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是说得欢喜了,脚下路滑都没有留意,一个踉跄,幸亏身旁有人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她刚想道谢,他却干脆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众目睽睽,行过的侍从和婢女都一面问候,一面偷笑。
段旻轩就点头。
她莫名看他,他笑了笑:“轻了不少。”
是说她抱起来没有早前重了。
孟云卿脸上浮出一抹绯红,不赶去看他,下意识又怕他手滑将她摔倒,便双手箍紧了他脖子后,看起来就如揽紧了他,贴在他胸前一般。
这里离霁风苑还有一段路呢
他是准备这么一直抱着她,大张旗鼓,走去霁风苑吗
她又不好开口问。
他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
只是冬日里,他怀中真的很暖,竟比音歌先前给的围巾还要暖人心扉些,她索性也不拿这些费神了。他抱着她,她觉得暖暖的,又不必不费力走,就这么赖在他怀中也挺好。
只要他不嫌重。
她眯着眼睛偷偷笑了笑,而后,又问:“轻了不好吗”
他方才是说她轻了的。
其实她是想问,她瘦下来好看吗
眼底碎盈芒芒看他,她是想着他说好看,这两月才一粒点心都未吃,每顿饭都只吃七分饱,才瘦下来几分。
他又笑:“轻些好。”
她盼着他接下句,就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我们成亲,送亲和迎亲都在侯府内,坐轿和马车都用不上,只能我抱着你从蕙兰阁走到霁风苑。”他低眸看她,就像眼下一样,他抱着她,从忠孝居到霁风苑。
所以才说她轻些好。
孟云卿有些懵,倒是和她期许的差得有些远。
这个木头
孟云卿有些恼,那就让他继续抱吧,反正他也不嫌累。
她缄口不语了,脑袋就贴在他胸前。
耳旁是她熟悉的心跳声,带着让人莫名的安心,若是成亲之后,便可以日日都听到,她又偷偷抬眸看他。他也果真再未同她说话,一直这么抱着她走回霁风苑。
他虽然外出了些日子,屋内一直有丫鬟打扫,一尘不染。
入了外阁间,他放下她。
一路被他抱得,连她的腿都稍稍有些发麻,她俯身揉了揉腿,才听身后他关上房门的声音。尚未回头,就被他一手扛了起来,往内屋走。不同于先前的抱,忽得被他扛到肩头,连看他走路都是摇晃的。
“段旻轩”她惊呼一声。
下一刻就被他扔在床榻上。
说是扔,其实力道并不重,将好将她塞在软绵绵的被窝上,只是坠下的时候心也跟着一沉,仿佛要揽紧眼前的人才不会摔得人仰马翻。
“怎么,两月不见,就同我生疏了”他勾了勾眼眸看她。
“段”她再开口。
他也懒得伸手,直接用嘴吻住。
屋内碳暖烧得“哔啵”作响,暖意徜徉。
屋外,空中难得飘雪,惹得苑中收拾的丫鬟和侍从惊觉声不绝于耳。
她伸手,被他按下。
十指紧扣,就像飘雪融化在掌心一般,带着暖意流窜在四肢百骸里,便满满都是他气息。
他从不喜欢浅尝辄止,却懂点到即是。
屋中泡好了热茶,她坐在他怀中,双手捧着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亲近过后,就不如先前拘谨。
“为什么赶在腊月二十六回来”她娇嗔看他。
“明日不是娉婷和付鲍的婚事吗”他应声。
他是为了娉婷和付鲍的婚事才急匆匆回来的有人心中小小失落,又捧着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其实,能早些回来就好。思及此处,就听他在耳旁道:“娉婷出嫁,怕你舍不得。”
她指尖滞住。
转眸看他,他也看她,从她手中接过那盏抿过的茶杯,贴着唇线饮了一口:“特意赶回来陪你的。”
她才扯了扯嘴角,忽得笑了出来。
本来还想继续问他,她瘦下来好看吗,也都全然不问了。
因着娉婷的事,他有心足以。
“段旻轩,京中真的下雪了”她看了看窗外。
此时的燕韩应当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了吧。她在听雪阁里的那几株腊梅应当也开了,满园里都飘着腊梅的幽香。有白色的,红色的,像一幅锦绣年画。
“今年许是能在侯府里赏雪。”他悠悠开口。
她想起他说过的,京中过往下过一场雪,树上的绿叶未落,上面还挂着薄薄的一层雪。内湖那里不会结冰,但湖中亭的屋檐中会覆着一层白雪,很是好看。
心诚则灵,年关还有几日,她也盼着能下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
从霁风苑回到蕙兰阁是晚些时候了。
明日就是婚期,孟云卿去娉婷屋内寻她。
音歌正同娉婷一处,看明日新娘妆要用的衣裳和首饰。
姑娘心细,这些都给她准备周全了,这些衣裳和首饰都是出自意来坊的手工,京中许多大户人家都不定比得。姑娘还让子桂和汀兰明日替她上妆,叮嘱她美美出嫁。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听到身后推门和脚步声,才纷纷回神。
“姑娘”都唤了一声。
娉婷抹了抹眼角的温润,“姑娘怎么来了”
孟云卿笑了笑:“我来看看你。”
音歌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又说有话同娉婷讲,她们自幼是主仆相伴,自然少不了体己话。音歌起身:“我去看看厨房备了甜品没有”
孟云卿点了点头。
音歌掩门出去,孟云卿才牵了娉婷的手,拉她在一侧坐下。
这里是平日里娉婷和音歌住的地方,明日迎娶,这里就当作娉婷的闺房,上妆,穿衣,迎亲都在这里。屋内都布置好了,一派喜气洋洋,孟云卿看了又看,嘴角挂着笑意:“我还是头一回来这里,没想到就是送你。”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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