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悲惨经历相互印证,使得大家的共鸣感爆棚,尤其是女性成员的群体。
每个新来者都必须要经历这样的大会洗礼,并且被迫着起身讲述自己的遭遇。或许用迫一词太过苛刻,但事实确实于此,因为群众们想听。
在没有信息网络的末世年代里,大家白天干完活,晚上的时间是很富余的,富余到有点浪费的味道。
于是,类似于开大会这样的群体性组织活动就得到了大家的热情参与,或者说是用来打发消遣无聊的夜晚时间。
谭亚楠作为新来者,逃过了前两天晚上的组织活动,今晚却被徐兰劝拉着来到了学习班组织的活动里。
从对方的话里话外,似乎不来还不行,不来就是逃避现实,不去救是脱离了集体,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不愿多生事端给自己惹麻烦的她,在感受了半场后,大会正式进入诉苦模式。
前一个女人哭哭泣泣地讲述完她的遭遇,引起周围甭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的一阵喧闹安慰声,来自群众们的温暖与热心,似乎瞬间就把对方的空槽h给补回去了。
“桥山的发展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今天在这里,五湖四海的兄弟姐们幸存于此,用双手说出我们的故事下面,请大家用掌声,用最热烈而真挚的掌声,欢迎我们新成员的加入,他们有谭亚楠,冷振鸿谭亚楠医生在这几天里的出色表现,得到了同事们的一致认同,请大家再次给予掌声”
谭亚楠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她自己都想不起来,只知道麦克风里响起了她的名字。然后周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着她,掌声如潮水般地响应起来。
一瞬间,她只觉得周围的气温变得无比炙热而又粘稠,身体外部是温暖的,身体里面却泛着一丝丝的冰冷,紧张感莫名地使得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有人递给她一支有线话筒,她把话筒放在嘴边纠结了许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茫然地看向讲台。
女讲师李茹对这种情况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微笑中,拿起手中话筒便开口道:“谭亚楠医生是来自京南医科大学的硕士高材生,这几天里,有数十位患者得到了她的治疗而恢复健康。桥山的发展,离不开大家辛勤劳动,更离不开卫生处医生们的保障治疗工作,在这里,我们要感谢谭医生”
谭亚楠回过神来,大脑里的缺氧现象似乎减弱了许多,她忽而想到自己还不算是硕士高材生吧,还没毕业呢。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大家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
“谢谢大家的收留,我,我,让我不用为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吃的喝的,在这里我生活的很好。我会努力工作的,绝不辜负大家的期望,谢谢大家,谢谢陆镇长他们做出的伟大贡献”
她语速极快地说完腹稿,便拿着话筒不知怎么办了,继而又茫然地看向讲台。
不过显然,她的表现没有得到李茹讲师的认可。
李茹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道:“每个人都有,不过既然到了桥山,那我们大家就要敞开心扉,互相理解和包容。谭亚楠医生,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前面的兄弟姐妹们都说的很好,我相信你也肯定有自己的幸存经历。说出来吧,把苦难告诉所有人,才能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啪啪啪,一阵潮水般的掌声响起。
群众的目光专注而又热烈,像一只只饥饿着想吃奶的小羊羔,忽然找到了母羊。
“谭医生,你有吃不饱的时候吗”
谭亚楠更紧张了,握住话筒的双手不停地攥着:“咳,有的吧,大多数时候我都吃不饱”
“那么是什么情况让你吃不饱呢,是寻找食物要冒着生命危险,还是有坏人欺负你让你饿肚子”
“啊是有,有,是有坏人欺负我的”
“每天可以吃三顿吗可以吃到红薯和米饭,可以吃到咸菜萝卜干吗”
“没有的,只有发霉的米面,有时候一天一顿,有时候三天两顿”
李茹很有经验地把话题带进了诉苦环节,并且通过提问对答的方式让谭亚楠陷入固定的谈话模式,在数百双眼睛和数百只耳朵的关注下,她不得不回复着越来越细致的问题。
甚至,问题愈发地朝着那些不堪回忆的屈辱情景里挖掘。
“那些坏人是如何欺负你的谭医生,不要害怕,大胆说出你的经历,我们大家都被欺负过,甚至遭受过r体上和精神上的侮辱。”
一瞬间,那些毒打和的画面像是电影回放般,在谭亚楠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最初的没日没夜的折磨,随后日子里的饥饿感觉,皮带抽打后的疼痛感,被扒光衣服扭肢体给男人观赏的屈辱画面,一幕幕让她泪流满面,忍不住地哽咽起来。
周围女人的同情目光似乎能暖到身体融化,她憋不住地回忆着道:“那个男的叫江安民,三十多岁”
话声夹杂着抽泣,时续时停地说着,气氛安静而又凝聚着浓烈的味道。
每次进入到这种屈辱环节中,女人们脸上无不是同仇敌忾,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
这章写的我好累。。。需要。。。老铁们的。。。
第295章洗脑
谭亚楠思绪恍惚地回到住宿的房间里,坐在床头发呆起来。
徐兰见了,先是一笑,随后亲热地坐她旁边楼着肩膀,道:“第一次都这样的,不要怕别人怎么看你,咱们女人能活下来的,谁没遭遇个什么事情呢。对吧”
谭亚楠转过脸,直愣愣地盯着室友看,好一会儿才有些意识地点了点头。
“行,那你先歇着,我去打壶热水泡脚。哎对了,你玩不玩扑克牌的”
见对方丢了魂似的摇摇头,徐兰嘴一抿,扭头出了门。
谭亚楠缓缓动作,脚尖抵鞋跟蹬掉鞋子后,屈膝在床上,把被子拉到膝盖上垫住下巴,安静的像一只猫。
这就是学习班么。
刚进去时候的好奇,活动组织到一半进入诉苦环节时候的煽情,又接踵而至的躲避,以及最后被半强迫着说出自身隐秘的无奈,直至最后的彷徨。
她觉得整个人就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牵住了鼻孔,一步步地向前走,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说出曾经的屈辱经历的,也很难回忆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哎呀,自己有没有把关于进哥的事情说出去
gu903();谭亚楠心里一惊,仔细地回忆着,回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说出来,又好像说了那么两句,想了一会儿就连自己也不敢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