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走去沙发上和周航插科打诨去了,最近他挺喜欢这个小男生的,老给他提前上些个生理健康教育什么的。
这时,柳时生推着轮椅,到了贺云龙身边,淡淡地说道:“下午兑换物资的想法,很不错。”
这话顿时让贺云龙听着一愣,却只听柳时生笑了笑,继续说道:“看来,你已经有了一个很长久的打算啊”
话说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但这会儿贺云龙算是听明白了。
从对方似有深意的眼神里头,贺云龙读出了柳时生是认同自己这么做的,而且不光是认同,还把自己的思想给看了个透彻。
随即贺云龙微微地笑着说道:“现在不这么干,以后再立规矩,可就晚了。”
“嗯,我也觉得,既然你有了一个很长远的打算,那你队伍里必须得保持这样一种状态,我非常赞同。”柳时生点了点头,分析了起来。
当时坐在面包车zhong的他,只见王英洲很是不解并有些气愤地上了车,他就问了一番。
大致了解了一番之后,他就看着有些纳闷的王英洲笑而不语了。
王英洲不明白,可是柳时生却是看得通透,这种并不是普通的物资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策略。
这让柳时生心底里头佩服了起来,随即他便对贺云龙说道:“我从周航那里听到了你的目的地和打算,所以我现在有几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贺云龙很想听听看,便点了点头道:“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首先,前期不要过早吸纳过多的人员进来,先巩固好你核心圈的成员,让他们拧成一股绳。其次,不要过早对外扩张或是什么,先把基地固若金汤之后,再寻求别的发展。最后,在基地没有完全成型之前,不要过早与其他势力产生冲突。”
柳时生不急不缓条理清晰地给贺云龙说了三个过早,顿时让贺云龙听得有些怔怔出神。
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说话不急不缓条理清晰,而且声音随和优雅,似乎让贺云龙觉得他有某种古代翩翩公子的气质。
但是这个形容马上就被他否定了,他觉得有两个字,更适合眼前这个残疾人。
谋士
而此时眼前的柳时生说完话后,却只见贺云龙看着自己半天不言不语,顿时小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贺云龙这才撇了一眼房间里头一排排的书柜后,再看着眼前这个身残志坚的柳时生,淡淡地说道:“你和我想的一样。”
“哦是么那既然你也是这么打算的,就当我是多此一举了罢,呵呵。”柳时生一听,便微微一笑地说道。
贺云龙没有说话,但心里头却有些异样的情绪,这种名叫他乡遇知音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随即,他心里就有了打算,便诚恳地对柳时生说道:“柳时生,跟我们一起走么”
这话一出,只见柳时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好像这些都是他意料之zhong的,但随即他还是看着自己缓缓地道:“我是个残疾人,你不担心我会拖累你么”
贺云龙一听,再看见了对方似有深意的眼神,顿时便明白了。
这话并不是在替自己担心,而是在试探自己
可贺云龙知道,对方有试探自己的资本。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的回答让对方不满意的话,很可能人家就不跟自己走了。
虽然对方没有这么说,但贺云龙却从柳时生眼神里,读出了这番潜台词。
这并没有让贺云龙有些生气,相反,他更加对柳时生刮目相看了,并且更希望得到对方了。
这种人很有傲气,傲气可以是霸气侧漏的,也可以是内敛于心的,而眼下的柳时生就属于后者。
这样的人,即使是身患残疾的人,他也不会因为自己很强或是怎么的,便屈服或是跪舔。
但是,这样的人一旦肯跟自己,那必然是忠心无比的。
而且眼下,他的队伍里头,确实缺这么一个善谋的人物。
“要怎么说呢很激情慷慨动容地邀请一番还是”
很重要的一番话,贺云龙必须得认真思考。
想了一番后,贺云龙便直白地说道:“我不去说些什么天花乱坠的话了,你的确是残疾人,但是你很优秀,所以,我需要你。”
贺云龙觉得,有时候说话不一定要夸夸其谈,那样反而会失真,不如简单粗暴,告诉对方自己是怎样的人,是以什么目的拉他入伙的,这样会更好。
柳时生不傻,而且还十分聪明睿智,说那么多一wen不值的屁话,只会适得其反
却只见柳时生听完后笑了,随即淡淡地说道:“行,我加入你们。”
没有十分热血的场面,有的只是窗外淅沥的雨丝拍打着玻璃窗户所传出的轻微声响,两人就着烛火微若的光亮,达成了共识。
随即柳时生想到了什么,便似有深意地看着贺云龙说道:“对了,你不去看看苏小沫么刚刚一直在呼唤你的名字。”
一听到苏小沫的名字,贺云龙顿时前面那些个想法思绪又乱了起来。
“唉我前世造的孽。”
内心吐槽了一番后,贺云龙便朝女生的房间里头走了去。
之前抱进来之后,本来昏睡的苏小沫无意识的不是拍打就是咬自己脖子,让贺云龙都想直接把她从窗户上扔出去了。
而此时,房间里头,苏小沫已经倒头睡了去,嘴里咕哝呓语了起来。
而边上躺着的吕茶儿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无力。
“或许,正因为她这个弱不禁风惹人怜爱的模样,才把向华迷的有些神魂颠倒吧。”
贺云龙随即便掠过了沿,朝靠在左边的苏小沫走去,只见她被子已经踢了去,而那胸口的衣襟也敞了开来,露出白花花的一团。
贺云龙只觉她苏小沫要在扭动个什么,估计就全露馅儿了
随即便半眯着眼睛,帮她把被子给盖了上去。
却只听苏小沫嘴里头说着胡话,似乎喊着她的父母。
贺云龙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帮苏小沫拨弄了一番头发捋好了后,便准备退了出去,而这时麦瑞苏却是走了进来。
“女生的房间,是不是让你还有一些冲动”麦瑞苏玩味地说道。
贺云龙只觉这女人的声音实在太过有穿透力了,似乎比下午的那只空耳鬼,更来得让他有些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