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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剑圣 紘霖 2182 字 2023-10-15

“西门是其主攻方向不会改变,但对于南北二门的攻势我估计会有变化。”莫弈月眉头微蹙,绕着桌案上的图纸分析道:“若是高手用兵,南北二门须有一处敌军为佯动。配合主攻方向,分散守城力量。而南门地势狭窄,不似北门开阔适合展开,所以作为佯动的目标是最合适不过。但陆星屿也非泛泛之辈,兵法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所以我料他必会改北门为佯动,而把南门作为攻打的目标。”

三人听到此处齐齐点头,感叹莫弈月才智超群。

“丁老,钟老,汪老。”莫弈月朝三人拱手拜道:“我自会在北门上多数旗帜,布置疑兵。到时还请三位协助我们守卫南门。”

“这个好说。”三人自是答应下来,不再过多表态。

而莫弈月一夜未歇,此刻突然有些晕眩,身体一晃险些没能站住,幸得丁墨师从旁一把扶住他,劝道:“莫小哥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不如你先去后帐小憩一会,我们三人在此处给你盯着。”

莫弈月手抚额头,微微摇头,含笑道:“无妨,三位也都是忙碌了一夜,弈月不敢有所懈怠,辜负大家。只要挨过今日,主动权便会转移到我们手里。”

三人听罢叹息一声,却是担心莫弈月的身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频繁的甲胄拖曳声自帐外传来,帐帘掀开竟是副使走了进来。

“星海大军在西门外集结,怕是又要攻城了。”

莫弈月听罢不慌不忙站起身,朝众人平静道:“我们先上城墙。”

第60章故人

众人一同随莫弈月出了大营,继而登上西面城墙。但见浩荡的星海大军排列成整齐的五个方阵,每一个方阵约有一千余人。

五千人,一目了然。

而自方阵之中飞出一骑,却是朝着城墙上大喊道:“江州小城,如何能抵挡我星海大军速速弃城投降,免得我大军强攻之时,再生涂炭。”

“那领头之人可是卢天章”城墙上一众豪杰俱都认出阵前将领竟是西剑盟盟主卢天章。

“什么,怎会是他他可是西剑盟盟主,英雄大会的召集人啊”

众人一片哗然,毕竟卢天章身为蜀中豪杰领袖,一旦其投靠星海教,巴蜀为之震动。

莫弈月负手立于城头,突然开口朝下面喊道:“卢盟主,江州城虽小,守军亦是不足。但困兽犹斗,背城一战,尚有不可测之事。弈月不才,昨夜听闻天降神火烧毁星海夹铜山粮草大营,可见天助我军,其势不可料也。”此时他口中的“卢盟主”三字当真是讽刺至极。

“哼,我知你是江庭弟子,不过凭你千余老弱残兵,如何敌我星海数万精锐之众早早弃城投降,我念你天纵英才,放你条生路。”卢天章纵马上前,手指莫弈月,话语间自是信心百倍。

莫弈月闻言缓缓转过身去,逐渐消失在他视线之中,随后城墙上弓弩齐射,却都只射在卢天章马前丈许方位。

卢天章勒马而立,暗自咬牙。随即大手一挥,三声炮响惊天动地,五千人马如浪潮冲杀过来。

北门外,黑河烟云早已布置完毕,命一千军士摇旗呐喊,扫动尘土,造声造势。可城上旌旗虽然繁密,却丝毫不见动静。

“让大家别喊了。”烟云席地而坐,招呼黑河也一块过来。

“怎么”黑河不解其意。

烟云一指城上,摇头:“此人早已料到北门是佯动,这里的守城兵士已经被调走了。”

黑河一听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竟有此等好事,真是天赐良机我们建功的时候到了,我现在就吩咐下去,立即攻城。”

“你急什么我们这只是一千老弱,又没有云梯冲车,谈什么攻城”

“那你我飞入城中,将城门打开,放大军进去如何”黑河问道。

烟云却是连连摇头道:“不妥,虽无守城军士,却不乏巴蜀豪杰,你我二人冒然进去,若被包围,恐难以脱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白费劲”黑河转过身去,情绪蓦地激动了起来,他是不甘心干这种无聊的差事,若是可以,自己宁愿转到西门做一先锋。

烟云突然站起身,冷冷笑了一声:“你懂什么教主虽没说明此次攻城由谁指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教主有意提拔卢天章。若是此次一举攻下江州城,以后卢天章在教中的位置定会高过你我。”

黑河猛地转过头,“什么他凭什么在教中位置会比你我要高”

“就凭他在攻打江州城上立了大功。”

“哼,若非是他,江州城早就归我星海教所有了。”黑河也是不满卢天章之前所欲一网打尽的计划,现在他自食其果,却要星海教与他同担。

“你懂得便好,所以我们不必着急,慢慢看结果就好。我料他卢天章不会讨到便宜,江州城不是那么好攻破的。

教主膝下无子,女儿又与他疏远。假以时日星海教必传承你手,而在这之前,你要学会如何铲除异己。”烟云说此话时声音低沉至极,就连黑河听罢也不寒而栗。他虽为人冷酷,却从没想过对周围人出手,而今日烟云与自己说这些,便令自己不得不直视这些问题。

慕云澄蓦地自床上坐起,脑中回荡着轰鸣的炮响。

环顾四周,白色帐布隐约透出熟悉的味道。身旁放着剑虺,衣服也换了整洁。

看样子是被人送了回来。

他揉了揉前额,确实不记得是如何回来的。

伸出手摸了摸身边安静冰冷的剑虺,忽地金光大作,剑虺眼中红芒一闪,又化回锁链状小蛇模样,自行钻入慕云澄怀中。

慕云澄勉强坐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酸痛至极。

“咝好痛”慕云澄倒吸了口气,极其困难地摊开手掌。掌心一道长且深的伤口如一张呼喊的口,翻起的边缘满是黑红的血迹,森森瘆人。

这样的刀伤自己何曾受过望着伤口却是欲哭无泪,若非这样,这一刀便会捅在腰间,自己的命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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