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罗黎见珂里布提起沙摩罗,气的须发皆张大声吼道:“本王不是沙摩罗,他忘了他达罗王族祖上曾有过何等荣光,认秦峰那个贱民为主,心甘情愿做其走狗,羞辱达罗历代先王本王身为哈拉帕王族,即使不能光大祖宗基业,也绝不会做出玷污祖上荣光的事情要我向那帮贱民卑躬屈膝,本王宁死不从”
丞相珂里布见珂罗黎已经失去理智,连忙劝道:“王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不降,我军与秦军如此虎贲之师对阵,无异于以卵击石。到时候别说祖上荣光,只怕我哈拉帕王族要自此断绝啦”
王子珂罗赞布也说:“父王,姐姐现在秦军之中,或许能帮我们说些好话,不如降了吧”
珂罗黎听了怒不可遏,一把拔出腰中宝刀,直指丞相珂里布,也不再敬称王兄,而是直呼其名:“珂里布,你可知先王为何废你王储之位,改立本王为王位继承人。便是先王看透了你,你是个不看重祖上荣光之人,你没有一丁点我哈拉帕王族之人该有的王霸之气。王位若是传给了你,只怕我哈拉帕王族早已灭族。有时本王甚至怀疑,你身上流淌的,到底是不是我哈拉帕王族金狮血脉。珂里布,要投降你自己去吧本王敬你是我王兄,绝不拦你只是你若投降,我看你有何面目去见我哈拉帕历代先王”
丞相珂里布见珂罗黎提刀在手,又提起王位继承之事,这是珂罗黎与珂里布兄弟之间的禁区,数十年来,珂罗黎从未提及。今日突然提起,珂里布吓得当即跪倒在地,不住叩头哭道:“王上,老臣错了你饶恕我吧我必率军死战秦军,为我哈拉帕流干最后一滴血”
珂罗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珂里布,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王子珂罗赞布:“赞布,你忘了你姐姐艾西丽莎已经断发明志,发誓此生不再是毗荼族人了吗你虽是我亲子,也不能例外,你说,你也要投降那帮贱民吗”
王子珂罗赞布见父亲神情已近狂癫,连忙跪下道:“父王,儿臣必定和秦军血战到底,绝不辱及我哈拉帕历代先王”
珂罗黎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台阶下站立的几位大将,刀尖一指:“你们呢”
这几位将军见这阵势,此刻谁还敢说投降之语,连忙跪倒在地,一个个说:“我王放心,微臣等必和秦军力拼到底,用我们的鲜血,来保卫我哈拉帕城用我们的血肉,来保卫我王”
哈拉帕城如何备战之事暂且不提,只说沙摩罗中军大帐,帐外百步之内并无一人,沙摩罗和王叔沙兹摩在帐内对面而坐。沙摩罗一脸落寞的说:“王叔,你说的没错,秦军果然是虎狼之师他们如此势大,你说,本王还有机会吗”
沙兹摩叹了口气说:“王上,先别想那么多,目前来说,秦军实力越强,对我们便越有利以老臣来看,秦军兵锋所向,在这天竺之地堪称无敌即便是那笈多王朝,恐怕也难以匹敌我们跟定秦军,若是立下殊勋,助他们拿下天竺全境,这天竺以东,或许会给我们也说不定,到那时,我达罗王族的金狮子旗帜,便能插遍信度河流域了”
沙摩罗听了浓眉一皱:“如此得到信度河流域,还不照样是秦军的奴才而已,人家高兴了赏给你便是你的,人家不高兴了,一句话便要收回,你又有什么办法即便的那秦峰将这里册封给我等,并承诺世袭罔替,我们也不过是替人看家护院罢了我达罗王族金狮子旗帜即便插满整个信度河,那也不是我达罗王族的荣光啊”
沙兹摩微微一笑:“王上,老臣活了六十多年,恕老臣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老臣毕竟听过见过的事比王上多一些。自古刚者易折、柔则长存,老臣从未听说有长盛不衰之军队,老夫不信他秦军能一直如此强盛。再说秦军兵锋如此犀利,正如那削铁如泥的宝刀,虽然锋利无比,可惜只有一把。他秦军只有四万大军,子民也不过数万,以后大战还多着呢,打一仗他们便折损一些兵力,那笈多王朝城池上百,军士数十万,可不是吃素的。如此这般此消彼涨,我们怎会没有机会再说我毗荼族,兵马虽弱,子民可有百万之众,等到秦军兵力逐渐减少,便是我达罗王族的机会,到时候,我毗荼族群起攻之,便是用牙咬也能咬死他们”
沙摩罗听了沙兹摩这话,两眼不再失神,慢慢有了神采:“王叔,你说本王等得到那一天吗”
沙兹摩哈哈一笑:“王上,老臣或许看不到那一天,我王青春鼎盛、正当盛年,必能看到我达罗王族重现祖上荣光的一天对此,老臣坚信不疑”
说到这,沙兹摩沉吟一番说:“王上,如我所料不差,秦军目前并不急于攻城,而是想要珂罗黎投降。我王试想,在波伦之时,我王抛下珂罗黎,独自撤军,使得珂罗黎惨败。现在又重兵围攻哈拉帕城,珂罗黎与我们达罗城已是血海深仇。若是珂罗黎投降,我们便危险了”
沙摩罗想了想说:“以本王对珂罗黎的了解,他和本王一样,都是把祖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他应该不会投降的再说他和秦军仇恨似海,秦峰会同意他投降吗”
沙兹摩大急:“王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呢恕老臣直言,王上,你虽然没有认秦峰为主,只是听其号令行事,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好听一些罢了你能如此,那珂罗黎为何不能如此我要是秦峰,便会许以极为优厚的条件,让珂罗黎投降。如此一来,秦峰便可用这珂罗黎来制衡你,也可用你来制衡珂罗黎。如此驾驭平衡之术,那秦峰诡计多端,岂会想不到自古兵者无私情,秦军能接受塞建卜罗的投诚,为什么不会接受珂罗黎呢要知道在波伦围城之战中,陀卜罗城军士杀死的秦军也不在少数。老臣想不出,秦峰有什么理由,会拒绝这么做”
沙摩罗点点头说:“王叔,你不是和哈拉帕丞相珂里布私交甚好吗他是珂罗黎王兄,我听说哈拉帕先王最早是立此人为王储,后来不知为何,改立王弟珂罗黎为继承人。本王不信他对此事心里没有丝毫芥蒂,或许他能有点用处”
沙兹摩听了哈哈大笑:“我王英明,老臣现在就去给他写信,不,老臣亲自去作说客”
沙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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