知被他们引到哪里去了。

这时索尖儿方与李浅墨相视一笑,李浅墨吐了吐舌头道:“总算叫我偷了来”说着横了索尖儿一眼,“跟你在一起,果然会让人不学好,我好象还是头一次偷人东西呢。这回,如不是有人相助,抓住了间隙,要在黄衫客手里偷刀,只怕千难万难。”

索尖儿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皱眉道:“可不是何况,如果再不偷到,下次再碰上那什么耿鹿儿,却是如何与她交代才好”

珀奴这时已定了心神,不再为幻少师担心了,闻声问道:“耿鹿儿,那是谁真好听的名字。她果然长得像一头鹿吗”

索尖儿笑道:“去问你家公子。依我说,她虽不及你漂亮,可在汉人中真的也算过得去的了。难得的是,人家与你家公子还有师门渊源呢。不比你,是平白撞见你家公子的,那关系可比你来得深。至于像不像鹿,依我说,眼睛却像,还长着一双鹿腿。”

珀奴一时讶异,侧头望向李浅墨,本待要问他,却见李浅墨早涨红了脸,又羞又急,不知他是怎么了,一时却也不敢问了。

原来这两日,李浅墨因为耿鹿儿之事已被索尖儿打趣了无数次。此时听来不由得不恼,当下怒道:“你气我偷了你师兄黄衫客的刀可是如果要气,快快回去把铁姑娘叫出来,用她那手杀威棒来打我吧”

他千不该,万不该,那日遇到耿鹿儿后,因为索尖儿嘲戏他,竟脱口道出了他识得这女孩儿的原因,把那日西州募时耿直的话都信口说了出来,由此留给索尖儿无数把柄,接连地被他嘲戏个没完。

却听索尖儿笑道:“杀威棒算什么,不过是我这样粗汉子挨的罢了。人家姓耿的丫头,才端的一身好功夫,怕不要跟你不相上下那句话怎么说的叫珠联璧和来着铁灞姑脾气再大,怒来怒去,也是个闷嘴的葫芦,一点也不怕人的。倒不如别人小姑娘小脚一跺,张口就怒道:你弄丢了我的刀我不管,你怎么丢的,就怎么给我找回来,非给我找回来不可哪有这般来得厉害。”

他最后一句,尖声尖气的,学的是耿鹿儿的口吻。索尖儿本是穷街陋巷里混大的,论起贫嘴薄舌,李浅墨如何斗得赢他气得李浅墨扬起刀背,冲他肩膀就是一拍,正待还口,眼神一瞟,面色忽然略惊,不由凝目向远远的屋脊顶上望去:却见那屋脊顶上似有人影一晃即失。

索尖儿见到他脸上异色,不由也回头望去。却见那屋脊顶上,有道身形,正分光析影般,鬼魅般地闪去。索尖儿忍不住一愣,硬是没看清,不由喃喃道:“那是一个人,还是两个”

这么青天白日,就算有一身艺业在身,也没谁会随便在屋脊上展露这等身法。那影子当真看不出是一个还是两个。李浅墨一见之下,却只觉心中一动,拉住珀奴,提身就向那人影消失处追去。

他不为别的,为只为,那诡异已极的身法,他似见过像极了西州募头一晚,他在杂树林中,见过的柘柘的同门女子,那精擅“分光术”的魉魉的身法

李浅墨追得极快,可那人的“分光之术”当真非同小可。哪怕他是羽门高弟,起脚既晚,哪怕全力去追,只怕也追不到了。好在远远那屋脊上的影子忽然一顿,似遇到什么阻碍。

李浅墨本来以为已难追上,这时面色一喜,带着珀奴,向那屋脊下面直奔过去。才奔到那边的小巷子里,他耳中已听到一个怯弱已极的少女声音疾道:“他们来得好快木姐,魍儿,你们快去知会小王子,说大食人已追杀过来了,叫他速避,这里我先挡上一挡”

李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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