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大厦,原本都是苏氏的财产,但如今,只剩下区区两层还属于他们。其它楼层,都被近些年的掌权者给卖掉了。
而仅剩的那两层里,有一层原本是高管办公室,但苏盛丰死后,苏氏遭到打压,已经无力照顾这里。那些高管无事可做,就全搬到下面一层去了。第二层,也早已经今非昔比。
办公桌被胡乱堆积在角落里,中间留下一大片空地,放着台球桌,麻将机。喝过的啤酒罐,白酒瓶,各类食物,垃圾,扔的到处都是。不知情的人进来,还以为这是什么垃圾场,哪有点金融行业的气息存在
一张平桌前,坐着四个人,上面摆了些钱财。他们一边打着牌,一边聊着天。
“听说老宅那边派了个新的总裁,你们知道是谁不”
“管他是谁,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等他来了找他要钱啊。那么多报销单呢,我们为公司辛辛苦苦付出那么多,总不能自己贴钱吧。”
“这倒也是,哎,对了,回头给一品烩的老板打个电话,让他这个月多开二十万的发票。那谁,阿正,你们开不开啊”
另外一桌麻将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也不抬的摸了张,一边打量自己手里的牌,一边说:“还用你说啊,昨天晚上就开好了,四十六万的招待费。”
“你可真够快的。”
“不快不行啊,这年头不就是讲究效率嘛,二筒”那男人很是得意的说。
“你们说,那个什么新总裁,会不会不认账啊”有人表示了担忧。
“他敢”立刻有人瞪圆了眼睛:“我们可都在这干十几年了,真真正正的元老,他敢不认账,老子腿给他卸了”
此时,苏杭和李婉柔从电梯里走出来。办公区域里的笑骂声,打牌声此起彼伏。苏杭迈着步子走过去,那边打牌的一人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眼,然后又立刻低下头去看牌,说:“你们走错地方了,我们现在不办业务。”
苏杭哦了一声,问:“既然不办业务,你们在这干什么打着牌,领工资”
“关你屁事”一人转过头来,面色不善的说:“你他吗谁啊,该滚哪滚哪去,这是苏氏金融,闲杂人等不要乱闯”
苏杭没有什么耐性和这些人多啰嗦,走过去直接飞起一脚,把麻将桌踢出十几米远。桌子在半空中解体,木头碎片和麻将像下雨一样往下落,惊的旁边打牌那桌人,也慌不迭的跑开。
这一脚,踢出了气势,听着不远处稀里哗啦的一阵响,这些“元老”们不由打了个冷颤。上百斤重的麻将桌都能面不改色的一脚踢飞,如果踢在人身上还得了
苏杭冷冷的看着他们,说:“我是苏氏金融新任总裁苏杭,现在,你们全部被开除了。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把所有外面欠的帐,无论饭店还是洗浴中心,让老板来找我拿钱。三个小时后,所有欠债我都不会再认。如果你们想找麻烦,最好先想想自己贪了多少,真闹起来,会蹲多少年监狱”
开除那些人纷纷一愣,有人立刻不服气的叫嚷着:“你凭什么开除我们我们没有犯错,反而为公司做了那么多事”
“因为我是总裁,我有权力开除任何人。违约金,一分钱都不会少,但你们这群垃圾,我一个都不会要”苏杭冷声说。
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表达出他坚定的决心。如果能用肉把蛀虫引走,那么就算一时出现损失,也算不上什么。最重要的是,苏璟秋提供了大笔资金,苏杭有着充足的底气来清场
看着身前那霸气十足的年轻男人,李婉柔有些愣神。在之前的接触中,苏杭有时表情会很平淡,显得没那么好接近。但他说话做事,其实都很暖人心。所以,李婉柔刚到环安的时候,还说苏杭和苏璟桓有点像。
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这兄弟俩一点也不像。
最起码,苏璟桓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那雷厉风行的手段,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苏杭看起来无比的高大。
原本还担心苏杭没有太多经验,镇不住这些老油条,可当他干净利落的一脚踢飞麻将桌,气势非凡的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钱就是粪土时,李婉柔知道,苏长空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你,你等着”有人说着,立刻掏手机打电话。
也有人走上前来,堆出一脸虚假的笑容,说:“总裁是吧,哎呀,这都是误会。我们也就是闲着没事,消磨消磨时间,何必生那么大的气,都是自家人”
苏杭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复古摇摆钟,说:“你还有两个小时零五十七分钟来赚最后一笔钱。”
这话让那人神情一僵,随后脸色沉下来,很是不高兴的说:“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赚最后一笔钱。我是苏氏金融的理财部总监,就算要开除我,也需要家主决定。”
苏杭二话不说,拿出手机给忻文林打过去,接通后直接说:“让老爷子接电话。”
没多久,苏长空接了手机,问:“苏杭找我有什么事”
“有一位总监告诉我,开除他需要你的批准。”苏杭说。
苏长空愣了愣,随后明白发生了什么,看样子,苏杭已经到地方了。以他对苏杭的了解,知道这小子的脾气,肯定上来就得先拿人开刀。犹豫片刻后,他问:“必须开除不可吗”
苏杭声音发冷:“他或者我,你选择一个。”
这还需要选吗苏长空叹息一声,说:“你用外放吧。”
苏杭嗯了声,把手机外放打开,苏长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江浙省的金融系,全权交予新任总裁苏杭负责。他所做出的一切决定,不需要我进行特殊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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