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白文头上汗流得更多了,眼前这小子真是太毒舌了啊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要不要这么扒皮削面,往死里顶牛啊
然而他吃过亏,不敢擅动,手下的那群人却是骚动了起来。
这群人面对普通百姓的时候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什么时候被骂成这副德性今天要是不收拾了眼前的小子,以后谁还会惧怕他们人们对他们失了畏惧感,他们还怎么吃这碗饭
这小子是在砸他们饭碗啊
“我们人多,弄死他”一个镶着鼻环的怒吼着,手中掏出一把蝴蝶刀,引起围观邻居们一阵惊呼。
有人在高声警告他们别胡来,有人说已经报警,可这对于流氓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威慑。
平民百姓算个卵,有本事你们上来打死老子啊真敢这么干,国家机器分分钟镇压你们帮老子出气
警察那就更是一帮废物脓包,上头的老大早就摆平那帮只能吓吓老百姓的怂货了,识相的,现在跟他们称兄道弟,不识相管闲事的,不是被他们的头头调到闲职吃灰,就是拔了警服踢出警队,草,要不怎么说现在不少警察只是披着合法外衣的流氓都是自己人好不好
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们这些混道上的不搞出人命官司,就算被逮进去,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进局子进监狱早就成了道上混的弟兄们刷资历的捷径啦
有了这种心思打底,也就难怪这群流氓心态膨胀,连刀子都敢动了。
而在徐墨家里,看到眼前这一幕的邵秀兰也是大惊,自己打开了大门,想要保护徐墨:“不要小墨,你赶紧走”
徐墨怎么可能眼看着母亲被伤害一边往前冲过去挡在母亲面前,一边吼道:“小花”
不用他多说,高智能的小花已经知道要怎么办了。
于是让人先是觉得搞笑,后来觉得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一帮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正要对眼前有辱他们“尊严”的小毛孩和中年妇女动粗的时候,一只长相萌萌哒狸花猫喵叫一声,在墙面上弹跳自如,然后扑到这些人脸上,四肢连挥,引发一阵阵惨叫。
小花的爪子可是超级合金制作的,虽然控制了力道和深度,没有将这些人撕碎,但将他们的脸皮抓烂到无法修复的地步却是轻而易举,偏偏它动作和闪电一般灵活,这群人根本捉不住它
等围观群众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气势嚣张的流氓们已经面目全非,除了没敢动的马白文,都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什么猫别是小老虎吧要不怎么能这么狠,直接抓废了这么多条大汉
然而更让人们震惊的是,徐墨对这些自作自受的货色视而不见,跨过他们,已经来到马白文面前。
看着徐墨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马白文两腿抖得和筛糠似的,更是情不自禁,又尿了。
第四十四章人间失格
“兄、兄弟,我不知道这是你家,饶,饶了我吧”马白文牙关打颤,一脸哀色地讨饶,情不自禁地跪下了,地面上一滩刚刚括约肌憋不住的产物,更是让人犯恶心。
但围观群众不仅没有鄙视他,反而觉得他这么讨饶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没看到小花那么凶残吗明明那么萌萌哒,居然能挠花那么多人的脸,挠花也就算了,可那种深度,大概治好了也得毁容了吧
心有戚戚焉
不过也没什么人同情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反到是很多人担心徐墨。
这年头,没后台的妖怪都被打死了,这些光天化日之下敢在众人围观中砸门破户的家伙,后面又会有谁在帮忙站台徐墨这么“不识抬举”地进行对抗,还让自家凶残猫咪抓花了那么多狗腿的脸,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又见面了啊,兄弟,”徐墨半蹲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马白文,戏谑地说道:“你想让我怎么饶了你我没对你们做什么啊是你们自己惹到野生流浪猫,结果被对方凶残地反击受伤,与我何干”
这话一说,原本担心他的人群反而松了口气,这里又多是处事经验丰富的中老年人,立刻就有人笑了起来。
“就是,你们自己活该啊,不知道野生流浪动物很凶残吗”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墨又没动手,你让他饶你什么”
“呵呵,真怂啊,连只野猫都能吓尿你。”
各种帮腔的声音响起来,马白文是真的要哭了,你们够了啊,要不要这么欺负人的可他对徐墨却是愈发忌惮了。
没错啊,刚刚徐墨虽然揍了人,但挠烂众人脸的是一只猫啊只要徐墨不承认那只猫是他家的,再有这么多人帮腔,就算是他们的后台老大也不敢冒着引起涛涛舆论的风险为他们出头的
流氓们持强凌弱,对无力反抗的小老百姓敲骨吸髓没有问题,但前提条件是他们能够逼着小老百姓认怂,一旦他们压不住,引发了反响强烈的社会事件,立马就会成为被抛弃的弃子,别说他们了,就算是当官的同样如此。
民智已开,没人是蠢货,要不然当年赣省丰城事件后,为什么是取消农业税,而不是军队镇压
时代早就变了,上上下下都清楚这一点,这年头的游戏规则早就不再是少数上等人乾纲独断说了算,这是一个阶级力量时刻碰撞,时刻变化,时刻妥协的时代。
而深刻认识到这一点,并且能够加以利用的人,都是可怕的。
马白文这一刻的心情比之前看到小花挠烂手下们的脸更加绝望,更何况小花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那是真的虎视眈眈啊,从这么一只小猫的眼睛里,马白文看到的是一种可怕的漠然,它的爪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让他无比恐惧的寒光,那些还在哀嚎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周围敌视他的目光更是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千夫所指。
“不,不不不,不要,小兄弟,我记得你叫徐墨对不对饶了我,饶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看,这是欠条,是这次来你家收账的欠条,我不要了,我还给你放了我好不好”
马白文在巨大的压力下都要崩溃了,语无伦次之中,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什么上头大佬布置下的任务,不在乎白送借条后会有什么下场,他只想逃离这里,求得一刻安全,就像他曾经威胁过的那些借贷女生一样,明知道继续借贷下去只是饮鸩止渴,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依旧为了借到钱的那一刻轻松,重复可怕的循环。
徐墨接过欠条,脸上神色似喜似悲,他轻轻折叠起这些曾经要了父亲命的轻飘飘纸张,拍了拍马白文的脸:“不错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