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看错了。这人生的如此好看,而且此时不是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坐着,哪里像坏人。反倒是那猎户,一脸的凶相,似乎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林少白愣了愣,微微苦笑起来,没错,他现在的样貌是一个粗犷的大汉,可粗犷虽然是粗犷了点,但绝对没有少女所说的“凶相”。
很明显眼前的少女似乎是属于“外貌协会”的成员。
虽然被鄙视了,但林少白却没有什么怒气,因为世人都喜欢随便说上两句,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师妹,你又在以貌取人了。”儒生语气之中有些严厉,随即便仔细的打量起林少白来。
林少白只觉得这儒生的目光之中隐隐有电光闪过,使得他的身躯竟然一阵酸麻,体内的真元竟然有蠢蠢欲动的迹象,精神一振,静心印展开,瞬间压制住了有些暴动的真元,化作一汪春水,静止不动。
儒生收回了目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着少女道:“这猎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猎户,但实则功行深厚,已经达到了化气归元的境界,虽然在真元上有所不足,但他的身躯却是异常的强大,而且身上隐隐透露出武道意志,似乎已经快要领悟境界,很明显走的是法武合一的道路,这么看来如果刚才那人动手的话,鹿死谁手倒也犹未可知。只是好端端的这猎户隐藏实力做什么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看来师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青峰听见儒生的话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林少白,见林少白听闻这儒生的话并未有什么表示,心中没来由的信了七八分。但同时对于门外的两人心中却是戒备了起来。
“青峰,这两人是高手,恐怕不在我之下,不要冲动,静待时机。”
儒生的话让林少白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轻易看破了隐藏在静心印下的功行,这还了得。看来这儒生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仙槐镇这个小地方
正当林少白疑惑的时候,只听那少女又道:“师兄,如今天色已晚,此地距离黑云城还有百里之距,道路难行,如果行走的话,只怕到了关城门的时辰我们还到不了,到时候恐怕就会在城外的荒野度过了,我想我们可以在这里借宿一宿,明天再去黑云城也不迟。”
少女的这番话让林少白嗤之以鼻,普通的三流高手全力奔行之下,一日也能行上三四百里的路程,更别说是他们这些高手了,当然这是因为这些个世界道路并不像地球那么四通八达,道路难行,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行路的确难。
林少白自问已经踏入六星,甚至达到了七星的程度,就算他,一日千里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更别说门外那两位很可能比他要强上很多的两人。区区百里,对于这两人来说,就算闲庭信步一个时辰也就已经到了。这少女这么说的意思很明白,想要在这里度过一夜,其他的都只是借口罢了。
本来以为那儒生会直接拒绝,却没想道那儒生沉思的片刻竟然点了点头。
“师妹说的有理,不过祠堂终究太过狭小,而且师妹是女儿身,里面都是男人,师妹进去倒是有些不便。”
那少女微微一笑:“师兄还真是为我着想啊,既然这样师妹我就在外面度过一宿,师兄进去吧”
“这怎么可以。”儒生面色肃然,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蹙眉道:“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虽然不算穷山恶水,但也是一方贫瘠之地,一定会出许多心怀不轨之徒,让师妹独自在外过夜,为兄怎么安心。”
“反正又没有多远,万一有事的话,我会大声呼救。”
“那时候恐怕就晚了。所以师妹必须和我一起。不然的话为兄绝对不会进祠堂。”
见儒生一脸坚决的模样,少女脸上露出感动之色,看了看祠堂门匾上“仙槐祠”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沉默片刻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在外面度过一夜吧”
听这师兄妹的对话,普通人听过之后应该会觉得这师兄妹的感情很好,但在场之人都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很明显这少女想让这儒生进入祠堂,但这儒生却不想进。而且两人一番言语,用的都是极为可笑的借口,这些借口对于修行者来说都是不合常理的,但偏偏这两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这就说明了许多的问题。
为什么这两人不愿意进祠堂呢
“难道他知道我们的任务所以才不敢进来”青峰看了一眼青山。
青山悄然道:“应该不会,先知的任务极其保密,这些人应该不会知道,所以我想这些人应该有别的顾忌,所以先看看再说。”
见自家的兄长一脸淡然,青峰的心定了下来,便开始了观望。
这儒生和少女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仙槐祠外面过上一宿,已经开始准备一应事物了。不过这儒生可没有像木玄机那么践行君子之道,此时他正在捡一些干柴,堆积起来,似乎准备生火造饭。
但在此时,少女和儒生面色狂变。只听那儒生大惊失色,丢下手中的干柴慌慌张张的就往祠堂里面跑,似乎遇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大难临头一般。
那少女一脸晦气,也往祠堂里面奔去。
慌慌张张的进入祠堂之后,两人一同回望,只见祠堂门口出现了一个年约二八的黑衣少女,此女身穿黑衣,背一把巨大阔剑,面容清丽,正冷冷的盯着跑进祠堂内的一男一女。
黑衣少女见两人慌张的表情面带冷笑,正要进去,突然抬头看见祠堂的牌匾,便停下了脚步冷笑道:“好一对狗男女,以为进入了祠堂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么”
那儒生听见“狗男女”三个字,面带苦笑,微微叹息一声道:“玄月姑娘,这狗男女三个字也忒难听了一些,姑娘应该知道月白也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所以姑娘应该把其中的男字给去掉才是。”
他身边的少女却是不依了。
“师兄,你为何如此怕她,如今她也只不过只能逞逞口舌之利罢了。难道她真的敢进来既然不敢进来,又怕她作甚”
“师妹,你这话就说错了,玄月姑娘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仅嫉恶如仇,而且性格火爆,你如果激的她进入祠堂又当如何到时候你我恐怕都会危在旦夕,所以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师兄说的哪里话,此时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恐怕她也没有那个胆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