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将东西接了过去,呈给大家看,然后看向萧婷道:“九王妃是不是解释一下这根棒槌为何会在你的手上,你可别告诉本王说,你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
“当时可是有很多人看到的,要不要本王宣他们进来作证?”
让侍卫们说是九王妃把睿世子妃打落下水的,他们自然不敢,可只说看到她拿着这根棒槌,却是有可能的。
萧婷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这根棒槌不是本妃的,但的确是本妃拿到桥上去的,至于它是不是打到了你家那宝贝儿媳妇,本妃就不知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棒槌既然是你拿到桥上去的,难道她还能自己飞起来打人不成?”
“再说了,你好端端的拿根棒槌做什么?”
睿王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这次九王妃定然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还会连累九王爷,皇上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的。
看着睿王嘴角溢出的冷笑,九王爷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握着萧婷的手,垂眸望向她。
却见她并没有一丝的害怕,乐呵呵的笑了,然后松开了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从睿王的手里接过这根棒槌,用右手在左手上轻轻拍打了两下,掩饰眼眸中露出邪魅的笑意,肆意却光芒万射。
“本妃觉得睿王您老人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吧,本妃刚才说过,看到九王爷和你家儿媳妇在桥上幽会,哦错了,是他们在桥上偶遇,然后自然想去警告一番了!”
“是吧,这在场哪位姑娘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站在一起说话,而且那姑娘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应该也会想上前理论几句吧?”萧婷无所谓的说道。
“本妃拿着根棒槌,无非是想去棒打鸳鸯,谁知道鸳鸯还没打成,她自己却跳下水了,难不成是心虚?”
萧婷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说成了睿世子妃是自己跳水逃避责任的一种表现,并不是她推她下水的。
“再说了,睿王说很多侍卫看到本妃将她打落水的,那就让那些所谓的见证人出来作证啊,本妃可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很低,对视睿王轻蔑的一笑,而后翩然转身。
“我还就不信了,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敢将黑的说成白的不成?”
睿王真的是气的心疼肝疼肺疼,全身都疼,恨不得咬死这个女人,妈的,明明是她把黑的说成白的,如今倒怪起自己来。
还带着威胁,眼下这境况哪个不要命的侍卫敢进来作证,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我萧婷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而且敢作敢当,世人都知道的,我既做了就不怕承认,再说了,我需要推她吗?王爷难道真的与她不清不楚?”
萧婷抬眸扫向九王爷,似笑非笑,九王爷沉了沉眉眼,对她这话很不舒心。
睿王真的被这一对狗男女给气死了,九王爷从头到尾虽然不说什么话,但那拥护萧婷的意思,却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过分。
旁人或许不会顾及那么多,觉得九王爷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且无所事事,无权无势,但他却知道,这人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匪浅,而且还掌握着一个势力,或许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隐性身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最起码眼下,他还不能明着得罪他,更不能针对他。
事情似乎卡到这里,无法进行下去,双方各持一词,当下很多人都不知道该信谁了,但萧婷说的也没错,她从来不屑说谎。
皇帝见睿王也无话可说,徐阁老也消停了下来,当下便出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还是先看看睿世子妃伤的如何了?”
一场闹剧停了下来,萧婷和九王爷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心情愉悦,吩咐红勺,“去给本妃找点吃的来,刚才战斗力消耗太大,本妃现在要补充能量。”
红勺应声去寻安排膳食的宫人了,这时皇上又开口,再次旧事重提,关于昭华的婚事。
毕竟今日连续两个人,两个男子拒婚昭华,若今日定不下来,以后再旧事重提,定然十分尴尬,而且她年岁的确也不小了,该出嫁了。
皇帝问的含蓄,大家心照不宣。
可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应承,没办法,刚才昭华明明白白的表示,她喜欢的人是尉迟心寒,且又被喜欢的人给拒绝了,再加上刚才皇帝的赐婚,她都敢拒绝,哪个还想上去当二百五?
根本不用想,就算上去表白,结局也不会意外,肯定是被昭华拒绝,何必闹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没面子的事情。
昭华的脸色也不好看,无视这些事,她坐在一边,目光却望向尉迟心寒这边,眸光中带着气愤和不甘。
又看了看坐在九王爷身边的萧婷,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过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昭华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她走到九王爷的身边,带着撒娇与愤怒,半真半假的说道,“九王叔,亏你对萧婷这么好,可她朝三暮四你知道吗?”
昭华的话并没有多少人意外,因为在不久前她刚说过此事,只是那时萧婷已经随红勺离开了,所以并没有听到。
九王爷抬眸,并没有说话,昭华性急,瞪着萧婷,道:“她,她不守妇道,勾引尉迟心寒,尉迟心寒喜欢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