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是一个近视眼,两只眼睛度数超过1800°王猛习惯性的带着微笑,就算别人嘲笑他,他也会一笑置之,甚至是侮辱他,他也总是点着头,从小学到初中直至到职业高中,他早已经习惯了。除了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温暖的日子里。
她名叫雪梅,张雪梅,是个温婉善良、坚强自立的女孩,她是他的初中同学,在初中一年级的某一天,在被同学们欺辱的某一天,她转到了他所在的学校,成为了他的同桌,那时她的长相并不出众,直到很多年后毕业的王猛依旧自恋般的佩服自己的眼光,即使其他人并不觉得他有眼光。
她是他唯一的朋友,只有她从没欺负过他,只有她从没瞧不起过他,也只有她是他的初恋,哪怕那是暗恋。
她说:“你真傻,他们那么欺负你,你就不能勇敢点像个爷们儿”
王猛无言以对,然后她为他出头,她也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职高第二年,雪梅的父亲转业回家乡,她要搬家了,搬离那座王猛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的城市,那天的黄昏,雪梅和王猛走在校园的操场上,背景是橘红色的落日,映衬着他和她的背影,那天,他一改沉默寡言的性子,尽自己最大努力让她高兴,那天的最后,当夕阳西下时,临近分开,雪梅轻轻的给他一个吻,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以后,也许也不会在一起。
那天晚上,王猛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他知道她和他是不合适的,他的自知之明告诉他,他的理智告诉他,原因很简单,王猛太懦弱了,懦弱的性格,让他不敢面对她,让他退缩,所以他才哭,要用大哭麻痹自己,哭醒自己,自己不是富二代,自己没有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臂膀,自己是个窝囊废,连在学习上因为自己懦弱的性格也是垫底的存在,自己不能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善良坚强的她,应该有个配得上她的王子,而不是一个乞丐。
王猛不甘心,怎能甘心,看着校园里男生为了追求女生买几百元的玫瑰花,看着为请女生吃饭给女生宿舍的每一个人送一件礼物,看着这些再看看自己兜里的十几元钱,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工地上挥汗如雨的样子,母亲起早贪黑在马路上忙碌的背影,再看看其他人的家世,王猛退缩了,即便是退的撕心裂肺,悔的肝肠寸断。
第二天,雪梅的父亲给她搬行李,班上的许多同学给她送行,雪梅哭的很伤心,不时的挥手告别,时不时东张西望像是寻找谁,王猛知道却不敢出现,只能在墙壁的后面死死的攥着拳头,佳人已走,才发现双手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什么是孤独
孤独很简单。
你爱的人不在你身边,你便孤单。
从那以后的日子里,王猛活着却找不到该走的方向,满心的壮志豪酬,比不上她的嫣然一笑,可惜这笑容或许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2018年,09月21日。
在海拔2737米的智利安第斯山脉塞罗帕琼山上,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天文望远镜南双子座望远镜发现了一枚被人遗漏的外太空陨石,正向着地球飞来,科学家们预测它会坠落在太平洋深处,幸运的是它只有半个足球场大小,有科学家开玩笑称,它很可能在通过大气层时就会燃烧殆尽,最后剩下拇指大小掉进海里。
一个玩笑的陨石成为了结束人类数千年统治地球的开始,无数的物种发生变异,海怪,幽灵,食人魔,异形,丧尸,它们将从地球上崛起,它们仅仅是人类噩梦的开始。
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不一般的雪。
h市是省会城市,地处国家北端,被看做是国家的北大门,一年四季,该热的时候冷,该冷的时候更冷,要谢谢温室效应,近几年碰上了暖冬,但是暖冬的时候气温最高也是零下摄氏度
大地撒满了一层银白色的雪花,即使人们尽量穿更厚的衣服,也阻挡不了寒风一遍遍的侵蚀,北国的风不叫风,叫冰刀子,刮在脸上生疼,出门时间久了,会把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冻伤。
冬天里除了刮风就是下雪了,最近几天,电视上经常报道哪哪哪发生雪灾某某市因下雪停课等等,就连首都也因为下雪让天气清爽了一回。
连王猛不看天气预报的人也知道今年的雪要比往年的多,比往年的大,王猛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行走在大街上,抬头看了看天空。
奇了怪了,今天是怎么了,云彩怎么是粉色的看了眼时间,16。40分。
倒霉,王猛暗叫一声。没心情再去想雪是什么颜色的问题了,急匆匆赶往他的单位,那是一家本市的连锁超市,属于市里认识,出了市里不认识的那种,说来确实是怪他了,今天本来是他休息,结果吃完午饭就接到超市办公室的电话,说是一名员工请假回家了让他顶替一下,这不,冒着雪顶着风为了挣那点就够打车一个来回的加班费。
莫名的,王猛觉得雪化在手背上后一丝丝酥麻,摸了一下手背上,不对劲,真的是有一种酥麻感觉,像上一次他的手机漏电,用手一摸便会麻麻的,听说过酸雨,雾霾,可也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雪,电视网络上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接触过雪的皮肤让他有种挠痒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待在雪里。
说是迟那是快,转眼间王猛已经快到超市门口,看到几名员工正在清理超市门口的积雪,他赶紧上前,刚要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灵机一动便说道。
“杨姨,小罗这天还下着雪呢,现在收拾也是白忙活,不如先进屋里坐坐等雪停了在收拾吧”
杨姨是老员工,在超市干了好几年,对管理层多多少少都有些熟悉,又看了看天上的雪,觉得在理,便拉着新来的理货员小罗进了屋子,边走边问王猛怎么来了,看着大街上的行人还有杨姨小罗跟没事儿人一样,王猛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皮肤过敏了也难怪,从小王猛的身体就不好,倒不是体弱多病,只是身子骨瘦弱,体重就没达到过正常人标准,属于体质偏瘦型,奇怪的是,从小到大,依他这样的身子骨愣是没得过大病,最多是个头疼脑热的。
难受
越来越难受
穿过员工通道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王猛知道这儿的店长是个不折不扣的吝啬鬼,员工八点上班如果七点来了他都会找各种理由让员工去加班而且是义务加班
王猛看到小罗正拿着清雪工具往库房走,便主动帮忙,他已经决定,反正是加班,给他多少钱就干多少活,没钱抱歉,爷不伺候您嘞什么时候加班算工资了什么时候在打卡上班,王猛事前已经说好,5点半接班,所以他打定主意这班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进入库房熟练的开锁,把工具扔一边,王猛悠哉的伸个懒腰,也许是温度回升了,全身上下酥麻的感觉不算强烈,跟小罗说了声五点半帮他打个卡就灰溜溜的躲进库房里的一处角落,躺在箱子上,这里是监控器的死角,经常有人在这里偷懒已经是超市公开的秘密,管理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打工的,故意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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