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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每一剑都比上一剑更快,更有力。

碰撞之声接连响起,飞溅出的火花弹落在地上渐渐消逝,守肃的防御却依旧牢不可破,他总能挡下来自千屈任何刁钻角度的攻击。“叮”最后一声,千屈在挥出这一剑之后,选择拉开了距离。

“呼,呼”接连的喘息声和额头的汗水已经说明了千屈现在的状态,而守肃却还在原地,不动如山。

这次的交手守肃占了上风,可对于千屈来说,情况却比台下众人看到的更糟,频繁而强力的攻击使得他的手臂几近脱力,而伏魔锁上传来的反震也使得千屈虎口微裂,疼痛感无时无刻不在压榨着他的忍耐,而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才是千屈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

守肃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这破绽,他猛然跃起,从空中一个虎扑直奔千屈,好在千屈反应足够迅速,侧身垫步闪过,但也正是如此,此举已注定了接下来他将陷入被动的躲避战。

果然,守肃一击不成,再次发力,伏魔锁在他的蛮力下被舞动着犹如两条铁骨巨龙,一次次的闪躲不断的消耗着千屈的体力,但庆幸的是体力的流逝也在守肃身上发生着,迟迟不能命中千屈的情况下,他放弃了抽打,按照千屈如此敏捷的躲闪,只要两人还有体力,这场战斗就不会结束。

“荡魔”守肃口中高喝一声,伏魔锁上的咒文开始慢慢显现出来,只见那红色的咒文遍布在伏魔锁上,伴随着守肃的吼声,他自身旋转其起来,而伏魔锁也被他带起,急舞的伏魔锁几乎可以攻击到整个试剑台,而且这“旋风”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图。

千屈很快便已被逼止边缘,他并不擅长韩毅学会的御剑术,“难不成我也落得跟韩毅一样的下场”千屈心中反问道,“不,不行。”千屈摇摇头,他不愿就此放弃,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着空中跃起,这是他最后一搏了。

千屈的身影忽的直上空中,可即便是跳的再高,他也终归是会落下来的,守肃看到千屈跳起之时,大概就觉得自己赢定了,可是他却没想到千屈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风雷恸”

三个字从千屈口中吐出。

“这他什么时候偷偷学会的啊,竟然也不说一声。”韩毅这话也不知是替千屈自豪还是敬佩他下的苦心,亦或许两种心情都有。不过他在听到那三个字之后,神色就轻松了下来,甚至可以确信千屈可以拿下这场胜利。

就在千屈念出那三个字之后,时间在他身上就好似滞缓了下来,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集在试剑台上空,一声声闷响似乎已经预兆了比试的结局,当第一道闪电出现的同时,狂风夹杂着雷暴骤然出现,雷电因全部集中在试剑台上空而爆发出更频繁的轰鸣。

雷落下了,可是没有落在试剑台上,而是全部落在了千屈双手高举过头顶的阴阳对剑上。几十道,几百道,或许几千道,千屈的身上流转着青紫色的电芒,这就是极限了,他不再滞留在空中,他的头在下,脚在上,他开始向地面坠落,旋转着坠落,他此刻就像一个倒转过来的龙卷,从天空而生,并且携着万钧雷电。

而此刻,守肃也在已是将伏魔锁掷上空中。

“轰”

碰撞的一刹那,世间都变成了白色,耀眼的白,那是千屈发出的白,没人能看清风暴中心的碰撞,可韩毅知道,千屈已经赢了。

片刻之后,光芒散去,千屈犹如王者一般高傲的站在台上,而守肃则是臣服的子民,半跪着恭迎王的到来,只是他的样子连王也忍不住发笑。因为他本来极短的头发在风雷恸的打击下变做了高高立起的卷发,几缕黑烟升起,那模样任谁看见都会忍不住笑出眼泪。

可是守肃在承受了这么强的打击下仍能保持清醒,这已是十分不容易了,此刻他按着自己膝盖,竟硬生生的站了起来,抱拳对千屈恭敬道,“华霆山的剑法领教了,我认输”

第五十六章武道会结束

“好”

台下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鼓掌和叫好之声,这既是对守肃能力的认可,也是对千屈真正获得胜利的赞扬,在看过他刚才的那一招风雷恸之后,没有一人再上台挑战,千屈就这么站在那儿,为这次比试落下了结尾。

他并没有感觉到获得桂冠之后的兴奋,他就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台下一个个为他叫好的道派弟子,而直到他看见韩毅走到了试剑台的边缘,他才开始朝着韩毅来的方向走下台去。一步,两步,每一步都带着自豪的笑,他享受着台下众人的欢呼。

跳步下台,他马上迎来的就是韩毅热烈的拥抱。

“站不住了。”千屈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早看出来了,活该你逞能。”

“起码比你好。”

几句耳语过后,韩毅转过身来用手揽着千屈肩膀,一步步的挤开围绕着欢呼的人群。那一刻他们的背影看起来就像真正的兄弟,那一刻千屈走的笔直,站的笔直。

自千屈下台之后,再无人上台对战,而玄英也是在此时上台道,“即是如此,那这比武便就此结束,各派小友表现俱是十分出色,今日再无它事,大家随意皆可,若有所需尽可找门下弟子,论道之会,明日正式举行。”

他几句话宣告了比武的终结,而在玄英下台之后,元朔才又出现说道,“掌门,那隐冢之人”

“如何”玄英问道,元朔这才歉道,“弟子无能,跟丢了。”

“无妨,”玄英似是并不介意,只是开口道,“此事暂且作罢,我们且看隐冢下一步动作再做打算。”

“是”元朔应道,脸上神色略显暗沉。

“韩毅,给我倒杯水吧。”千屈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已经是他回来后说的第六次了,每一次韩毅都数着,然后每一次都甩给他一个白眼。

而千屈则用同样一句话回答,“我手酸,抬不起来,你不得帮帮我”那表情分明带着享受的喜悦。

“喝吧,喝撑死你”韩毅心里诅咒着千屈,但还是给又他倒了杯水。

“千屈。”屋外传来女声的同时门被推开,“怎么躺下了,你累了”看到刚刚下午就躺在床上的千屈,郑柔不免有些诧异。

“郑柔”千屈又惊又喜,一个骨碌从床上滚了起来,“没有没有,哪儿累了,就是没什么事儿做。”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伤到哪儿了呢。”郑柔上下打量了千屈一下说道。

“哪能啊,什么事都没有”千屈连忙摆了几个他自以为强壮有力的动作,丝毫不在意一旁不愿看他的韩毅。

“郑柔,道友,姑娘来这儿有什么事吗”韩毅决定把话题带回正轨,可显然开头并不怎样。

“就叫我郑柔就可以。”郑柔笑了笑说道,“其实这次来还真是有事相求,我们姐妹住惯了灵州的气候,没想到这北疆日头下去之后这么冷,于是就来问问你们,知道从哪儿能找些衣裳被褥吗。”

“早说啊,那儿我最熟了,我带你去。”千屈站起身来就走,而韩毅却是开口问道,“是吗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熟。”他完全不在意千屈在一旁挤眉弄眼。

而千屈见状,也是摆摆手道,“你知道什么啊,什么都不懂,”他说完,随即又转头对郑柔说道,“不用管他,咱们还是先去拿衣服被褥吧。”

千屈说罢,这才是面不改色的对韩毅道,“你既然有事就不用去了,交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