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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套子在楼下”

唐止停下来,无语地看向他:“放训练室了”

“上次随手放的。”

唐止不耐烦,当即决定:“我去拿”

接着把他推到一边。

薄晔撑住床铺愕然,没想到唐止也有精虫上脑的一天。

唐止开着手机电筒来到二楼训练室,一路上都担心撞见其他人,好在夜深人静,都没人出没。

他在薄晔的抽屉里翻了翻,果真看到了三盒避孕套,还是当时在厦门的便利店买的。

其实拿一盒就够了,但他偏偏全拿上,赌气地想:免得以后再往楼下跑。

一手抱着避孕套,一手举着手机准备回房,结果刚出训练室门口,左拐,就跟另一个人撞上。

“啪嗒”一声响,盒子掉落一个。

唐止:“”

来人同样举着手机电筒,他先照了照唐止的脸,又向下照了照地上的不明物体。

“”

看他脸色骤变,唐止尴尬:“嗨嗨,嫂子。”

第52章唐祎

唐止白净的脸上残存着不自然的红晕,眉梢眼角泛着春潮,虽然穿着中规中矩的睡衣,但领口歪斜,一看便知是匆忙套上的,锁骨在其间若隐若现,上面的暗色印记很是惹眼。

周鸣把一切看得明白,想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而且他的第一次,发生得比唐止还早一点,也就没说什么了。

稍许令人窘迫的气氛中,他见少年腾不出手,于是帮忙捡起地上备显突兀的盒子,直起身,却发现递给他也不是,帮着拿也不是,最后他选择将盒子叠放在另外两盒避孕套上方。

“上去吧。”他轻咳一声:“年轻人不要睡得太晚,让薄晔那个泰迪精节制点。”

唐止脸红红地抬头,想道谢,目光触及到他胸口时却顿住,惊讶地盯着那处看。

周鸣被他盯得奇怪,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到不知何时掉出来的项链。

项链款式简单,简洁的黑绳系着六瓣花形的吊坠。他一般贴身佩戴,不外露,大概是刚刚弯腰捡东西时不慎滑出来的。

“怎么了”他将项链重新塞回领口里,不太习惯被人看见。

神色有些复杂,唐止用光束照向他:“请问,那个吊坠,是唐祎给的吗”

周鸣一怔,下意识隔着衣服摸摸里面的吊坠,之后想到他们是一家人,看出来也不奇怪,于是点头承认:“以前他欠我钱,说先抵在我这边,后来两人都忘了。”

能把身份的象征抵出去,唐止估计唐祎欠了他不少钱,少说也要跟身价相当。

“欠了多少”

周鸣费力想了会,可惜年代太久远了,具体多少钱记得不是很清楚:“有次在校门口帮他付了两个包子,那时候的包子一块钱四个吧。”

“”唐止刹那间觉得世界观碎了,他们山本家传承了近百年的徽章,就抵了两个包子

アホか

唐祎脑子秀逗了吧

夜里近十点,bfour基地二楼阳台亮着一盏灯,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年靠在栏杆旁交流着什么。

周鸣听说戴了这么多年的项链是山本家很重要的信物,不禁有些紧张。

“真的这么贵重吗”

唐止看了眼吊坠,忽然不确定了:“族徽这种东西背后的价值是人赋予的,对于历代山本家的人而言,它相当于家族的尊严,不会轻易送出去,更不会因为欠了两个包子的钱就我不知道唐祎是怎么想的。”

周鸣皱了下眉,抚着六瓣莲上的纹路,沉默良久问:“要还回去吗”

因为不知道他跟唐祎间发生过什么,唐止无法给出建议,但他了解,唐祎不是那么随意的人。

“这个吊坠,山本家的后代从出生起就会有一个。”他看了周鸣一眼,意味深长道:“就我所知,我爷爷的那个给了我奶奶,我父亲的给了我母亲,然后唐祎给了你”

后面没再说下去,他相信周鸣能理解其中含义。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周鸣握紧吊坠,一脸沉重:“我要是不还回去,唐祎以后岂不是不能娶老婆了”

“”

关注重点好像偏了。

“教练,你凭实力单身,没有错”唐止扶额,放弃地摆摆手,“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唐止走了,说不能让薄晔等太久。

周鸣在阳台上,继续夜风中凌乱,他还是想不透,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唐祎就稀里糊涂抵给了他。

年少无知吗

可能。

2008年10月某个清晨,唐祎拿着一张百元钞票在早餐店门口买包子,老板大概从没见过这么阔气的高中生,一方面怕是,没敢收,另一方面店里确实找不开。

周鸣恰好经过,觉得杵在狭小店门口、试图用一百元买早餐的男生有点傻,就掏钱帮他付了。

本是很小的一件事,他只当请同学吃了顿早餐,唐祎却偏偏要还钱。

周鸣当时觉得,这个刚从日本来的转学生,对什么事都有种可怕的认真。

不仅如此,唐祎还从校服里抽出一条项链,道:“为了防止我忘记,这个先放你那。”

那是一条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项链,银色的细链系着银色的吊坠,在清晨的阳光下灿灿地折射光芒。

不等他拒绝,唐祎从脖子上取下来后给他戴上,小心地叮嘱:“帮我保存好了,我一有钱就还你。”

那年的周鸣浅薄无知,低头看了看,只当是街边买的项链,顶多两块五,就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收下了。

不过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铂金,项链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顶级的好,在小县城里能抵半套房

他把项链塞进衬衫里,贴着皮肤,小小的金属块上还残留对方的体温。

“放心,放我这绝对安全。”

唐祎看了眼他的领口,忽然笑了。

那样的笑脸,周鸣至今都记得,仿佛一阵穿堂风,孤倨引山洪。1

想到这,周鸣心口又沉又疼,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每当想起唐祎时就会如此。

看看手机,推测隔着一片海的岛国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还是忍不住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

“唐祎。”周鸣先开口:“想问你件事。”

“嗯。”

“你”周鸣握紧吊坠,临时改口:“你在干嘛”

唐祎叹气:“想我就直说。”

周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