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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师爷 鹤舫闲人 2301 字 2023-10-14

冷文宇抬眼将孙仵作瞧着,“孙仵作似是对这些案子有些恐惧可是知道些什么或经历了些什么”

孙仵作取出酒、醋,“冷师爷有所不知,近来花巷河连续溺死了几个人,都是些喜爱寻欢作乐的富商家公子。”

指着那具盖着白布的瘦弱尸体,“这人是布庄王家的公子王询,昨个清早被人发现溺死在花巷河,但他家人说王询喝酒从来都浅尝而止,不肯相信他是酒后失足落水,硬要我验尸。”

他心有余悸掀开王询尸体上的白布,让冷文宇看个仔细,“王询肚中无水指甲中无沙,却肌肉不陷面色紫赤眼开睛白,口齿开,牙关紧,手脚拳曲口鼻内无涎沫。”

冷文宇见此已经心里有数:“口鼻内无涎沫,但尸身是在水中寻到,很可能被水冲走。这王询不是溺死,而是心疾发作。”

孙仵作得到认同,连连点头,“不错,就是心疾发作”放下白布,开始料理起朱庆喜尸体,“哎可惜冷师爷懂我,别人却不懂。

王询的验尸结果换来王家人的再次作闹,盖因他们坚持说王询身体一向健康,根本不可能是心疾发作而死。弄得我真是有冤无处申”

冷文宇和他一起用酒醋清洗朱庆喜尸体,宽慰道:“家人身死,王家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迁怒于你这个对他们有帮助之人,也实在是有些丧良心。”

孙仵作弄得酒醋稀里哗啦响,情绪很消极,“谁让我们是下九流的仵作。”

冷文宇开口再次安慰着孙仵作,无意对上朱庆喜那双骇然瞪大的双眼,视线落在朱庆喜失血的脸、青紫的嘴唇上。

她心中一动,视线落在朱庆喜紧闭的牙齿、握紧的拳头,有些怀疑地眯起眼

冷文宇伸手打开自带的工具木箱,取出巴掌章的柳叶刀。

“冷师爷这刀还真是精巧哎您这是要开膛”孙仵作意识到这点瞬间紧闭嘴巴瞪着眼睛瞧着。

冷文宇面无表情地手持柳叶状的刀从死者左胸锁骨下开刀。

死者身上已经出现了“y”树杈状的切口,冷师爷那手就伸进去孙仵作下意识闭上眼睛,“朱庆喜的确是失血休克而亡,致死伤口的确就是太阳穴上的磕伤。不需要更进一步的开膛破肚来吧。”

孙仵作不小心一抬头。冷师爷正将死者的心脏切片,长眉细眼冷冰冰的,简直像是妖魔般,吓死人。

冷文宇无视他,用镊子捏住一片心肌,拎到眼前,心肌的切片很薄,在油灯下有些透明,有几点不透明玫红斑点

这些红点冷文宇双眼怀疑地虚眯而起,正当有什么从心底呼之欲出时,院外传来一阵哭闹哀嚎

“爹的乖宝啊你们放开我我可怜的宝儿啊”

有衙役喊道:“朱员外冷静”

冷文宇眉头一跳,手中切片一抖差点掉了。

随即一阵打斗声响起,停尸房的门就被撞开,几个鼻青脸肿的衙役和家丁打扮的人互相扯拽打斗地滚了进来。

“你们给我站住”王青秀单手拉住一根腰带。而腰带的另一头是一位员外装扮的中年男子,腰带被拽导致他踉跄扑跑过来,正好撞到了停放朱员外的板床上,与尸体四目相对,怔住。

符一往一副模样出乎冷文宇意料之外,他身上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被撕扯成条,颧骨上还青紫了一块,头顶的因饰都歪了。

有家丁见符一往只是挡他们而不出重手不用内力,又要扑上去,结果就被符一往脖领后探出头的阿银吓得子哇乱叫

王青秀挤兑符一往,“符少侠这可不行,你得出重手一击即中才能让这些制止住这群赖皮狗。”

“乖宝乖宝”朱员外回神,一抱朱庆喜抱了一手血,惊愕之后看到冷文宇手中的切片和柳叶刀,是震怒悲愤,顿时双目赤红扑了过来,“是你将我好好的乖宝开膛破肚”

冷文宇抬脚踩住朱员外肩膀,令其趴伏在地动弹不得,斜眼看向仵作与在场诸位衙役,“你们私自将朱庆喜拉回来的。”

“与我无关,他们运回来的。”孙仵作紧忙摆手。

正与朱家家丁互殴的衙役连忙扯着嗓子说:“难道就跟我们有关了老早就招呼周围百姓去通知朱家,朱家不来百姓就给送衙门来了,告诉王兄弟王兄弟就吩咐仵作准备哎呦你敢打爷的脸我打”,抡回去一拳。

冷文宇内力外放隔空震开纠缠打在一块的众人,制止还要分辩的仵作等人,随手扯下口罩外套手套,团成一团往后一扔,脸色如阎王催命般,“谁能给冷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原本想弄个草稿箱,结果按错地方了那就今天双更出明天的份额好了ㄒoㄒ,明天不更新了,被自己蠢哭了嘤嘤嘤:3」

第73章案二:独雁归八

朱员外哭天抹泪的跪坐在停放朱庆喜尸体的木床下方,捶胸顿足地嚎哭着:“爹的乖宝啊乖巧憨厚又孝顺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你怎么就遇此横祸你要爹如何活”

符一往双手环胸浑身僵硬地依靠在门口,眼神努力不往验尸房内瞄一眼,在心中对自己说:不怕,又不是没杀过人,怕什么尸体。我就是单纯地有些恶心,毕竟刚吃完饭。

王青秀不拿好眼神看朱家众人,“难怪之前我们去朱家一个个都将我们当成骗子。朱老爷还扔下死了的儿子自己跑到衙门准备救郑幕僚。原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

孙仵作压低声音跟冷文宇说:“冷师爷我已经问过,都推说弄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好像有百姓自告奋勇去通知朱家,又有人说是朱家下人传话将朱庆喜送衙门来的。朱庆喜这种人会这种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冷文宇已经从街上的老大娘口中知道朱庆喜做的那些缺德事,自然也知道孙仵作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想起之前庆红楼前那个衙役当时的表现,只怕对方也在其中参了一脚。

“天道不公啊”朱员外打着翻了个身,从跪地抱儿子的动作变做瘫坐在地,手不小心刮掉旁边停尸位尸体上的白布。

朱员外的脸就和王询青白的脸对上了,出乎意料他不但不害怕还变得愤怒起来,起身捶打王询尸身:“都是你们害了我家乖宝”

其他人见状紧忙阻拦朱员外,“朱老爷你别”“赶紧放开王公子的身体。”

冷文宇已经到了朱员外跟前,伸手拎着朱员外后脖领子,将庞大的朱员外提在了半空中。朱员外四爪在半空刨动,还要打王询的尸体呢。

冷文宇玄冰似的眼中闪过不耐:“王询已死,怎么就害了你的儿子”

朱员外咬牙切齿道:“他们招惹了邪祟,接二连三被水鬼找了替身,现在我儿也中了邪不是他们害得又是谁”

这倒是与庆红楼青染姑娘说的一致。冷文宇眼中不压抑对朱老板的厌恶:“哦那又是谁与你说的这些”

gu903();朱员外闻言伤感极了:“水鬼之事全城百姓早已传遍我早就警告乖庆儿最近不要和那些朋友去花街喝酒。我的乖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