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段逸鸣便住在这小院之中,倒也自在。
每日里有几个小丫环前来送饭,照例都有一小罐大补的热汤,时间一长,慢慢混得熟了,倒也不至于无聊寂寞。
只是那妖女沉鱼却极少一见,似乎消失了一般。
段逸鸣体内真力一日强过一日,只是进展十分缓慢,不过恢复了四五成。
这一日午后时分,段逸鸣小憩片刻,醒来后觉得有些憋闷,走出门来。刚走出屋门,就见阿榕疾奔而来。
阿榕见到段逸鸣,说道:“阿璇,你收拾一下,准备出去。”
段逸鸣奇道:“出去做什么”
阿榕不容他分说,将他拉进木屋,按在竹椅上,一边梳妆打扮,一边说道:“鹿仙、狐仙两位邀请三公主赴宴,点明要你去作陪呢。”两人相处一段时间,相互之间熟悉了不少。
段逸鸣更是奇怪,问道:“为什么”
阿榕神秘的一笑,说道:“鹿仙虽是大仙,可是很喜欢小姑娘,这次似乎对你别有青睐呢。”
段逸鸣一怔,脱口而出:“我又不是小姑娘”突然明白自己是男扮女装,顿时醒悟,急忙大叫道:“我不去”
阿榕说道:“鹿仙可不是普通人,除了教主以及二教主之外,无人敢违逆他的意思,即便是三公主,也得让他三分。”
说话之间,梳妆完毕,阿榕站在他面前,左右打量片刻,掩唇娇笑道:“阿璇,你可真比得上西施、貂婵了。”
段逸鸣哪有心思听她夸奖,又气又怒。
阿榕不容他多说,催促他去见三公主:“三公主在等你过去”
段逸鸣虽说不愿意,可是拗不过阿榕,被她半推半拉的带到秀楼下。
那边,一个窈窕的身影临风俏立,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段逸鸣,眼前不由一亮,美目中闪过一道赞许之色,笑道:“真看不出,你这臭小子竟然貌若天仙,怪不得鹿仙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段逸鸣哭笑不得,索性一言不发。
沉鱼收起笑容,淡淡说道:“你随我去赴宴,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就是。”说罢也不多说,当先去了。
晴空如洗,乱云飞渡。
盆地里绿草如茵、鲜花繁盛,一道小溪横穿而过,水声淙淙,鼻息尽是淡淡的草香,沁人心脾,一切显得幽静而又惬意。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一番,谁也不会想象到这里竟然是步步危机的绝地。
段逸鸣一边走,一边暗暗留心周围情形,默默记在心中。
三人御风飞来,很快来到盆地西南处。
这里山崖险峻高危,藤蔓纠缠,密密麻麻爬满了石壁,怪石嶙峋,高低错落,当中却是一条峡谷,伸出一条幽径。
顺着小径前行,逐渐深入,两侧长满不知名的奇花异树,淡香弥漫,树木交错之中,露出一座华丽的宫苑。
宫苑廊角飞翘,脊兽昂首挺胸,别有一番霸气,整个宫苑像极一只威猛的巨兽,蹲伏在绿林之中,虎视眈眈的逼视着周围。
段逸鸣不由错愕,这荒山僻野之中,竟会有这般巍峨壮观的建筑。
一旁阿榕低声说道:“那里就是鹿仙和狐仙的寝宫凌仙苑了。”
三人几个纵跃,便已来到凌仙苑前。
凌仙苑前卧着两只怪兽,面目狰狞,身披鳞甲。
见到三人来到,躬身低吼示威,一双赤目恶狠狠的瞪着三人不放。
此时宫门大开,里面走出六名青衣大汉,其中一人上前说道:“三公主,两位大仙等候多时,请进”
沉鱼微微点头,袅袅婷婷的走进。
凌仙苑中深幽无比,层层迭迭,触目难及边际。
此时,宫门逐扇开启,竟有五层之多。
第五章色心狂炽
三人穿过宫门,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个巨大的碧湖。
湖中荷花盛开,接天连地,一眼看不到头,碧湖左近假山林立,绿树成荫,石径蜿蜒曲折,颇为雅致。
石径深处,是一座华美的厅阁,高九层,此时大厅门户敞开,可以看见里面布置丰盛的筵席。
一阵大笑声传来,随之走出几人,当先者正是鹿、狐二人,后面则是弥勒天尊、羊少忌等人。
另外还有四个人物,生得十分怪异,分别身着黄、赤、青、绿袍,看上去一派仙风道骨,可是面目却相当怪异。
段逸鸣并不认识,不过想到既是被邀请而来,当非寻常之辈,暗暗注意。
狐仙满脸是笑,大步上前,说道:“三公主,大家等很久了,快请上座。”他怪目扫射,见到沉鱼背后的段逸鸣,眼睛一亮,笑道:“两位小美人也请入座。”
沉鱼娇笑道:“两位大仙、天尊、蟠龙四尊,沉鱼来迟,各位久等了。”
众人鱼贯而入,分向而坐。
沉鱼坐在狐仙下首,对面则是蟠龙四尊。
狐仙举起琉璃玉盏,大声道:“今日我凌仙苑设宴,恭请各位欢聚一堂,承蒙各位赏脸,蓬荜生辉,不胜荣幸,来来来,大家请举杯共饮,贺此盛会”
众人随声附和,纷纷举杯痛饮。
鹿仙呵呵笑道:“有席无曲,不成盛会。诸位,老夫二人准备了节目,请大家观赏。”说罢双手相击。
四周响起一片悠扬的丝竹管弦乐声,随之一群彩衣美女从薄纱之后走出,一个个雪肤明眸,俏丽无比。
她们或斜背琵琶,或横执玉笛,或怀抱琴瑟,罗衣曳地,粉臂罩纱,眉目传情,巧笑倩兮。
诸女朝着众人遥遥一俯,伸指滑动,顿时乐声大响。
一时间莺莺燕燕,如到江南三月春末之时,草长莺飞,无数王公贵族携美出游踏青,欢声笑语不绝。
乐声切切,忽而如游丝一般,飞入九霄云外,忽而又如玉瀑飞流直下,忽疾忽缓,上下飞舞,令人神驰意往。
诸女裙角飞舞,不时露出滑腻修长的大腿,白晰如玉,充满诱惑,雪臀微翘,浑圆无比,几乎要将薄若蝉翼的衣裙撑裂,长发随风飘舞,媚眼乱抛,舞姿极其妖艳魅惑。
段逸鸣自幼家从礼教,到了庐山,更是如同苦行僧一般深居简出,哪里见过这等香艳场面未看及几眼,便觉口干舌燥,心头扑扑乱跳,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细看。
沉鱼似乎是看惯了这等艳舞,脸色平静如水,她偶尔斜目瞟一眼段逸鸣,见他拘谨模样,不知怎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