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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可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的,离梦对他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情愫,那种似乎是依赖,似乎是憧憬的感觉,直到神王殒命之后,才忽然爆发出来,而直到那一刻起,离梦才发现,她早已深深爱上了神王。”

“可是,已经晚了”楚婵轻叹一声。

“是啊,离梦发现的太晚了,她因此愤恨自己,对于此事,更是成为了她的心病,一道离梦永远无法放过自己的坎。”

“可是连神王都阻挡不了的可怕的力量离梦她又能做什么呢”冥主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即便离梦她是最初的五位鬼王之一,又能如何神都做不到的事,更不要说我们鬼,何况她还要压制霜魂山寒脉,主战一事根本无暇分心,又加上各方势利都只求生存,毫无作为,于是冥界便在那样终日惶恐的日子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有一天如同上界一般的灭亡。”

“现在,你知道为何离梦会对冥界不屑一顾了吧。”冥主随意的问道,并无让韩毅回答的意思,只听他接着说道,“直至那天,我在梦中见到了它,若按下界计算,那时距上界崩离已逾三百年之久,实时坤泽两分,阴面也已燃烧殆尽,它的力量冲破冲破阴面,来到阳面之后,在梦中找到了我。”说到此处,冥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和畏惧,似乎那是一场极为恐怖的会面。

“我不清楚它究竟该称作什么,可是它却已经突然出现在了我的梦中,我的意识里,它告诉我,在下界之后,便该轮到冥界了,除非我帮助它,我能妥协与它。”

听到此处,千屈脸上已经露出了不屑的怒意,可韩毅关心的却不在此处,只听他问道,“能在一瞬间摧毁上界却为何对下界时显得这般棘手”

“不得而知,”冥主摇了摇头道,“许是神王在最终布下了什么禁制,亦或许是阴阳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但是无论如何,它对下界的入侵已经慢了太多。”

短暂的沉默后,冥主再次开始讲述起来,“而我面对它的要求,却没有办法拒绝,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冥界的各方势利,从根本上说,都没有能力抵抗它,于是妥协,臣服,似乎成了我们冥界唯一可以存活下来的办法”

“那你难道没想过,这也许只是它骗你的空话吗”听着楚婵的疑问,冥主苦笑一声道,“那我又能如何况且在这之前,我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转机,而这件事,对下界,对冥界而言,同样是一场死中求生的转机”

“为什么”韩毅问道。冥主则将目光落在了东方望的身上,“因为他。”

“在这上界崩离,阴面被侵的三百年之中,看似安宁的坤泽上出现了他。没有人知道为何,但是他身上带着神王的气,但在当时来说,这却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神已经成了禁语,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个字眼。似乎这个字就代表这毁灭与死亡,昔日的光辉更是不复存在可是,东方望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我在冥界注视着他,他的出生预示着希望,可在他战死之后这希望却不曾终结,那神王的气并没有随之消失,而是离开东方望已经死去的身体,来到了你的体内。这时候,我知道我该出手了,所以,我将那个任务交给了东方望。”

“所以说,这个任务就是唤夜组织成立的原因”当所有的事情理清之后,韩毅忍不住惊讶出来。

而对此,冥主则点头道,“正是如此。它不知为何,一直不能侵入坤泽的阳面之内,所以它需要一部分人来帮助,而我认为,冥界能获得转机的,便是这个机会。”冥主说罢看着东方望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这是一场赌注。冥界虽然表面妥协,但东方望能在其中获得的消息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我们期望能在其中逐渐摸清它的底细,而且在如今的情况下,能有他在唤夜之中,总要比我们毫无头绪要好。只是这一去便是百年之久,东方望在唤夜中听命于它,因此也不得不做一些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事,但它对阳面的侵蚀仍在继续,这么拖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可就在这时候,有传言说,神王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化为精气神三人,只要寻找到神王精气神三个化身,便可以使神王复活。冥界已经目睹过东方望的死亡,也看到了作为传承的你,所以我选择相信这个传言,而且,我们也没有时间再去慢慢摸索了”

“我知道。”听完这一切后,韩毅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他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而冥主看到韩毅这样的表现后,却是再次开口道,“我知道,我不能说我所做的一切都顾及到了所有人,都是为了如今的计划,可你也要知道,因为我是冥界之主,我亦有责任肩负着冥界的芸芸众生,所以就你们来看,我们冥界都始终亏欠下界众人,可在我已决定将始末告知你时,便已经决定,将冥界与下界的命运相连而能改变这命运的人,就是你们”说到这儿,冥主看了一眼东方望继续说道,“至于组织里的事情,便让东方望来说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唤夜之始

百年前,东华,洛带湖。

最后一抹日华散落在湖面之中,鲜红下又带着几分撩人的橙,徐徐清风拂过,那尽头的日光如墨一般晕开,与这粼粼湖光应和成一片迷醉的景。夕阳下的洛带湖正如名字一般,像极了在余晖中少女褪去的衣带,湖中心的凉亭内仍旧有人小酌,可是却并非是什么闲情雅致的文人墨客。

“哈哈,想不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人,我还以为只有我呢。”那人一头灼眼的红发在夕阳下更加夺目,玉杯中的酒被他一口饮尽,之后他便看着对面一直把玩着那玉杯的老者开口道,“老头,你都这把年纪了,身体不要紧吧”

“嚯嚯嚯,”那老者古怪的笑声引得另外两人也向他看去,只听他道,“我身子骨还硬朗的很,不比你这年轻人差。”说罢他也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眯着一双眼睛打量着一旁那裹在黑袍之下的人,“反倒是这位,身体恐怕不太好吧。”

“垂死之人罢了,身体好坏又能如何。”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头发麻,也不知是酒的辛辣还是他身体的缘故,一小杯酒喝下之后他竟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久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哼,多此一举。”最后一人冷哼过后,终于也将那酒送入了口中。

之后,那人便突然站起身向亭外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却是被那老者拦了下来。

“阁下,莫非就是那隐冢的掌门”

此言一出,那人眼神之内立刻闪过一道寒芒,随即反问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老者干瘦的脸上因为笑容皱纹又堆叠在了一起,“我不过问问而已,既然大家来此都是因为它的原因,那是谁又能怎样,现在也不过是它的一介走卒了。”

“随你怎么说。”那人显得极为不屑一顾,他再也不管其他,避过那老者之后,只身离开了凉亭。

“哈哈,老头,碰钉子了吧。”面对那红发的嬉笑之声,老者却并不介意,他又走回凉亭内坐下,看着那石桌上的酒杯再次开口道,“这剩下的,不知是谁的。”

“谁知道呢,不过说起来,你们又是什么原因才要为它做事啊”红发问道。

老者缺意味深长的一笑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

“我”红发一指自己笑道,“我就是因为”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气氛仿佛瞬间停滞了一般,在场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一齐向着凉亭一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