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此处乃是襄阳。”
“襄阳襄阳又是哪里”
“少侠,您莫拿小女子消遣,小女受之不起。”虽是救命恩人,但总觉得周伍郎在装神弄鬼,长发少女也不觉有些忿忿。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小生姓周,名伍郎,临安城东人氏,年方十七,自幼父母双亡,由祖父养育长大,本欲侍奉左右,颐养天年。奈何祖父年事已高,自知天命,却仍有一愿未尝,乃盼吾早日娶妻成婚,故命吾于城中寻中意之女子,迎娶过门,现备聘礼黄金五两,望媒婆成全”周伍朗如背诵经文般念完这段,自己也好生莫名。
“少侠甚会插科打诨,今时今日之襄阳,惟见有通天遁地逃脱出城之人,未见有无惧生死甘冒性命进城之人,更绝无在这光景进城提亲之人。”
“那那也没办法,我可只记得这些说起来,现在是在打仗吗”
“哎,周少侠真乃神人也。”长发少女一脸怨气难以言表,却又碍于救命恩人之面不得发作,只能变着法子暗讽一下周伍郎,“小女子虽不才,亦知当今天下有难,社稷危在旦夕,鞑靼侵我大宋四十有三,大宋江山半壁已失,国不复国,民不聊生,先鞑靼围困襄阳数年,襄阳军民众志成城,三军用命,故北胡非能克之,今襄阳城破,周生不以国家兴亡为重,反对儿女情长牵肠挂肚,实非匹夫之所为也”
“说了那么多,简单说来就是这个鞑靼国现在在进攻大宋国咯”周伍郎既没听出长发少女对他的嘲讽之意,更没理解什么鞑靼c大宋之类的名字
“是”长发少女隐忍不发。
“那刚才我打死的那两个兵士是哪国的”
“你呜呜呜呜呜”长发女子终于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周伍郎不解长发少女为何突然哭了起来,不过寻思一番,似乎稍微理清了一点头绪。
“肯定是鞑靼的,肯定是鞑靼的,这长相看着也像坏人”
周五郎用苍白的话语安慰着长发少女。
“呜呜呜呜呜”长发女子哭的更凄惨了。
“姑娘,你别哭了,我可是真的失忆了”
“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要把鞑靼引来了。”
听到“鞑靼”两字,长发少女脸色一下又紧张起来,哭声也小了很多。
“好了好了,前面忘记问了,姑娘怎么称呼”
“呜呜呜小女子小女子正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
吕婉玲特意将卫国公吕文德这六个字念的重音,想来这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名鼎鼎的卫国公吕文德。
“哦,这么说该叫你吕姑娘。”
周伍郎完全没有抓住吕婉玲话里的要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吕婉玲可再也忍不住了,说起来,自己好歹也是卫国公之女,卫国公是谁卫国公是吕文德,吕文德乃南宋之基石,朝廷之倚靠,虽已战死沙场,但其在朝廷的影响力依然根深蒂固,当朝宰相贾似道乃其挚友,吕文信c吕文福c吕文焕等兄弟子侄均为朝廷重臣,卫国公之女,岂是你这等草民可以怠慢的
吕婉玲越想越气,一甩手便欲拂袖走人,未迈一步,周伍郎猛觉不妙,右手抱住吕婉玲,左手掩其口,大步流星,几步伏入树丛之中。
果不其然,周伍郎刚隐入树丛,大门就应声而破,一群铁甲皮帽的兵士冲了进来,将庭院团团围住,周伍郎记得,他们就是吕婉玲说的鞑靼兵士,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吕婉玲早,已吓的不敢睁眼。
周伍郎粗粗一数,进门的鞑靼兵士至少有四五十人,为首一人,衣着不凡,头戴花帽,看来乃是一员将领。
此将生的豹子头c八字眉c圆环眼c酒糟鼻c四方嘴c招风耳,满脸络腮胡子,甚是丑陋。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顿时暴怒起来,“来人,把这里给我拆了”
末世元神重返南宋第二章亡命天涯
周伍郎对战争并没有什么概念,或者说他现在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概念,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所处在哪个时代,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甚至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醒来,便已恍如隔世,除了求生的本能,别无他想。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大宋的子民,也不知道有没有杀错鞑靼人,不过看着这些鞑靼兵士飞扬跋扈c滥杀无辜的样子,以及身边魂飞魄散c楚楚可怜的吕婉玲,心中早已默认鞑靼为敌人。
战斗,是周伍郎的本能,危机,让他热血沸腾,似乎只要面临战斗,身体就会自己运作起来。
他是个木讷之人,至少失忆之后确是个嘴拙脑笨之人,但说起战斗,他可绝对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等级。
此时的周伍郎,已经在飞速思考应对之策
根据之前与鞑靼兵士的交手感觉,如果没有吕婉玲在身边,不说能将眼前之人尽数消灭,至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如今有了吕婉玲,反倒有点束手束脚,但鞑靼兵士已经开始搜查庭院,放火焚屋,不出去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思前想后,周伍郎决定赌上一把。
“你们大宋人是怎么辱骂这些鞑靼人的”周伍郎小声的询问吕婉玲。
吕婉玲依旧是颤抖不止c精神恍惚,以至于周伍郎询问第二遍的时候才抖霍霍的吐出两个字:“蛮子”
“马子”
“蛮子”
“蛮子”
“恩”
“你听好了,等会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我去去就来。”
周伍郎放下包裹,还没等吕婉玲答应,已经窜了出去,只见他脚下生风,几步绕到一名鞑靼兵士背后,双手将他按头捂嘴用力一拧,鞑靼兵士当场毙命,伍郎不停顿,夺其刀盾,游走到大门,又击杀两名鞑靼兵士,院内顿时大乱,伍郎见引起注意,大喝一声:“蛮子还不受死”
周伍郎声如洪钟,庭院内外的鞑靼兵士无不闻之色变,豹子头将校早已气的七窍生烟,招呼手下蜂拥而来,周伍郎诱敌成功,全力向门外跑去
庭院内又恢复了平静,喊杀声渐渐远去,吕婉玲抱着周伍郎留下的包袱,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思量着,鞑靼人多势众,周伍郎想必凶多吉少,若不趁现在逃出城去,恐怕早晚要遭人毒手,但想到周伍郎之前让她别动的留言,又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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