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来劳军,秦峰也不敢怠慢,连忙跳下马来,朝着老者轻施一礼:“在下便是秦峰,不知阁下是哪一位”
老者见秦峰现身,双目一阵光华流转,竟然朝着秦峰直接大礼跪拜,口内仍自唱喏道:“罪臣诃梨先那,拜见龙象王陛下”
诃梨先那这不是笈多王朝丞相的名字吗难道这白须老者,便是笈多王朝丞相诃梨先那可是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华氏城吗怎么会跑到华氏城百里之外,难道他在这里,专程等自己吗
陛下诃梨先那这称呼实在太过古怪秦峰见这老者自称诃梨先那,心内顿时起了千百个念头自己虽然号称龙象王,可是毕竟只是王而已,放眼天竺之地,像自己这样的王,不说上千,数百位总是有的
而这诃梨先那竟然称呼自己陛下,要知道在天竺之地,并没有皇帝之说,而陛下这个称谓,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王朝所独有。难道这诃梨先那,也通宵中原文化不成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该称呼自己为陛下啊
诃梨先那见秦峰不说话,眼珠一转,连忙朝身后上百位同行连连挥手,示意他们和自己一同跪拜那上百位笈多王朝权贵,见诃梨先那如此谦卑模样,不用猜已经知道,在诃梨先那身前站着的这位年轻人,便是名震天竺的龙象王秦峰了
这些人清楚秦峰身份之后,二话不说纳头便拜,一边叩首一边齐声喊道:“龙象王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些人如此大礼参拜,秦峰也不好太过倨傲,说不得亲自搀扶他们起身等这些人起身之后,秦峰才皱着眉头问道:“诸位在此何为”
“龙象王陛下,我等得知海护王大军覆灭,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自戕身亡,便知龙象王陛下是天命所归,是天竺之地唯一的主人所以老朽率领华氏城一众权贵,特意出城百里之遥,在此停驻数日,专侯陛下大驾,好献上降书印信,以及土地城池子民钱粮名册”
诃梨先那说完之后,再次跪倒在地,身后一众权贵,也纷纷跪伏在地早有人将笈多王朝降表,和海护王印信等物,以及土地城池子民钱粮名册,跪着举过头顶,只等秦峰等人接收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诃梨先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上百位笈多王朝权贵,秦峰也微微有些发愣了自古两国交兵,即便不敌对方,若要乞降的话,开城献降已足见其诚意而这诃梨先那,竟然出城百里之外,在此等候数日,只为专程向自己递送降表,这份诚意可谓古今罕见
秦峰看着诃梨先那,心想此人不愧是大国丞相,当真是识时务知进退,明知不是秦军对手,左右都要归降,不如主动请降,化被动为主动。如此一来,不敢说以后仍身居高位,但留存性命,保护家族故旧不遭秦军屠杀,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峰心想,这诃梨先那如此识时务,若不是自己亲率秦军骑兵,行军速度极快,只怕这些人都要一路去那木桑山,专程向自己请降吧
诃梨先那等人跪在秦峰面前,见秦峰一直看着自己,却不发一言。他们一个个心里惴惴不安,可是又不敢抬头相询,只能跪在当场,当真是冷汗直流,煎熬非常
秦峰没有说话,可是秦峰身后的司马直,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妈的这些人好不扫兴我还想好好厮杀一番,这些家伙偏偏前来请降,当真败兴之至”
司马直此话,虽然只是小声嘟囔,可是此时此地,安静的树叶飘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司马直这话,在诃梨先那以及那上百位笈多王朝贵人老爷们听来,不啻是平地惊雷
司马直此言一出,便有人吓得瑟瑟发抖,心想龙象王莫不是要斩尽杀绝不成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随诃梨先那前来,原为奋力一搏,为自己以及家人老小,讨一条活路
可是现在龙象王近臣如此说话,那么现在自己前来,便是主动前来送死啊早知如此,打死都不该听诃梨先那之言,就应该早早收拾财物细软,隐姓埋名远遁他乡,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司马直此言一出,不仅仅是那上百名笈多王朝权贵,就是跪在最前方的诃梨先那,举着降表印信的双手,也有些微微发抖
诃梨先那犹豫良久,咬咬牙抬头看着秦峰,沉声问道:“龙象王陛下,是要将我等全部屠戮一空吗若是如此,不劳秦军将士动手,请准许老朽自裁”
第369章天竺地传檄而定
龙象王陛下,是要将我等全部屠戮一空吗若是如此,不劳秦军将士动手,请准许老朽自裁
说完这句话以后,诃梨先那挺直腰杆,直勾勾的看着秦峰,看他如何作答
秦峰闻言微微一笑:“丞相大人何出此言丞相大人别跪着了快快起来吧”说着秦峰命人接过诃梨先那手中所捧请降之物,又亲自扶起诃梨先那,然后招呼那上百名笈多王朝贵族老爷们,也一同起身
诃梨先那起身之后,秦峰拽过司马直笑道:“丞相大人多虑了我这兄弟生性好战,见你们请降,又没有仗打了,他嘟囔几句发发闷气罢了丞相大人莫要当真莫要当真啊”
说着秦峰对司马直说道:“阿直,还不向诃梨先那丞相致歉,人家一大把年纪,你瞧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司马直嘿嘿干笑两声,只好向诃梨先那施礼赔罪道:“在下司马直,刚才言语冒失,还请老丈莫要见怪”
诃梨先那一听此人自称司马直,自然不敢怠慢,他可是知道,司马直不仅是秦军第一猛将,为秦军立下汗马功劳,而是司马直还是龙象王义弟
如此重要的人物,专门向自己道歉,慌得诃梨先那连忙大礼回拜,连称不敢不敢还再三说明久仰司马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他日成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诃梨先那等人见秦峰接受自己投降,一个个喜之不禁,心想自己这条性命,自己家小故旧的性命,以及城中百万子民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