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人境巅峰,只是在后期达到一个极限,甚至超出这个极限。但与真正的天人境巅峰相比,还有一段距离。”
“突破到巅峰那么难吗一次突破,竟然还不能成功”有人惊讶的问。
“当然,不然的话,国主怎么会手握那件宝物,就能号令群雄”有人回答说。
很多人,都对国主自私的占据宝物感到不满。但是,几大国主都这样,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没有人可以违反。换成其他人成了国主,恐怕也不乐意手底下人的修为与自己相等。那样的话,国主威严会被大大削弱。
“都静声吧,莫要打扰师尊突破。”柳建义轻声开口,场上顿时寂静下来。阎钟离不在,就属柳建义的地位最高,谁也不敢和他做对。
对于柳建义来说。阎钟离的突破,十分重要。不仅仅是对剑修的势力支撑,更是对他自己,对柳建义这样陷入瓶颈期的一种试验。
如果阎钟离能够突破瓶颈,说明他们之前的猜测和推论是正确的,那么柳建义之后也可以迅速突破,进入天人境后期了。坐拥两位天人境后期绝顶高手,到时候剑修便可超越兵营,成为国都第一大势力
这两年里,阎钟离和柳建义推演了很多次,议论着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虽然苏杭早就说过,砸碎雕像,也许可以帮助阎钟离突破。但在没有充足把握前,阎钟离不敢那样做。
因为雕像是他多年来的心血,不仅是修为的前进方向,更是心里的信念支撑。万一雕像砸了,却突破失败,对于心神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修为跌落,魂魄受损,都不是没可能。
两年后,阎钟离才算下定决心。只是在进入房间前,他就已经和柳建义说明。万一他失败了,那么柳建义无论如何,都要睁开双眼。哪怕剑意无法突破到更高层次,也必须将修为提升至天人境后期。否则的话,失去天人境后期的高手支撑,不知有多少人会对剑修落井下石。
不管为了大局还是为了个人。柳建义只能答应这件事。想到阎钟离关门前的那凝重神情,心神已经很少波动的剑修大师兄,竟有了些许的紧张。
他不是怕阎钟离失败,自己必须舍弃剑意的奥妙去强行提升力量,而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方向。却要再次迷失。
修为越低的人,越不怕失败。他们的起点太低,就算摔倒了,也可以随时爬起来重新来过。
而修为越高的人,就越害怕失败。一旦失败,他们就会从天上掉下来,摔的七零八落,粉身碎骨。对于阎钟离,柳建义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失败一次。就再没有突破的可能了。所以,今天的事情,意义重大
房间里,阎钟离端坐在蒲团上,抬头仰望着那泥人雕像。
他已经看了很久。就像从前那般,静静的看着,不出声,也不动作。
在蒲团旁,放着一把剑。是霍良工帮他炼制的新法剑。等级为高等,品质上佳,一剑挥出,别说泥人了,就算天人境站在前面。也要被斩成两截。
阎钟离没有去拿剑,也没有去看,因为他心里也在犹豫。
打破雕像,可能会突破。但失败的话,一无所有。
不打破雕像,可能一辈子都是天人境后期,却没有太大的危险。
两条路,怎么选择,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在周宏浚来国都前,阎钟离已经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敢去动剑。他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等待着,更能察觉到,从兵营,京司。以及国主宫殿中,都有那锐利的目光向这边看来。
不管是谁,都在关注着阎钟离的突破,想看看他是否真的能够打破平衡。
这些目光,带给了阎钟离很大的压力。
但是,压力就是动力
阎钟离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婆妈的人,多年前的他,脾气暴躁的如同一只凶兽
725阎钟离的剑
如今他的性格收敛很多,已经不再那么容易动火气了。可是现在,阎钟离仿佛再一次回到年轻时代。
看着眼前的泥人雕像,他的手慢慢握了起来,越来越紧,口中呢喃自语:“这么多年,老夫因你而成长,也因你而止步。你虽是泥体,却如同最坚固的法器阻挡了老夫的目光和脚步。老夫一生,只为修行。无人可挡,也无人敢挡。可你却挡住了”
他的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表现出了内心的沉重情绪。
蒲团旁的法剑,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它缓缓漂浮着,来到阎钟离身边。剑体与剑鞘间,传来了清鸣声,一股锐利至极的剑意从中散出,直接穿透了屋顶,刺穿了苍穹。
这剑意的强大,天下罕见,所有擅长用剑的人感受到气息,都会忍不住颤抖。他们不敢抬头去看那剑意,只带着满心敬畏。低下自己往日里高傲的头颅。
京司之中,首府大人闵致远远远望着那道精纯的剑意,点头叹息道:“阎钟离比以前更厉害了”
司命颜子晋在一旁说:“大人也不差,只是剑修本就比寻常修行者强大而已。”
两年前,苏杭将气血提升和经脉扩张的法门送给颜子晋,利用这两种法门,京司在那段时间里,得到了极大的新鲜血液补充。只可惜后来法门传播的到处都是,虽然提前招揽了大量人才,却也很难直接追上兵营和剑修。倒是炼器师。他们对这两种法门的需求并不高。灵气量的多寡,对于炼器并无太大帮助。
因此两年里,各大势力都有不小的变化,唯有炼器师的地位,反而落下许多。
颜子晋立下大功,被闵致远提升为内务总府,几乎可以说只在闵致远之下。而他的修为,也进入了天人境,很多人都说,闵致远这是把颜子晋当作接班人来培养了。尤其闵致远百年来劳累伤神,修为又没什么进步,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天人五衰即将到来。
在这种时候,他也确实应该提前为京司做好打算,免得自己死后,京司陷入内乱。那样的话,就离崛起更远了。
听到颜子晋的话,闵致远苦笑摇头,却也没有多说。同样是天人境后期,但他很清楚,真打起来。自己绝不是阎钟离的对手。
此时的兵营,统帅张阳羽,也在看那道剑气。与闵致远不同的是,前者很忌惮,甚至还带着一点点佩服。而后者,眼里却满是战意。
张阳羽是从一个小兵甲,一路打上来的。他做事,不喜欢跟你讲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就像当初国主从兵营分权。张阳羽知道自己不是国主的对手,便使了个逼宫的法子,用辞官来表达不满。但国主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分权必须要进行,你辞官。也不允许。
拳头没人家大,张阳羽只能憋着火,继续干他的兵营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