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果是用滴沥的方式,我觉得他能一直坚持下去,浸泡还没人敢尝试,但他应该能坚持十秒左右,然后昏迷。”田怡对陈阵的了解较深,断定他会尽全力强化,直到昏迷。
“我也觉得是十秒左右,凯泽兄呢”陈广安看向了田凯泽。
“我感兴趣的是他强化方式,狂化药剂为什么能让强化强化方式还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强化一定也与众不同。”田凯泽对猜测陈阵的坚持时间没有丝毫兴趣,通过这两天的研究,他发现陈阵的血液活性比想象的还要高,手臂割下来的骨粉形状也和别人稍有不同,具体哪里不同还说不上来,他已经把研究重点放在了这上面。
陈阵这个骨子,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小怡,你准备好,万一他昏迷了,就尽快把他的胳膊抬起来,千万不能让他出问题。”陈广安是田凯泽的老搭档,知道田凯泽的发现,也发现了一些让他感到好奇的东西。
他对陈阵也越来越感兴趣。
陈阵调整好呼吸,睁开眼睛,抬起左手握起拳头,慢慢往水槽里放下去。
当手臂与强化泫接触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体猛的一跳,全身肌肉绷紧,太阳穴、脖子、右臂、手背上的血管全部鼓了出来,表情也因为面部肌肉的紧绷而变得狰狞。
不仅仅是剧痛,还有强烈的不舒适感,以及无法忍受的刺痒。
整条手臂都在痛,从指尖一直到肩膀,左臂原本是不会有痛觉的,可现在却痛得像是要爆炸一样,就好像用钉锤把五根手指头一点点砸烂,重复无数次,再把每一锤造成的疼痛揉在一起,放大,然后抹在他的手臂上。
不舒适感则来自全身上下,左臂反而没有感觉到这可能是被剧痛掩盖了,有头疼时的闷沉感,燥热时的心气不平,眼球受挤压时的鼓胀感,睡姿不对时的煎熬难耐种种不舒适感叠加在一起,遍布全身。
刺痒则来自左肩,与骨化部位连接的那个位置,像是有蚂蚁在咬、有蚊蚤在叮、有蠕虫在钻,痒得就想要用刀子把那个地方刺成肉浆、用勺子把皮肉全部挖出来、用焊枪把那个地方灼成焦炭。
疼痛、不舒适与刺痒瞬间出现,陈阵像触电般的抬起左臂,悬在空中,剧烈的喘息着,强化液不会粘附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想要逃离一样,滴回到了水槽里。
“居然一秒都不到。”单向镜后面的一群人都愣了,随后发出了嗤笑声。
这也算是破记录了,苗东、苗西都接受过强化,田凯泽甚至把自己当成了最早的实验对象,他们用的虽然是滴沥的方式,可一次性也滴了不少上去,也没有不到一秒就放弃的。
猜测陈阵能坚持十秒的田怡和陈广安都有些脸上发烫。
“骨化部位体积越大,强化时越痛苦,与强化液的接触面积也越大,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也好,他知道了强化时的痛苦,今后来强化的次数就不会太多,也能节省一些强化液。”田凯泽倒是无所谓,陈阵是研究对象,强化不强化都一样,不强化反而更好一些。
“只是没想到他会放弃得这么早,我还以为他会更硬气一些的,小怡,你去帮他松开约束带吧,免得弄坏了。”陈广安对田怡说道。
“等等”田凯泽左眼细缝般的瞳孔忽然扩宽了一些,盯着陈阵。
陈广安回过头正好看到陈阵抬起的左手又放了下去,接触到了强化液,继续往下,直到整条手臂都倾进了艳红的液体里。
再看陈阵的表情,就像是工作了一整天,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家,然后躺进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一样轻松惬意,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呼吸平缓得像是个熟睡的婴儿。
一屋子研究人员都愣住了,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这哪里像是在强化,分明是泡温泉才会有的表情,身体的肌肉也松驰下来,血管也恢复平静,像是在享受。
田怡和陈广安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废墟空地的病房里还探讨过这个话题,不出意外的话,陈阵已经在脑中创造了一个独立的的幻想空间,并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里面,对疼痛的敏感程度会大幅下降。
这是特工被抓住后,经受严刑拷打时的必要手段。
第七十五章飘扬的蓝斗篷二
已经在狭窄的山腹空间里躺了好几天,断裂的肋骨被接起来后,陈阵其实是可以缓慢行动的,但是夏达不许他起身,起来就按下去。
陈阵觉得自己像一颗正在被孵化的蛋,豪爽之极的夏达在形象上和母鸡差很远,却意外周道,可是动作又过于粗糙,他所谓的带陈阵到附近的池塘洗澡,就是倒提着陈阵的脚,让陈阵憋着气,涮涮锅似的把陈阵侵进水里摆弄几下,然后提起来抖几下控控水,就扔在一边自己砸进池塘里扑腾了。
这个时候,陈阵又会觉得自己像只小鸡,不仅断掉的肋骨被弄得很疼,脊椎骨也险些被抖散,但那是他在盘古大陆度过的最轻松、愉快的时光。
夏帆和她父亲完全相反,温柔细心,不过从小就住在这里,极少与人接触,性格方面有些天真烂漫,正值花季,和同龄异性住在一起也不觉得别扭。
父女俩一直住在山洞里的原因很简单。
“我是个骨子。”这天,夏达啃着鹿腿说道:“我右腿外侧有一部份骨化,可是始终弄不明白骨化的能力是什么,害怕有人发现这个秘密后会把我杀死,我就离开了徐城,成了一个流民,练过根势,还有几分力气,加入了一支结石猎人的队伍。”
他大口嚼着肉,目光变得迷离起来,继续说道:“流民、逐民也是有需要的,特别是需要女人,结石猎人摇身一变就可以变成抢女人的强盗,我也干过不少这样的事,嘿嘿直到那天,抓到个女人,让我一看到她眼睛就转不动了。”
“被我们抓到的女人通常活不久,尸体也存不久,我一想,那女人对我胃口啊,不能被那些人糟蹋了,当天晚上队里的人醉倒后,就悄悄带着她跑了,之后嘛嘿,那女人成了我媳妇儿,然后是夏帆她娘。”
夏帆似乎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自顾自吃着,一脸没兴趣的样子。
陈阵却知道要逃过结石猎人的追击有多难,夏达和他的妻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大概正是这一路的艰苦奔波、患难与共,才有了夏帆的诞生。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脑子有些混乱,印象中,他应该是在乐园镇才对。
夏达继续说道:“有了老婆有孩子,我自己也得吃肉,日子就过得很紧,经常是饱一餐饿一餐,幸好树林里果子不少,老婆孩子都能吃,有时候猎不到肉,不过看她们吃饱我也就不觉得饿了。”
听到这里,夏帆起身端着她的碗到洞口盛汤了。
夏达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叹道:“夏帆一岁的时候,那天我打到了一只野猪,心里高兴啊,媳妇孩子五天没吃肉了,我自己也已经十来天没饱过,野猪足我们一家三口吃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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