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裴烬摇了摇头,“不知。”
这也是裴烬的疑惑之处,兴许只有安王自个才晓得吧。
父皇也正是觉着安王没有儿子才更为放心,况且年岁也不小了,还有何还闹腾的,当确定安王与敬王,还有巫濮国之人勾结时,裴烬也想了许久,还是不曾想通,谁又晓得呢。
“可真乱啊,”程筠叹气,“罢了,我不管这事,我有些累了,想去歇息,你只与我说,你会不会有危险?”程筠本就不关心朝政,她只想晓得裴烬是否安好。
裴烬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跳梁小丑罢了。”
第213章.风波
裴烬看着程筠睡下才离开,他并非大言不惭,若是敬王与安王不勾结巫濮空,他还当真未必晓得此事,可是巫濮空入京,多少双眼睛盯着,两人还敢与巫濮空勾结,这不就是自找死路。
不说这是上京,即便是西疆,他也要巫濮空有来无回,裴濯胆子倒不小,只是安王……裴烬还不曾查清楚两人到底是何时勾结上的。
裴烬去了书房,吩咐了些事,程辙武从宫里出来,找了过来。
“方才听圣上说,敬王上了折子,请求圣上亲临敬王府参宴。”
按理来说,圣上甚少出宫,不过自个的儿子成亲,去一趟也合理,敬王只是皇子,不能在宫中举办婚宴,在敬王府举办婚宴,有圣上亲临,也能看出圣上对敬王的看重。
“父皇答应了?”原本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多心之事,可是如今敬王安王巫濮空几人搅合在一块,便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程辙武点了点头,“圣上说将计就计。”
“如我所料,既然裴濯想演这出戏,那咱们陪他便是。”父皇看着待在宫里,可耳目众多,未必没有发觉巫濮空的不对劲。
“不过二房突然消失,怕是敬王会更为警觉。”
“放出风声,对外公布当初偷卖皎皎的是二房之人,有了这事,想必能消除一些疑惑,再者,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裴濯没机会反悔了。”
如今并非最好的时机,可既然裴濯等人要挑这个时候,那说明一切准备就绪,容不得他临时反悔。
“也好,那大婚当日,皎皎安置在哪更为妥当?”程辙武就怕敬王等人晓得程筠是软肋,会拿住程筠,威胁他们。
裴烬皱了皱眉,“自然不能去敬王府,宫里头怕是也不合适,就在信国公府,多派些人手护卫,岳父不必忧虑,裴濯有多少底牌咱们都晓得,不会危害到皎皎。”
程辙武想了想,也不曾反对,“距离敬王大婚不过几日了,殿下且先去忙吧。”
去年一个裴澄,今年一个裴濯,便只剩下裴沐了,万幸裴沐与裴烬交好,在寻常百姓家手足相残都是极尽悲哀之事,更何况是皇家,动不动就是谋反,丝毫不顾忌百姓苍生。
裴烬也的确是忙的很,他得出去一趟,找下梁云川,安排上京布防,尽可能减小对上京百姓的影响,待这次事了,裴烬便要让梁云川去西疆了。
程辙武回到前厅,与原氏商议着,“如今皎皎大仇得报,到底皎皎还在孕中,见了血也不大好,不如在城门口施粥三日,给皎皎腹中的孩子积福。”
“这个好,既然要做善事,不如城门外施米,便捷许多,想来上京城的百姓也不怎的缺,还是城外更多困苦的百姓。”
“好,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原氏点头,“放心吧。”
从这日起,整个上京都在无形中忙碌了起来,要说最清闲的,还得数程筠的院子,安静的鸟叫声清脆悦耳。
裴烬漏夜才归,今日去了一趟城外,程筠早起时裴烬便走了,一日未见,“总觉着你消瘦了些,还不曾用晚膳吧?”
裴烬摇了摇头,“你吃过了吗?”
“吃了,我让人给你传膳。”程筠吩咐雪柳去了,裴烬更衣之后出来,晚膳便摆在桌面上了。
裴烬坐下来用膳,“后日就是敬王大婚,你待在院子里为好,我已加派了人手,待大婚那日,她们会在屋子里守着你,我请了新平县君来陪你。”
“我晓得,阿姐在呢,不怕的。”敬王大婚,程辙武与原氏不去太惹人注目,但阿姐与二哥不去便不打紧了,都会在院子里陪她。
“的确不必怕,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一两个时辰便能解决。”若非皎皎挺着近九个月的肚子,裴烬有何可惧。
“这次敬王之事,苏姑娘晓得吗?”苏敏敏是新娘,也是其中最危险的人。
“我不知,不曾问,免得打草惊蛇,无论她是否晓得,这是她自个选的路,咱们不必替她操心。”
连母后都不曾问起她,按理来说,苏敏敏出阁,母后该准备些添妆,也是喜庆,可母后从始至终也没在意,更别说添妆,情分当真是断了。
程筠点了点头,促狭笑道:“我倒不操心,又不是我的表妹,我是怕殿下心疼,好歹也是跟在你身旁喊了这么多年的烬哥哥。”
裴烬抬起眼睇着她,好整以暇道:“还真是有些心疼,啧,这可如何是好?”
程筠本意是想逗逗他,可当裴烬说出当真心疼时,程筠的脸便垮了下来,哼了声,“既然心疼,现下去救她还来得及。”
“你瞧,可不是我提起的她,你提起来,如今又要吃醋,这不是折磨自个吗?”裴烬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程筠的下巴。
程筠歪过头去,甩开他的手,紧绷着一张小脸,“我才没吃醋。”
“是是,你没吃醋,吃个菜?”裴烬夹了块菜心到程筠唇边。
“不吃。”程筠鼓了鼓香腮,手指抓着帕子,“从前苏姑娘可没少给我委屈受。”
“改日将她送到你跟前,随你处置。”裴濯谋反,苏敏敏作为裴濯的王妃,自然是同罪,无论她是否参与此事。
若是从前,她自然不必担这干系,可今非昔比,早就不是从前了,苏敏敏难逃一死。
“我才不要,脏了我的手。”
裴烬放下银著,走到程筠跟前半蹲下,仰起头望着她,“这种捕风捉影的飞醋还吃,我若对她有半点留情,也不至于促成她与裴濯。”
程筠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可就只这一个表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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