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阵落地后没有往后退,而是站在原地,把剩下的大半截骨刺插进地里,指尖比脚底更容易感觉到震动,这地方的土压得很实,尾巴钻出来之前肯定会推动土壤。
可是这一招立即就失效了,土地压得实,毕竟还是土,从稍远一点的地方钻出来,就不会对骨刺所在的位置造成影响。
这次尾尖是从陈阵身后钻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很慢,就像是植物的芽,钻出来一厘米左右,才猛的刺向陈阵的背。
陈阵感觉到了危险,立即往前跑去,骨尾在后面紧紧追着,不停的“伸长”,度不比陈阵慢。
回头眼,陈阵绕着萧天伟跑起来,长长的骨尾围成个圈,像是衔尾蛇一样把萧天伟围在当中,这才停下来。
“嘿嘿,怎么样选择好你的死法了”萧天伟笑着问道,尾尖重新刺进地里。
“四个弱点。”陈阵也停了下来,重新把骨刺刺进地底,他不怕来自远处的尾尖,因为有时间躲开,脚下的却来不及躲,倒不是怕脚底被刺穿了,而是怕骨刺刺不穿脚底,被萧天伟跷。
“哦哪四个说来听听,我先不忙杀你。”萧天伟好奇的问道,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肯定会有弱点,但他不信陈阵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现那么多弱点。
陈阵皱着眉说道:“第一,尾巴要刺进地底,就算能伸长,也会妨碍你的行动,不刺进去的话又相对比较好躲,楼智康选择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土地对你的战斗是最有利的。”
“确实,这算是个弱点,不过我站着不动也能杀你,我没必要动。”萧天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一直站着没动,谁都能个小小的缺点,还有呢”
“第二,尾尖无法复制,只有一根,最灵活,有最强的杀伤力,如果尾尖能复制,满地的刺,我早就死了或逃了。”陈阵继续说道,他在想着打破当前劣势的方法,身份问题就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束手束脚。
“也算是个弱点,有一个尾尖就够了,更何况地上的尾巴也是不错的陷阱,等你走上去,一收,保证你无法跑掉。”萧天伟耸了耸肩:“第三呢”
“第三,尾巴越长越难控制,你一次只能控制尾巴的一部分,分心就会两头都控制不好,摆在地上那些的也不一定能成陷阱。”陈阵希望萧天尾会下意识的去思考控制问题,想得越多就越迷茫,越难控制尾巴。
这是个对他有利真正可以利用的弱点,不过这一次数弱点和面对余图时完全不同,那次的主要目的是让余图想太多,但这一次是拖时间,他需要思考第四个弱点的具体部分。
见自己这个最大的弱点被陈阵萧天伟皱了皱眉,又问:“第四呢”
“第四,每一种能力都是有代价的,如果我知道你伸长尾巴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打败你的时候。”陈阵说完,做好了躲避的准备。
他的振动会消耗大量能量,饿得很快,还曾经饿晕过一次,完全失去防御能力,要不是于善,可能早就死在密林边了;余图的瞬移,代价是眼中的画面变动后,双眼需要重新对焦,重新寻找目光焦点,大脑要重新收集信息,次数太多的话,头晕眼花;霍老的增加重量,需要控制节奏,要尽量避难敌人察觉到“重量”的变化,被识破了,人也就死了。
萧天伟的能力一定也有代价,只要找出来,就能赢。
“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接下来我就要认真起来,你很快就会死了,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奉送你一个弱点,那就是我的尾巴长度是有限的,自然不可能无限伸长,到底有多长你可以亲自试试。”萧天伟笑着说道。
尾尖又出现了,这次是从右侧方刺过来,刺的也不是陈阵的身躯,而是他的小腿。
陈阵立即后跃躲避,这一次尾尖不再追他,他一躲开,立即就钻进土里,让他无法掌握下一次攻击来自哪边。
萧天伟果然认真起来了,尾尖不停的钻出地面,又刺进地底,而且出入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他频率越快,陈阵躲起来就越困难,有好几次躲得十分艰险,征明阳炎他们手心里都是汗。
楼智康又坐了下来,脸上又有了自信的笑容,蒙眼人很快就不行了,胜利是属于他的。
“啪”
格挡尾尖的骨刺又被绞断了一戴,从一把细剑变为了一根短棍,陈阵的长袍又被撕下来几块碎布。
第一六二章光幕
情况反转了。
先前是陈阵一味的攻击,萧天伟一味的防守,现在的情况是萧天伟一味的用尾巴攻击,仗有骨头硬,完全不防守,而陈阵一味的躲闪,并用剩下那截短棍似的骨刺防御着躲不过的尾尖攻击,完全不攻击。
他不是无法伤到萧天伟,也已经想好了如何去伤,但在那之前,他想知道强化药剂带来的是哪种能力。
萧天伟的牌已经打出来一张,手里还剩一张大的,陈阵的牌有很多,不能用的也多,如果是接龙或抽乌龟,他已经输了;如果是昆特牌,赢不成问题,但必须节省着打,用最少的牌赢得赌注。
这时的战斗比先前好看了,险象环生,尾尖一次次的擦着陈阵的身体刺过去,长袍的下摆边缘渐渐变成了锯齿状,那些原本就站在陈阵这边的人、因为讨厌楼智康而站在陈阵这边的人,情绪都在随着陈阵的动作波动着,尾尖起起伏伏,钻出地面,又钻回去,像是一条白色的缝地线,又像是观众们的心电图。
惊险的画面是陈阵刻意制造出来的,给萧天伟一种马上就能赢的错觉,却无论如何都打不中,让他着急,急到把另一张王牌打出来。
危险也确实危险,陈阵被刺尾尖中了不会死,也不会受伤,可是会暴露很多东西,危险对陈阵来说是不能被打中,而不是被打中后会怎么样。
可是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喝彩声,袍摆被扯下来的时候还有惊呼声,但打了几分钟后,那些声音又停下来了,不少人脸上都出现了困惑的表情。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空地就像是被犁过的田地一样,凹凸不平、千疮百孔,陈阵已经绕着萧天伟跑了很多圈,萧天伟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他确实心急了,失望一次次叠加,几乎到了怀疑人生的程度。
可是事情没有朝着陈阵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某一刻,萧天伟停了下来。
陈阵也只得停下,右手拿着那根短棍似的骨刺,左手虚握着拳头。
“居然全部被你躲过去了,有些奇怪。”萧天伟皱着眉说道:“你反应很快,是我见过的最快的,可是你的身体不应该跟得上你的反应,那已经超出人体的极限了,几次还可以理解,全部”
他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观众大多是行家里手,同样有着这样的疑问,陈阵的动作太快了,快得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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