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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缭乱的商品让漱瑶的脸上一次又一次露出惊奇之色,看到十分感兴趣的东西时,便忍不住询问凌修那是什么。

“吃的”

“用的”

“玩的”

凌修总是简洁而干脆的回应她一句,语气说不出的不耐烦,他也隐隐有些担心,因为小镇上来往的行人都会对漱瑶行来注目礼,不是因为漱瑶的美貌,而是因为她那双清澈的蓝色眸子。

一双蓝色的眸子,明亮而璀璨,别具一格,就像是皑皑白雪中的一朵红色玫瑰,特别的引人瞩目

“站住,别跑站住,快给我站住”一道叱喝声传来。

抬眼望去,一群身着蓝色条纹衫的人正追击着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男子不要命的狂奔,脸上尽是惊惧之色,说时迟那时快,一行人一跃而上,分别擒拿住消瘦男子的双臂、后脖子,将消瘦男子强势摁压在了地上。

“嘭”

消瘦男子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吃了满脸尘土,他嘶声力竭的叫喊道:“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东西啊”

“没偷东西那你跑什么”

“就是,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一对男女从后面走了上来,男的身材高大,面色微黑,一双眼睛宛若铜铃,长相甚是彪悍,身边的女子妖艳无比,如小鸟依人一般紧紧依偎在他的身边,虽然穿着统一的蓝色条纹衫,却有一种美女与野兽的感觉。

其他人也都是一些男男女女,面色略显稚嫩,年龄不大,应该都在二十二三四岁左右罢。

消瘦男子哭丧着脸道:“各位海总,我那病重的儿子在家等着我的药,他发烧到了三十九度,再不吃退烧药他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才跑的。”

“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是你碰了失主一下后,失主才丢失了钱包,如果不是你偷的,这世上哪会有这么凑巧的事。”男子斥道。

周围的行人不由驻足,窃窃私语了起来。

“是海卫军学院的何永开,招惹到他,那家伙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谁说不是呢,为了在加入海卫军之后能够有一个好点的职位,这些海卫军学院的学员简直是疯了,恨不得大街上每一个人都是罪犯,好让他们立功。”

“是啊,据说这个何永开已经是海卫军学院第四期的学员了,马上就要毕业了,建立功劳迫在眉睫,以后要是碰着他,赶紧躲得远远的,别被他当成罪犯给抓进海卫军学院的审问室去了。”

正在此时,一个贵妇人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向何永开急问道:“小偷抓到了吗”

“喏,不是正被我们摁在地上了么”

何永开用目光示意了地上一眼,抬了抬眉,颇觉有些棘手的道,“可他死不承认偷了夫人你的钱包,还说我们冤枉了他。”

“他说谎,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是被他碰了一下,我身上的钱包就不见了,不是他偷的还会有谁,你们不要听信他的鬼话”贵妇人指着地上的消瘦男子情绪十分激动的叫道。

何永开身边的妖艳女子轻笑道:“夫人请放心,想骗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我们永开一定会找回你的钱包的。”

贵妇人点了点头,十分信赖这些海卫军学院的学员。

这时,何永开双手插腰,大喝一声:“把他架起来”

那些将消瘦男子死死摁压在地上的海卫军学院学员闻言,赶紧将消瘦男子架起,消瘦男子的状态就像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我真的没偷她的钱包,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那病重的儿子还在家等着我买的药呢,求求你们了。”消瘦男子苦苦哀求道,急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

“少废话,你现在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就别想离开。”

何永开狠声道,“搜他的身,钱包肯定在他身上”

“是”

七八个海卫军学院学员轻车熟路,在消瘦男子身上摸索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口袋,每个口袋都由里向外翻开,结果除了几包快速退烧药外,就只搜出了几张揉捏得异常褶皱的纸币。

何永开皱眉寻思:没理由啊,难道他真的不是小偷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搜全身,换作任何一个人来讲都是一件极其侮辱自尊的事情,消瘦男子却没有任何怒意,只是以哀求的语气道:“各位海总,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我急着回到家里,求各位海总开开恩,求求你们”

焦急的情绪已然写满整脸,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几包被随意扔弃在地上的退烧药。

何永开回过神来,想想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到现在档案上都是空白一片的,如果不添上一笔功劳,就算上头有关系也不好拉他一把,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立功的机会,他怎么能就此轻易放过。

“废话少说,没在你身上搜出钱包不能排除你就不是小偷,我们这一路追击下来,在你旁边经过了那么多人,保不齐这里面就有你的同伙,你趁着我们的注意力分散时把钱包转移到你同伙身上去了,说,你的同伙是谁”何永开厉声质问。

“冤枉啊,我我根本就没有同伙,我也不是小偷”消瘦男子面色大变,冷汗如瀑涌。

第828章麻烦上身

消瘦男子名叫王映举,在镇东做些小本生意,兢兢业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当成偷钱包的小偷,而且还是在儿子病重的关键时候,他感到焦虑、惶恐、不安既担心家中病重的儿子,又为自己的处境堪忧。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有多少同伙,他们都是谁,要是被我们带回学院审问室,你可就要吃很多苦头了。”妖艳女孩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带着一抹戏谑的语气道。

“海总,我真的不是小偷,你们要我交代什么啊”王映举有苦说不出,脸上满是悲痛着急的情绪。

何永开冷哼一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七八名海卫军学院的学员愣了一愣,其中一人为难道:“开哥,这好像不符合规矩,我们是正义”

还未说完就被何永开挥手喝声打断:“维持正义有时候很有必要行使非常手段,像这样的顽固分子,不挨打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听闻此言,虽然感觉有诸多不妥,这七八名海卫军学院学员还是依照何永开的命令,对王映举施行殴打。一拳接一拳往王映举身上招呼过去,本来就不健壮的王映举痛得不住惨叫起来。

“冤枉啊,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她的钱包,我没有啊”

大声喊冤,脸上却受了何永开一拳,口中的话语声登时是转变为一声凄厉惨嚎。

何永开咬着牙,一脸的凶相:“别怪我没提醒你,赶紧把钱包交出来,否则有你苦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