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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黑猫如今正不见踪影,估计是不知到哪里浪去了。

据说猫这种生物很喜欢在夜里浪荡,白天再补觉。虽然是猫妖,估计也逃不过猫的本性个鬼啊,在家的时候,卤蛋就没有这么浪过

林徽真瞥了一眼窗外黑透的天色,往日里他上床睡觉的时候,那只卤蛋就会迈着腿摸进他的卧室里,第一天还只是卧室门边的地板,第二天就变成了床脚边的地板,第三天是搭上了床上的被角,身体力行地拒绝了客厅的沙发。

林徽真是亲眼看着那只黑猫夜里睡觉的地方逐步向他逼近,但只要他表现出丝毫不满,比如将那只凑到他枕边的卤蛋给扔到床脚处,卤蛋不会锲而不舍地往上爬,而是委委屈屈地咪呜一声,小身体一团,那晚就那么睡过去。

它会在床脚的位置睡上两天后,然后每天向上蹭一点距离,继续向林徽真的枕头逼近。

好在,林徽真还是很有原则的,在没有绝对相信这只小黑猫之前,他划出的底线就是床中上一点的位置,手掌附近,拒绝将自己的咽喉要害暴露在小黑猫妖的嘴下。

虽然他不觉得这只猫有能力咬断他的喉咙。

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是黑猫卤蛋第一次成功占据了他颈侧的位置,分走了他三分之一的枕头。

虽然接下来林徽真就将黑猫卤蛋扔进了背包里,还用眼神威胁了一下班长,看似没有在意今天的小意外,但事实上,林徽真在意极了。

他的底线仿佛正在一天天被这只黑猫妖啃掉,有些危险。

林徽真琢磨了一下,或许,他应该跟这只黑猫妖签订一个灵宠契约。

只要签订契约的双方心甘情愿,纵是林徽真没有修为也能够完成灵宠契约。若是有了契约在林徽真勉强可以将枕头分卤蛋一半。

基地在水电方面的规定很严格,时间一到,直接断电。随即,走廊里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那是查寝的宿管。在某间宿舍里不甘寂寞地传出声响,或是有手机的亮光时,宿管毫不客气地拍门,喝令众人睡觉。

鉴于夜晚的纪律也归在内务评分里,哪怕有人没有多少睡意也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阖着眼睛酝酿睡意。

在宿管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林徽真上铺的钱琮清霍地坐起身,身手异常矫健地爬下床。他低喝一声:“林徽真,起来”

本就没有睡觉,仅是眼眸微阖,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窗户方向的林徽真目光微动,瞥向钱琮清。

熄灯后的宿舍里,唯一的光亮就是窗外的月色。

眼见着十五将至,虽然是农历七月十五,但这两天的月色出奇明亮。

钱琮清下颌微抬,虽然月光还算明亮,但指望着月光下能够看得纤毫毕现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钱琮清反而觉得这样的光亮正好,人的眼睛不像是动物,夜里锃亮地直反光。看不到林徽真莫名瘆人的眼睛,钱琮清的底气陡然足了不少。

刘柯默默地坐起身。

钱琮清扭头低声道:“你给我待着。”

刘柯的嘴角抽了抽,道:“二少”

他要就这么待着,万一二少折腾出个好歹,他等着被大少捏死吗

“闭嘴”钱琮清厉声道,他手指一抬,指着林徽真道:“给我出来,这事儿我要今天就给了结了”

林徽真无言地看向钱琮清,这事儿什么事儿啊。从那天在校门口遇到他开始,这个钱琮清就像是陷入某种设定不可自拔,完全就就是将他当做了假想敌,整天激动得不得了。

“那个钱同学,这都熄灯了,我看你唔”

刚熄灯不到五分钟,有几个人能够沾枕头就睡着周嘉乐抹了一把脸,他坐起身,想要劝一下。然而,他刚说了两句话,他就被隔壁床的刘柯一把捂住了嘴。

“如果我是你。”刘柯以着棒读的语气道,“我就不会多话。”顿了一下,刘柯压低了声音,以着只有周嘉乐才能够听清的音量道:“二少有分寸。”顿了一下,刘柯弱弱补充道:“应该。”

周嘉乐:“”

兄弟你这是在让他背叛李老师对他的期待如果林徽真有个好歹,比如鼻青了脸肿了,比如明天爬不起来了,他都无颜面对他们的班主任

同寝的其他人默默地扒着床边的栏杆。

他们跟林徽真既不是初中的同学,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没有处出什么同窗之谊,比起一整天如非必要连句话都不说一句,看上去高冷得有些欠扁的林徽真,看上去咋咋呼呼虽然染发戴耳钉但感觉上很有义气,很有大佬风范的钱琮清更得他们好感。

咳,他们都挺喜欢看某惑仔系列电影的,对于那个江湖有那么一点点向往。

周嘉乐出于目前班长职务不能眼见着林徽真被钱琮清收拾,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他们其实也很好奇钱琮清跟林徽真的梁子是怎么结下来的。

林徽真定定地看着叉着腰昂着头的钱琮清,仿佛让他看到了那个从小跟他撕到大的小胖子林徽宝,手指登时就有些痒。再想想那只明明万里追主人,也就是他,但现在却不知跑到哪里浪去了的黑猫卤蛋,林徽真轻“呵”了一声,直接道:“好。”

林徽真坐起身,他回到寝室后就换下了迷彩服,换上了长裤和t恤,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换上睡衣。这会儿钱琮清找揍邀战,林徽真直接起身,冷淡地开口道:“只要你不后悔。”

钱琮清当时就冷笑了,就那单薄的小身板,他一个打林徽真两个

正好夜里光线差,看不太清楚对方的眼睛,对方的目光攻击力直接下降,他一点也不怕

林徽真和钱琮清两人出了寝室,避开巡视的寝管,来到一楼拐角尽头。

钱琮清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后,他伸出攥住了窗户外的铁栅栏,左右摇了摇,整个铁栅栏竟然松动开来。

林徽真的嘴角抽了抽,这准备得还挺齐全啊。

基地管得严,但从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不知道之前先辈学员是怎样办到的,竟然将一整个铁栅栏给弄活动了,平时挂在上面瞧着挺唬人,其实只要有技巧,分分钟能够从里面将整个铁栅栏卸下来。

铁栅栏一没,阻挡他们外出脚步的障碍就没有了。

也不知道刘柯是怎么弄到这个情报的,但钱琮清得说,带上刘柯,他就是有眼光。

由于现在才晚上九点,虽然学生这边都熄灯就寝了,但教官和老师那边就显得自由多了。基地小路的路灯都还没有熄,远处,基地的探照灯还在规律地来回照射着。

钱琮清直接将人带到了寝室楼附近的园子里。

作为一个还算有规划的人,钱琮清在动手之前已经先找好了差不多的地方。

北沙镇综合实践基地总共有十栋宿舍楼,彼此间相隔百米的距离,其中九栋是专门为来此训练的新生准备的。这十栋宿舍楼位于基地的西北角,整整齐齐地两排楼。五号宿舍楼旁边有一个李子园,现在早已经过了结果的时节,树上是一颗李子也没有,但树木却郁郁葱葱的,形成了天然的遮掩屏障。

钱琮清看来看去,觉得这园子是个好地方,拎着人进去揍一顿也不会有人发现。至于今天上午瞥见的一号楼门口发生的争执,作为一个坚挺的无神论者,钱琮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高昂着头,大步走进了李子园里。

林徽真在李子园外站定,内心却被卧槽刷了屏。

gu903();这略带臭烘烘的妖气,不会那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