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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倒影 弦歌雅意 2301 字 2023-10-15

水盗们身穿各种颜色的水手服,拼死迎上了上船的士兵。他们的武器大部分是水手专用的弯刀,这种锋利的武器在登舰战中比制式的长剑有更大杀伤力,水手们的水面作战能力也比温斯顿士兵强上许多毕竟,就在几天以前,这些战舰上的士兵们还都是些马背上的骑手呢。可温斯顿士兵在人数上的优势足以弥补战斗技能的不足:他们的战舰比黄金玫瑰号大出整整一倍不止,更何况,战舰船舱内的士兵全部能够投入战斗,而黄金玫瑰号船舱中都是些没有战斗能力的平民呢。粗粗估算,双方的人数对比大约是五十对三百。黄金玫瑰号的甲板上起码已经登上了一百名温斯顿士兵,如果不是甲板已经堆满了人,空间实在有限,恐怕还会有更多的温斯顿士兵会挤过去。

当我们的商船逐步接近的时候,水盗们的抵抗已经到了十分吃紧的地步。要不是温斯顿士兵贪图抢夺船上的财物而毫无章法纪律地战斗,恐怕匪徒们已经全线崩溃了。

“我们从右侧接近,弓弩准备。”弗莱德沉着地命令着,我们从战舰的另一侧逐渐逼近。幸亏水盗船上的战斗吸引了温斯顿人的全部注意力,没有人对我们的船进行防备。大概是没有人想到我们这艘看上去完全无害的商船会有什么不轨企图吧,尤其是在用旗语表示事不关己之后。

“红焰,把甲板上那个指挥官交给你。钩索准备。”

在所有人尊敬的注视中,红焰弯弓射出了一支利箭。那支劲箭带着风声凄厉地破空而出,呼啸着穿过战舰主帆,直射进远处的水中

他居然脱靶了

这一箭脱离目标如此之远,以至于就连战舰上的敌人也没有发觉这一次的偷袭。事实上,如果不是我们自始至终都在密切注视着红焰的动作,恐怕也无法发现劲箭消失的痕迹吧。

“这个我姐姐教我射箭的时候我总是走神,恩我觉得吧,肉搏比射箭来的要更爽快些呵呵呵”红焰红着脸指手画脚地解释着,在他面前的,是将近六十个手持利刃目瞪口呆的战士。

实在不能怪他们失态,毕竟,不受夜幕遮挡的超远视距和与生俱来对风的操纵能力让精灵一族天生是神箭手。据说,精灵们为保护他们的秘林,就是用弓箭来进行除虫工作,并且从事这项工作的都是六十岁以下的幼童。像这样一个在三十步不到的距离内居然偏离目标超过三十步远的精灵射手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即便是让我扔石头和目标的偏差也不可能大到这个地步了。这简直是整个精灵族的耻辱啊

不过我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毕竟连只会加速术的魔法师都见过了,红焰倒也没让我们太过意外。

“齐射”弗莱德丝毫没有受到这意外情况的影响,果断下令,“抛射钩索,准备登舰。”

几轮齐射之后,战舰上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温斯顿人为他们的大意付出了代价。在颠簸不平的河面上,要准确地射中对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在挤满了士兵的甲板上随便扔几枚钉子也会扎到不少人的,更何况是这种漫天花雨似的无差别攻击。鲜血沿着战舰的边缘流入晨曦河中,瞬间淹没在一片温暖的金色光芒中。

“登舰”弗莱德抽刀在手,挥舞着跃上敌舰。

第二十二章漂流战场

当我跳上战舰甲板时,战斗已经激烈地展开了。弗莱德挥动着战刀“墨影”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后面紧跟着不知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卡尔森和红焰。一踏上战场,卡尔森就一改那睡不醒的死猪模样,瞬间变身成了从地狱熔炉里钻出来的煞神,不断收割着对手脆弱的生命。

“全体注意,逃跑命令取消,谁要是死了就给我在地狱里跑圈”卡尔森一剑砍倒一个士兵,回头冲我们大声喊,还不忘记用最擅长的手段来威吓我们。

“遵命,长官”我们大声回答。

达克拉不知从什么地方抢了一柄双手重剑,舞得虎虎生风,领着几个最彪悍的水手直冲入舰首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就如同一群恶狼扑向羊群。十几个士兵在他不要命的挥砍面前仓皇无力地抵挡着,这些士兵原本是挤在甲板左侧抢夺位置准备冲上黄金玫瑰号的,可我们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打乱了他们的阵脚,他们有的人甚至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就被干掉了。

