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更好吃。
半盘食物下肚,乔露露终于抬起头休息一下,顺便看一眼餐厅环境,却惊讶发现身边座位不知道几时坐满了不同年纪的女生,而这些女生们看似行为正常,各吃各的饭,但目光却好像都瞟着同一个方向。
麦考索弗兰汤普尔。
乔露露饶有趣味地观察了一下,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春情萌动,美妙异常。
再看汤普尔,他对这些来自异性的爱慕眼神没有半点反应,专心致志地吃他的晚饭,餐桌礼仪完美无缺。
乔露露喝掉汤盘里的剩汤,低头继续和盘子里的半块煎肉排奋战。
吃饱喝足,在女孩子们的目送下,乔露露与汤普尔离开餐厅,回办公室把剩下的活干完。
第38章男孩的夜间卧谈
在门房巡视各个房间,准备锁上大门前,乔露露和汤普尔终于完成了那篇文章的翻译工作。
汤普尔将原文和译文用一个文件盒装好放进书柜里,提上一盏魔法灯,将办公室门锁好,先送乔露露回宿舍,将她一直送到了宿舍下,二人互道晚安,汤普尔才转身再走半个校园回自己的宿舍。
宿舍正面窗户一片漆黑,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睡下了,汤普尔提着灯压低脚步,上三,走廊里也静悄悄的,没人走动也没有喧闹声,沿走廊经过几个房间,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宿舍房门。
单间的学生宿舍,地上铺着地毯,门口还有地垫,墙上是旧的暗花墙纸,灯光明亮,对面窗下右边的书桌上一亮魔法灯正亮着,淡黄色薄纱窗帘、单人床、床头三层壁架、书桌、椅子、安乐椅、书柜和衣柜、门口墙边的水盆毛巾衣架等,每样都是两件,摆得整整齐齐,个人物品各归各位干干净净,对男生宿舍来说,实属难得。
哈瑞肯在他自己的床上,那盏魔法灯就是他点的,他穿着睡衣坐在铺得好好的被单上,枕头枕在背后,正在看书,对室友汤普尔的回来没有半点反应。
汤普尔将手上的灯放在自己的书桌上,脱了法袍挂在衣架上,脱了鞋袜换上室内软拖鞋,卷起袖子,拿了毛巾和盆子去走廊上的公共卫生间洗漱,回来后锁了房门,换好睡衣,从自己床头的壁架上拿了本书,然后掀被上床,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安静阅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哈瑞肯看完了他今日要看的内容,夹好书签,随手放在书桌上,下床出门去走廊的卫生间方便了一下,回来后整理了一下床铺,熄了他那盏灯,钻进了被窝里,脸朝墙侧躺着。
也许是汤普尔那边的灯光太强烈,影响了哈瑞肯的入睡,几分钟后他翻了个身,改为面朝汤普尔的方向躺着,被子拉到脖子的高度,掖得紧紧的,目光低垂,望着床下的室内拖鞋。
“乔露露的德语有多好”
“没有口音。”汤普尔仍旧在看书,面无表情地回应他的室友的问题。
“梅克斯老师一口回绝出借她。”
“但听上去他仍然答应了。”
“因为我答应一定保证她的安全。”
“她不是一个需要家长时刻注意的孩子。”
“她受了伤,现在也没好,是今天午餐前一个南法大陆的白法师验伤时发现的,说她上次伤到头后,脑里的血块还没下去,已经有半年了,为了她的身体健康,本该避免去那种人多的场合的。”
“她看上去很正常,完全看不出大脑受伤的痕迹。”汤普尔的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到了室友那边。
“梅克斯老师说,乔露露已经因伤失忆,除了记得自己是谁外,其它的全部忘记了,没几人知道是因为她靠胡编故事把那些译员同事都骗住了,她担心学院因为她的脑伤而提前解雇她。另外她还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出现问题,她必须得随身携带一个记事本来做备忘,其它的症状倒是没有。”
“什么难道说她连自己是哪国人都不记得了”汤普尔总算换了个表情。
“是的,按照她的姓名,她显然是外国人,但她的佩森语又是漂亮的乔敦口音,她也有可能是出生在我们国家的外国人,有各种可能,只是她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有没有亲人朋友都忘记了。”
“多跟人接触,也许哪天她就突然都想起来了。”
“梅克斯老师说她的法语和加布里亚语都没有口音。”
“加布里亚语怎么回事”
“梅克斯老师说她起码精通四国语言,包括佩森语,因为他是在加布里亚的一个小城市遇到她的。你记得吗梅克斯老师寒假的时候,曾去了一趟加布里亚。他说因为与随行译员提前分手,他又不懂加布里亚语,结果在那个国家迷了路,坐着长途马车全国乱窜,幸好最终碰到了乔露露,她那时刚刚伤愈踏上旅程,正好要来乔敦,这样他才终于回到曼萨苏纳,用传送阵回来。”
“我说梅克斯老师怎么新学期开学后才回来,他早该回来的,也就不会弄到大会开始前还抢别人的译员给他翻译文章。”
“她如果不是语言天才,就是在这些国家都长住过,以她的年纪来算,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她不光口语好,笔译也很强,字迹工整漂亮,她一定出身于很不错的家庭,肯定受过非常好的教育,并且她的学习能力相当强。”汤普尔想起乔露露那支奇特的笔,他这一下午都在好奇那支笔,但一直没问出口,现在看来幸好没问,因为问了她也答不上来,“而且她身上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她是个翻译人才,梅克斯老师已经想好大会结束后要多给她介绍工作,如果那时她决定定居一段时间并且以此为生的话。”
“怪不得你下午问她的时候,她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出事故,害怕人多的地方。你那天要好好保护她。”
gu903();“我当然会保护她,让女士在大庭广众的地方当众出丑,可不是绅士行为。”哈瑞肯结束谈话,翻个身,又面朝墙壁躺着,脸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