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礼部和工部而已,这样的婚姻,无非是为了加强两家的联系”
“就算你说的那个谁谁谁,高中了状元又怎么样状元郎现在外判实职不过是县令,要是挂个虚职,那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有出头之日在朝中没有深厚的背景,没有庞大的关系网,想要一步登天何其困难再说了,太上皇和今上的目的都是为了北伐,只是读读的好,在当今局势下,用处极小,甚至不如一个商人”
“以你们的想法,被找到之后,不被打个半死就不错了”韩风没好气的说道对于一个略显聪明的少女来说,政治这一块,她要理解起来很难,仅仅是围绕着门当户对来做文章,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前途了“倒也没有被打个半死”曹歌自嘲的笑道:“两天之内,我们就被人找到,一顶小轿把我们两人抬回了曹府就在我住的那个院子里,我爹亲口对他说,可保他无论科举考成什么样,都可以实授官职给他”
“男人啊终究是靠不住的,一个区区正七品的官衔,就让他一口答应下来只是,从此以后,我就被幽禁在小院里,至于他,可能已经在官场上飞黄腾达了”
男人的一生到底追寻的是什么这个充满了哲学性的问题,从古到今不知道多少人曾经讨论过有人说,大丈夫当扬名立万有人说,做男人就要对别人狠一点,对自己好一点但是终究离不开功名利禄和女人在这个男人的眼中,能够走上官场,飞黄腾达,自然是要比一个女人重要的多了将来若是真的有了巨大的权力,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样的想法,倒也是正常的“其实你认识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韩风淡淡的说道:“他求神的时候,第一求的就是金榜题名,第二求贤妻可想而知,在他心目中,仕途远远要比女人重要多了我不介意邪恶的猜测一下,他接近你,只不过是因为你是曹家三小姐而已”
曹歌懒懒的说道:“起初我也很伤心很愤怒,日子久了,也就无所谓了何必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折磨自己”
“他叫什么名字”韩风不禁有些好奇“吴昊”
吴昊,枢密院典簿,年方二十一岁,两年前科举探花出身,从此进入枢密院做事在许多同榜考生眼中,吴昊简直能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到死就算是那一年的状元和榜眼都没有能够进入像枢密院这样的实权机构做事,而是被外放出去先行磨练吴昊也没有给自己丢脸,进入枢密院之后,从小小七品主簿开始做起,恪尽职守,凡事都做的极有规矩,两年时间就已经从主簿提拔到典簿,虽然只升了一级而已,俸禄也没有增加多少可是主簿干的是最低等的秘活儿,典簿就不同的,是跟随在枢密院实权官员身边想象一个乡长的秘和市长的秘差距有多大年纪轻轻就做到典簿的吴昊,自然也是许多官员要拉拢的对象偏巧二十一岁的吴昊还没有婚配,不少官员就打着主意要把自家女儿嫁过去只是不巧的是,吴昊自称当年在乡下曾经和人指腹为婚,如今虽然找不到那户人家了,可也要尽力寻找,起码三年之内是不考虑婚事了这也让许多官员失望不已韩风之所以知道吴昊此人,就是因为他做的典簿,负责的就是锦衣卫和枢密院之间文往来虽然记不得这个人长什么样,但是盖着吴昊名字的印鉴,是见过不少次了“原来是他”韩风喃喃的说道“是谁都无所谓了”曹歌的酒意已经开始上涌,懒散的说道:“其实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对你也没有多少用处就算我爹犯了欺君之罪,现在宫中已经有一位曹美人了你就算把我拉到大理寺或者刑部去,谁能证明我就是曹歌耳朵后的刺字当然可以是伪造的,我爹他们矢口不认,你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我有没有那么笨,站出来帮你指证我爹要知道,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整个曹府不知道多少人头落地就算是我,也未必能逃过一死”曹歌幽幽的看着韩风:“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韩风微笑道:“既然我知道此路不通,你觉得我还会这么做吗”
夜晚的星光在初升的朝阳下隐匿了身影,跃出地平线的太阳将天边的云朵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早起忙碌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让夜晚稍稍显得有些冷清的临安城又重热闹繁华了起来一名年纪已经不小的婢女,端着早饭,走到小院门前,轻轻叩响了门,随即取出钥匙,将门打开,呼唤道:“小姐用饭了”
空荡荡的院落里只有几声鸟叫作为回应,却听不到任何回答老婢女疑惑的走进靠东侧的小房间,这里就是三小姐平时居住的地方,单手把门推开,里边只有一张整齐的小床,床上却没有人老婢女似乎想要惊呼,却下意识的捂住了嘴,转身走出小屋,到处寻找曹歌的踪影在搜索了所有房间,均宣告失败之后,老婢女咬了咬牙,快步走出小院,径直朝曹振的所在走去“什么她不见了”曹振就算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变色一切只怪自己心太软,要是当时心狠一些,索性把这个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女儿给杀了,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小院坐落在曹府的西侧,那里墙高一丈多,寻常人根本翻不进来,再说,也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来曹府作案小说里戏文里的故事当然不可信,从古到今,走黑道的都是有组织的,什么万里独行的通天大盗,那只是笑话而已临安的黑道,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扒手头子敢把手掌伸到曹家来难道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老婢女战战兢兢的站在曹振面前,大老爷的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这个老婢女在曹府已经二十多年了,深得曹振的信任唯一知道小姐在小院的,就是老婢女一人了至于那个院子,许久之前就已经宣布风水不好,给封了她也被授意在下人之间传播些小院有些不干净东西的谣言,长此以往,就没有人去小院了“昨天晚饭的时候还在吗”曹振冷冷的问道老婢女的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忙不迭的答道:“在的,奴婢亲眼所见”
“嗯”曹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镇纸,恶狠狠的冲着老婢女头上砸下“砰”鲜血四溅,脑浆迸裂,老婢女睁大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瞪着曹振,身体却已软绵绵的倒下曹振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尸体,随手把镇纸丢在地上,脱下已经溅上鲜血的外袍,自己取出另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大步走出房不远处一名亲信随从正老老实实的站在廊台上等着曹振的吩咐“何莲方才在我房里跌了一跤,她运气不好,脑袋撞在桌上,只怕已经没得救了你去把房收拾一下,好好善后”曹振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随从心中一惊,他知道何莲是跟随老爷多年的老婢女了,说她摔死在房里,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但是看看曹振的神色,他又怎么敢去刨根问底大户人家里死个婢女而已,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算曹振杀了她,难道自己还要为个婢女强出头,去临安府喊冤不成
gu903();“老爷,我办事您放心,一定收拾的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