紧着达克拉的是他斗嘴的朋友雷利,他正握着一柄制式的短剑护卫着朋友的身侧和背后。达克拉的战斗方式决定了他在战斗中会出现许多破绽,尤其是在以少打多的局面下更是顾此失彼。但雷利的防卫就像是他身上的一件盔甲,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替他挡住要命的攻击。雷利和达克拉是平时是一对冤家对头,相互之间总喜欢斗嘴取乐。可一旦面对危险,他们的配合却有着惊人的默契。经过卡尔森长期的训练尤其是从龙脊峡逃命出来之后的近乎非人的虐待,他们都获得了各自的成长,成为了身手矫健的出色战士。

在达克拉和雷利的攻击下,近五十名温斯顿人被压制在前甲板左侧:这是前甲板上最具威胁的一群敌人,但受到地形的限制,他们反倒被人数远少于他们的水手和新兵堵住了。

罗迪克按照弗莱德的指示带着人冲向前舱门,正对舱门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很难并肩走过两个人,通道两边是堆积如山的缆绳、木桶以及通往货仓的舱盖。在这个位置上无论多少人都很难发挥作用,因为通道的宽度只能允许两个人一对一的搏斗。罗迪克冲在最前面,军官世家的家庭训练让他比普通士兵的战斗能力要强许多,他正面迎上了一个冲出前舱门的温斯顿士兵,用连续的突击将他逼得不住后退。这个士兵挡住了身后其他人的去路,后面的人虽然焦急地连连咒骂,却只能跟着退入舱门。

终于,排头的那个士兵终于忍不住反击,不顾一切地一剑披向罗迪克,却被旁边一根桅杆后一支突然刺出的短剑刺中了喉咙。他难以置信地向旁边看去,看见的是罗尔略带慌乱却又带着点阴毒的眼神,随即向后倒去,可能直到这时也不知道,这个略带羞涩的年轻士兵是什么时候摸到一边刺出这致命一击的。

当罗迪克正面挡住舱门的时候,罗尔已经带着几个老练的水手绕上侧面的缆绳,控制了前舱门左右两侧面的部分区域。和他们初次接触水战的对手不同,年年在船上漂流的水手们熟练地在缆绳和舱盖之间穿行着,就像行走在自己的家里,从对手根本没有想到的位置上发起了阴险而致命的袭击。罗尔一击得手后示意罗迪克适当地后退,在舱里憋了许久的温斯顿士兵们根本没看见最前面的出头鸟是怎么死的,看见前面闪出了空挡就挣扎着向后撤的罗迪克冲了过去,刚冲出去几步,忽然听见一声呼哨,从两旁桅杆和帆影后面忽然伸出一柄柄杀人的利器,带走了他们的生命,一道道鲜血喷洒原本洁白的船帆上。

前舱门被堵死了,缺乏水战经验的温斯顿人只能从两侧和船尾的舱门进出,向前甲板挤来。狭窄的船舷上挤满了明晃晃的盔甲,同时也挡住了自己人的去路。卡尔森和弗莱德各自带着人手及时地堵住了两侧船舷的通道,凶狠的敌人在他们面前就好象是刚学会拿剑的新手,很少有人能正面支撑两个回合以上。我们的长官卡尔森不停地大声吼叫辱骂,面孔狰狞可怖,在四处泼洒的鲜血中放纵着杀戮的快意。没有投机取巧的花招,没有诱敌深入的战法,他似乎是纯粹依着自己的勇力和本能在战斗,几乎每次挥剑都会取走一个敌人的性命。在这狭窄的船舷上,他以一己之力完成了拦截温斯顿人向前甲板增援的任务,甚至把大群冲过来的敌人向后方压去。在他身后的水手们几乎无事可干,不少人已经转身投入到别的地方的战斗中了。

另一侧的弗莱德则是以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战斗着。他的面颊染上了几抹殷红的血迹,神色偏偏又平静得可怕,似乎迎面而来的并非是活生生的对手,而是一堆堆已经腐烂了的肉块,在挥刀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残酷的战斗对于他来说已经简化为一个躲闪、出刀、杀人、抽刀的过程,简单而有效,透着一丝血腥的妖异。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正面搏杀上,而是更密切地关注着整个局面的变化,不时地出声指挥着我们和士兵向对方防御薄弱的位置冲击,给温斯顿人造成更大的混乱。

我们的突然袭击把温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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