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喉咙也发紧,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尽力让自己冷静,已然发生了,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她深吸口气,闭了闭眼,恢复了几分沉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捆在一个石椅子,双手被缚在椅背,身上缠绕了一圈一圈的麻绳,绑的十分结实,她挣扎了一下便知晓无法挣开,石椅倒不重,她可以站起来,但麻绳是个问题。
抬头打量四周,这里不是寻常屋子结构,像是地下暗室,有三面都是泥墙,难怪不堵住她的嘴,这样的地方,即便是她高声呼喊也无济于事。
幸好她双手交握,她将垂下去的衣袖一点点拽上来,拽到手心,从左手衣袖摸出来一片半指长的刀片。
她身上原不该有这东西,去年扬州城内发生了好几起女子失踪案,那些女子正当妙龄,被人无故掳走,几日后尸首在各处被发觉,全是捆绑了手脚,被羞辱而死,死状惨烈,那时闹的人心惶惶,她也有些害怕,便想着藏点防身之物在身上。
刀片极薄,极其锋利,两头却圆润,小小的半指长,可藏于袖口,她在袖口用同色布料缝了一个小口袋,用来装它,她特意高价寻了金刚砂纸缝在口袋内,免得刀片割破布料伤到自个。
虽有些不方便,可想着兴许能救命,她也就忍了,却不曾想真有这一日。
她从未得罪过什么仇家,难不成是云柔?可她应当没有这样大的手笔,能进入别院掳走她,亦或是秦王的仇敌?可秦王位高权重,怎有人敢如此嚣张。
云莺一边想一边割着麻绳,她是在秦王别院失踪的,秦王会不会来救她,她可不想死在这。
时间一点点过去,麻绳也一点点断裂,眼看着就可以割裂,门外传来说话声,她连忙闭上眼靠在石椅上,假装昏睡,手中的刀片也小心藏好。
“咯吱——”有人推门进来。
“呸,真晦气,他们都去喝酒吃肉,就剩下我们在这看娘们。”男人的声音很粗犷。
有长凳拖动的声音,这道声音更尖细,“就是,这里阴森森的,味道也难闻,关上面堵住嘴不就得了,非得关在这。”
“哎,你说她怎么还没醒,这小娘子长的倒是挺漂亮。”有一道龌龊的视线在云莺身上打量。
“确实是美人,苏老板可真是财大气粗,连这样的美人都能买到。”另一人看着云莺俏丽的容颜咽了口口水。
苏老板,真是秦王的仇人吗……云莺后背的手在抖。
两人对视一眼,有个想法呼之欲出,“你说这里就咱们两人,要是……”
“不行,这是苏老板的人,万一被发现,事就砸了。”粗犷的还有点理智。
“怕什么,这里就咱们两个,给她喂了药,她不会记得,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反正她要过两日才能离开,届时身上的痕迹也消的差不多了,咱们动作轻点就成。”
难得遇到这样的绝色,不尝尝看怎么行呢?
云莺死死的咬紧牙齿,生怕泄露出恐惧的声音,她自然晓得这两人在说什么,不行,她不想折在这里。
“成,我去弄药。”最终那个粗犷的声音答应了。
云莺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该怎么办?手紧紧地攥着刀片,都不曾发觉刀片划破了柔嫩的肌肤。
一个男人走了,另一个男人还守着,走到云莺面前来,伸出手想碰云莺,她着实没有忍住,偏头躲了过去,睁开眼瞪着男人,男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横贯整张脸,看着十分可怖。
“呦,小娘子醒了。”刀疤脸兴趣越发深了,云莺的双眸太美了,勾魂摄魄。
“你们是谁,放我出去,我、我可是苏公子的人。”她原本想说出秦王的名号,可是她不知秦王在筹谋何事,若是说出去,又怕扰了秦王大计。
云莺挣扎起来,掩饰自己割麻绳的动作,手在抖,鲜血染红了麻绳。
“小娘子够辣,我喜欢,我当然知道你是苏老板的人,苏老板将你暂押在我们这,只要乖乖让老子爽一把,就放你走。”
“不可能。”她不信,殿下怎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人都在这了,还有什么不信?”刀疤男看着云莺心痒痒,没忍住,抬手就要摸她的脸蛋。
麻绳在此时断了,云莺几下松开麻绳,也顾不住刀片在手中划了几下,猛然站了起来,背着石椅扫了过去,往刀疤男身上压,她从来不知自己竟有这般大的力气。
云莺身上是用一根麻绳捆绑的,一断,后背的石椅往下砸,压在了刀疤男的脚上,疼的他一声尖叫,低头捂脚。
云莺的心跳扑通扑通,她什么都不敢想,抱起桌上的陶制大茶壶往下砸,将刀疤男砸了一脑袋血,没挣扎几下就晕过去了。
云莺紧紧地攥着手,她杀人了,容不得她多想,正打算逃离这,另一个人进来了,两人四目相对,是一个络腮胡男子,他端着一碗药,一定就是他们说那个药。
络腮胡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臭娘们,还有几分本事,居然敢伤我兄弟。”
云莺拿过桌上的茶碗扔了过去,“放我出去,我要是出了事,苏公子不会放过你们。”
络腮胡并没有那么好对付,方才刀疤男是毫无防备才被云莺得逞,而他却是浑身戒备。
“你说的对,不能被你记得这件事,马上把这碗药喝了,我就饶了你。”要是被老大知道他们玩弄云莺,一定会挨揍,所以这碗能让人忘记今天之事的药一定要喝。
“滚远点。”云莺的手抖的不成样子,无法控制,只有一个茶碗砸到了络腮胡的肩膀,可对于他来说无伤大雅。
云莺往后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了,她弯腰抱起长凳,想要冲出去,方才他们说这里只有两个人,她一定可以逃出去。
可络腮胡是练家子,云莺这个从未学过武功的人在他手里讨不到好处,一番挣扎,云柔精疲力尽,被络腮胡摁在墙角。
“给我喝了,老实点。”络腮胡把药碗塞到云莺嘴边。
云莺摇着头不想喝,络腮胡摁住了她的下巴,双腿桎梏住了她的腿,云莺无法动弹。
她试过用双手推,可她力气太小了,挣扎之时她忽然摸到了头顶的那支蝴蝶钗,她向来喜欢戴玉钗,这支蝴蝶金钗是秦王给她戴上的,金钗比玉钗锋利很多。
随着药汁滚入喉咙,云莺盯紧了近在眼前的络腮胡的颈部,她学过医理,这个地方是致命的,云莺使尽全身力气,拔出金钗,狠狠地扎入了络腮胡最虚弱的脖颈。
络腮胡的瞳孔猛的放大,手中的药碗“砰——”的摔碎在地,他下意识的去掐云莺的脖颈,想要掐死她。
云莺毫不犹豫的继续把金钗往里推,然后用最后一点力气□□,络腮胡脖颈上血流如注,也迸溅了她满脸。
络腮胡瞪大眼睛往后倒,顷刻之间血洒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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