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想到张总刚才慌张逃窜的样子,那枪手心里冷笑。果然做老板太久,已经没有当年的勇敢了吗。瞄准了迎面奔来的苏杭,枪手用力扣动了扳机。
之前他看到苏杭躲开了第一枪,却没有太在意,只觉得那是巧合。一些久经战场的老兵,也可以凭借经验去躲子弹。但那不是技术,而是对危险的预判。这种预判很危险,危险到只要有一点点失误,就会被枪打死。
枪声响起,耳朵里还未听到声音,苏杭已经侧开身子。脚下像穿了溜冰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手掌在原地撑起,他的身体一个翻滚,落入一个木箱之后。
那枪手微微一愣,又躲过去了
这一次,他不再觉得是巧合。如果真那么巧,说明老天都在眷顾对方。
常年混迹于赌场,他有一双拿牌很稳的手,也有一颗知趣的心脏。和运气好的人做对,是任何一个职业赌徒都不应该尝试的行为。
所以这枪手直接端起枪械就往后撤,然而他的身子刚动,苏杭就从木箱后闪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过几十米。这么近的距离,已经足够用肉眼看清对方。
枪手毫不犹豫的抬手就是一枪,他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就算不用瞄准镜,也可以击中几十米内的目标。但同时,他也看到苏杭抬手,做出一个甩动的动作。
他没有看到苏杭手里有什么东西,心里不禁想着:“这人傻了吗”
子弹袭来,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苏杭也无法完全避开。他只能凭借对自身肌肉的控制,强行扭曲着身体。子弹从左边肋骨处穿过,好险没有击中心脏。看到苏杭依然有行动的能力,枪手尚未来得及惊愕,就觉得眉心一痛。
下一刻,玉针内的灵气被引爆。这一次苏杭没有任何控制,那玉针里藏着的灵气,数量多的吓人。这一爆,对方的脑袋都像西瓜一样粉碎。
无头尸体,伴随着不断飙撒的血液倒地。苏杭继续前进,越过那尸体时没有投入哪怕一眼。
因为,还有一个人要死
可是,当他跑到炼钢厂的车间外,却看到一辆奔驰轿车已经飞快的驶离,眨眼间便消失在黑夜中。
以轿车的速度,苏杭显然是追不上的。盯着那车子离开的方向,苏杭心中杀意丝毫未减。
上天入地,那个人,也一定要死
此时的炼钢厂内部,阿信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刀手。他下手极其凶狠,那一个个刀手要么被砍断脖子,要么被击中要害。四周的血腥味浓厚,冷风萧萧,吹的人一阵发寒。
确定已经不再有敌人后,阿信快步回到椅子旁,伸手去扶陈志达:“老板,都解决了。”
但下一刻,他看到陈志达的后心衣服,已经被鲜血完全染红。阿信微微一愣,脸色立刻大变,他低下头,只见一颗弹孔,清晰无比的出现在陈志达的衣服上。
123他来了
一天后的江浙省省会浙州,某高档小区内,一栋栋独立别墅耸立。这里是富人的聚集地,身家在千万以下的人,基本买不起,也住不起。光是那高昂的物业管理费,就足以让普通家庭经济崩溃。
其中一栋别墅内,或坐或站几个人。
如果苏杭在这,一定能认出,这里面有张总和他的儿子张少。
从环安城逃走后,张总立刻回到了这里。但他并没有什么安全感,只觉得自己像被野兽盯上的小白兔一样岌岌可危。所以回来后,他立刻喊来以前的得力手下守在别墅附近。就连屋子里,也藏了不少人。
一栋别墅,有不下于二十双眼睛时刻盯着,哪怕一只苍蝇想飞进去,也不太容易。
腰间时刻别着一把手枪的张总,今天感到异常的不安。这种感觉,比前几天还要强烈。
想到那个在炼钢厂里,悄无声息解决自己大半手下的年轻男人,张总的眼皮子不断跳动。他很是紧张的问:“人都还在吗”
一旁时刻拿着对讲机的男子点头,说:“每隔十分钟联系一次,目前所有人都联系畅通。”
张总点点头,端起杯子想喝口水,缓解那干涩无比的嘴唇,却发现杯子早已空了。旁边坐着的张少,并没有经历那骇人的场面,对于父亲的描述,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并没有太过畏惧。在他看来,这里是浙州,是全省最高层人物的老巢。
就算苏杭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撒野。
再说了,别墅里那么多人,联系又十分频繁。苏杭想再悄悄的杀人,基本不太可能。
放下杯子,张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思考一番后,说:“提高联系频率,五分钟一次”
旁边的男人嗯了一声,朝着对讲机讲话。
张少有些耐不住,说:“爸,没必要这么谨慎吧,咱们那么多人呢。”
“你懂个屁”张总一脚踢了过去,把张少踹的差点从沙发上滚落。看着这个对自己满脸畏惧的儿子,张总浑身颤抖:“我腰上栓脑袋,过了那么多年,难道胆子会比你小给我滚房间里呆着,没事不要乱动”
张少不敢反驳,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卧室。
自从张总从环安回来,父子俩就一直闷在别墅,哪也不敢去。生怕刚走出门口,就被人一刀捅死。
尤其是张总,前几天他一直有被人监视的直觉。虽然过了一天,这种感觉消失,可不安却越来越重。他已经在想,要不要直接报警。
可是,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要说自己杀了人,然后被人反追杀
太可笑了
想到那个不知何时就溜进炼钢厂的年轻男人,张总想到自己对那人的初次评价。
一只最擅长隐藏自己的野兽
这样的人,不会没有耐心。就算自己被警察保护一个月,哪怕一年,他也有充足的耐心等下去。
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便会扑上来把自己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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