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晚生认为,还是李兄的那首做的妙,那终篇不出一字雪,却让人感受到雪积栏杆的大气,尤其是还用得典故,更是将诗作推向了一个新高度,所以,不才认为,今日诗魁,当属李兄。不知言公如何认为”
“诸位有其他的高见,一样可以提出来。”言公手头放着的诗稿,足足有十余张,都是认为不错的稿卷,才会按在手头。
“我觉着方兄的那首咏雪也不错,言公您说”
门打开来,仆人在老者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将手中的那白宣递上。
“嘁。跑了便跑了。这油头小儿,老夫难不成还真指望他做出什么华章来么。”老头随意地瞥了眼白宣之上的诗句,忽然脸色一变,陡然起身,“赵龙赵虎,赶紧给我将那个小子捉拿回来”
言公前后神色大变,诸人皆不明到底是和原因。言公站在门外,喃喃自语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有老夫之功底,更甚老夫之气势。”
他这只不能过河的飞相,最后还是被林岚这未过河的卒给嘲笑了一番。言公握着白宣的手更加发颤了
何人不知,言公那“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可是今时今日,却被一个无名小卒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杀得个气势全无。言公咽了口唾沫,自愧不如道:“看来此诗未完,此事未了,老夫眼拙了。”
他分明看到,第三行开头,还用笔涂去了一行,应该是那个小子写到一半跑路时胡乱涂去的。
一屋子士子,此时个个都是面红耳赤。
那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溜回家的林岚,免不了被一顿数落。好在如今是林家的独子,除了自家老娘喋喋不休地数落外,其他各房以及林如海,都没有一句数落,反倒是帮着林岚说话。
饭桌上,林如海微笑着道:“夏老先生今日和我说,蒙学都不必上了,让你三日之后去怀仁学堂上学。”
“岚儿知道。”
“恩。我林家当年也是世禄之家。到了你祖父这一辈,承蒙先皇恩典,又袭一世。你爹我登科及第,全靠自己才行,才有今日。你要切记,虽然你天资聪颖,却不可自负而不听圣人之言,荒废了学业。”
“岚儿明白。”
几房姨娘同样应和着林如海的话,直言林岚是林家的希望,未来的顶梁柱,以后养老送终都要靠他了等等,林岚皱着眉苦笑称是,一顿饭,总是吃得噎死人。
刚刚死里逃生,饭桌上还被教育一番。林岚突然有些羡慕起能够独自在西厢开小灶的黛玉了。
第十四章西厢有侍
虽然夏谦给林岚放了三天大假,但是赚了银子的林岚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出去。主要还是怕三元楼大出风头,那些输给自己钱的家伙上门找茬,尤其是那个言公,更是让林岚觉着应该是扬州城的名门望族,便更加警惕起来。
刚发了月钱,几房的姨娘和自家老娘一起,去水云斋挑选新来的一批胭脂水粉,这一走,一大家子变得空荡起来。
林岚无聊,便在西厢蹲着。
除了西厢,整个林家都知道,这位整日晃悠在林府的少年就是林岚,可偏偏就西厢当中的两人,似乎还将自己当成了林家少爷的小书童。
西厢阁楼上的窗扇常年紧闭。林岚即便想要偷窥,都没有这个机会。昨夜问了自家娘亲以及各房的姨娘,感情一年到头,连林府里的她们都见不到黛玉几面。
得了不足之症,先天体虚,又弱不禁风,让足不出户的林黛玉,仿佛成了家里长住又不露面的客人一般,也只有林如海隔三差五地过来,方可允许探望。
“你怎么又来了”青莲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发白地问道。
林岚看着小丫头有些虚弱的脸色,问道:“染上风寒了你这丫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黛玉小姐”
“咳咳。我听说那人昨日气跑了夏先生”
林岚翻了翻白眼,怎么所有关于自己的好话,到了西厢就成了反面教材。
见到林岚翻白眼的样子,青莲才笑出来,道:“我就知道那人是个草包,你还一个劲夸他,现在出洋相了吧。”
“嘿嘿,真让你和小姐失望了。大少爷他才识过人,连夏老夫子都说不必再授蒙学,直接可以去怀仁学堂上学了呢。”
青莲一听,眉头皱起来,道:“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你若是不信,大可随便找人问。对了,黛玉呃”林岚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姐可曾起来这是人参松茸粥,体虚之人不可大补,也就放了些参汤而已。”
“多管闲事”青莲噘着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好像林岚欠了她什么似的。
“我是托大少爷给小姐送粥来的,你这挡箭牌什么时候能够闪开”
青莲哼哼道:“小姐还在歇息,这粥你还是拿回去吧。”
林岚也不方便硬闯,坐在亭前,笑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小姐醒了,我什么时候走。”
“你这个无赖”
“我就无赖了。”林岚将砂锅往边上一放。
青莲咬牙切齿地道:“你粥给我”
“怎么小姐起床了”
“哪里像你家少爷那个大懒猪,日上三竿了还让先生去房里等候他。”
林岚称青莲不注意,凑近了脸颊说道:“说,是你还是你家小姐,这么关心大少爷啊”
青莲脸色羞红,若不是手中有粥,早就扬手打来,气得直跺脚,道:“快走再不走我喊人了”
“哈哈,行了。小姐卯时便起来,这个时候粥刚刚是温热的,我大少爷吩咐过厨子了,以后每日都按这个方子调理身体。依我看啊,你这小身子骨,也该调理调理。”林岚笑着走出西厢。
青莲翻了翻白眼,将粥放在石桌上,掀开来,一股淡淡地药香扑鼻而来。她拿起勺子尝了一点,皱眉道:“这么苦,谁吃谁笨蛋。”
老者轻叩小院。
这条街巷,宁静地有些诡异。街头一个贩夫走卒皆无,一件件小院制式相仿不说,还都无府牌。
“孝廉公在否”
开门的是一位妇人,笑着作揖,“原来是程公。父亲大人在书房研究棋谱呢。昨儿夜里回来,就一直待在书房,跟着了迷似的。”
门外老者笑了笑,手中的纸卷挥动着,道:“赶巧了。老朽正好有事找孝廉。”两家似乎很熟络,老者也不用引荐,直接朝这书房走去,推门便进去。
“孝廉啊,告诉你个好笑的事情。今儿个家中子弟从外边拿来的东西。听说昨夜有个傻老头折戟在这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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