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薛涛脱下脏衣服,也进浴桶洗浴,李恩端起了碗就要喝粥,但在嘴边停下,詹开窖道:“你先喝,如果没毒,我再喝。”
李恩皱起了眉头,詹开窖从头上拔出一根银针,插到了粥内,然后取出仔细查看,银针没有变色,就道:“粥里没毒,可以放心喝了”然后又去测验馒头和咸菜,李恩看着他的头发,再也喝不下粥了。
馒头和咸菜都正常后,詹开窖便开吃,李恩只好也强忍着用饭,薛涛沐浴过,穿好了衣服,取了一碗粥准备去喂躺在床上的老三,詹开窖阻止住了他,道:“你抓紧用饭,让李公子去喂老三喝粥,我去替换老四警戒”
李恩也用过早饭,便去喂金胜寒用饭,查天阔迅速沐浴,然后用饭,薛涛眼睛将他们的衣服丢进浴桶里洗涤,然后拿到房外晾晒。
金胜寒只喝了一碗粥,李恩困意上头,就在他身边躺下入睡。
薛涛也回到房间,在床前盘膝打坐,查天阔出了房间,对房顶的老大道:“寺内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可疑之人出入”
房顶的詹开窖道:“寺内一切正常,入寺的都是些寻常香客,你把房门锁上,我们俩到前面大殿里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
查天阔应了,就到旁边的僧房里去借了把锁,把他们借宿的僧房上了锁,二人一起往前院走去,到了大殿后,查天阔就施展初级隐遁,将自己隐了身,詹开窖戴上了僧帽,妆扮成了寺内的一个僧人,进入了大殿里。
来寺上香的多是一些妇孺,不过也有一些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富户商贾。这些人除了上香,还要抽上一签,来算自己的运势。
大殿旁边就有一个身着袈裟的僧人在为香客解签,每支签少则五钱银子,多则十两不等,全看这些求签人的衣着。
詹开窖露出了微笑,来到这个僧人身旁,对他附耳低语了几句,这个僧人就点头应了,起身让出了位子。
第二十四章马车论道
想要唤醒记忆,就要回到过去,首先从回到去过的地方开始。
寺的钟声木鱼很快就唤起了李恩的记忆,他这才发现自己失忆跟没失忆没有太大的区别,先前的人生太简单,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父母,在古寺内长大,幸好没有出家当和尚。
詹开窖和查天阔二人来到前殿,希望能从这些香客嘴里打探出外面的情况,不过外面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故。谨慎期间,詹开窖坐在了文案后代替老和尚为客人解签,他本是武当道士,所以这难不住他。查天阔施展隐遁术溜出寺外打探消息。
出了寺后,查天阔才发现自己可以不用隐遁,外面一切都很正常,没有追兵,也没有可疑之人,但他还是谨慎的用面巾遮住了脸,大步向白石头村赶去。
当李恩一觉醒来后,天又黑了,肚子也饿了,詹开窖正在喂金胜寒服药,见他醒来就道:“你睡了整整一天,看来需要加强体质了”
查天阔示意他下来用斋饭,然后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你赶快用饭,我们趁夜离开这里,然后先乘马车赶往黄石县跟符船工会合。”
李恩下了床,一边洗脸一边疑问道:“符船工”
查天阔咽下了嘴里的饭菜,点头道:“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老符,他也算半个江湖人了”
得知救他命的老船工安然无恙的返回了黄石县,他十分高兴,道:“佛祖保佑,老船工总算安全回到家了”然后就坐下开始用饭,金胜寒服过了药,就在床上盘膝打坐,调运内力疗伤。
李恩便询问道:“那昨夜伏击我们的跟偷袭高家的是同一伙人吗”
查天阔就摇了头,道:“很像,也有可能,如果是同一伙人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就很明确,是朝着你而来的,所以你要小心了”
他们迅速用过了晚饭,查天阔道:“马车就在白石头村寄放,我们从后门离开。”
李恩就道:“那我去向这里的僧人告辞。”
查天阔用弯钩拦住了他,道:“不用了,我已经跟这里的管寺道过别了,你就不要画蛇添足了”
李恩疑问道:“那现在外面还有敌人吗”
查天阔道:“表面上没发现,所以我们要趁夜离开,绕路前往黄石,时间不多了”
詹开窖为李恩罩上了一件黑布长袍,他们扶着金胜寒跟在查天阔身后出了房间就往后面悄悄走去。
今夜月黑星稀,风不大,他们找到了寺的后门,轻轻打开,走了出去。詹开窖立刻矮下身子道:“老三我背着你走,这样我们的行速就快一些。”
薛涛就道:“大哥,让我来背三哥吧,你来为我们护卫”
李恩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紧跟在他们身后快步赶路,走了半个时辰,看到了一座村落,查天阔示意众人停下,低声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进村去把马车提出来。”
詹开窖便放下了老三,薛涛把佩剑塞到了李恩手里道:“你来警戒,让大哥休息一下,我来为三哥止痛。”
李恩拿了长剑也不会使用,查天阔施展隐遁术往村子里赶去。
很快一辆马车就朝他们驶来,詹开窖从地上站起去扶金胜寒,薛涛也调运了内力。
马车在他们身边停下,两人扶着金胜寒上了马车,将李恩也拉了上去,查天阔道:“伏击我们的是江北道兵,他们白天在村子里搜查过了。”说着一挥马鞭,驱车前行。
马车内,李恩就疑问道:“江北道兵这么说是朝廷的人伏击我们,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朝廷通缉的逃犯”
詹开窖就道:“听说你被一群官差追捕,那你是不是朝廷缉捕的逃犯啊”
李恩忙辩解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一介书生,稀里糊涂的就被官差打晕,被他们丢到了水里。”
詹开窖就道:“江北道兵不会无缘无故的伏击我们,一定是受到了上级命令,跟朝廷有勾结的就只有星宿派。”
李恩疑问道:“可我见高前辈和谷先生他们在江城的水军校场里会见九大门派的长老。”
查天阔就解释道:“我们江湖中人也是百姓,但又不同与寻常百姓,高前辈是当地豪杰,跟官府自然有交情,通常朝廷不会干预我们江湖上的事情。”
岁寒四友一边驱车前行一边向李恩介绍了江湖中的事情,现在江湖中九大门派弟子分成了修悟和修真两派,江湖众人除了研习武功,行侠仗义之外,为如何提升武功闹了分歧,修真派提倡不拘一格,博采众长为己所用,只要能提高自己武功,方法跟手段都无所谓,而且要充分利用一切资源;修悟派认为要恪守祖训门规,只在自己所处的门派里精熟武功,不能把所有的武功糅合融汇。
李恩听不明白,查天阔就道:“说简单一些,修真派就是心性自由,而修悟派是保守,就和孔孟之争一样。”
可李恩还是没听明白,道:“孔圣人讲究有为,而孟圣人提倡无为,江湖众人也是这样区分吗”
詹开窖就道:“可以这样理解,修真派不提倡跟朝廷合作,但也不跟朝廷作对,而修悟派则提倡协助朝廷,强国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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