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分神,细细体会这奇妙的感觉,白长生就觉得全身心都沉浸在了当中,指尖隐隐发胀,好像是在蓄力待发。
此时大家也都静下来了,看白长生如此煞有介事,吴老三也没打扰,三个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白长生指点江山。
白长生此时感觉有一点点温热的感觉从指间散发出来,心说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要是能练出这一指,日后真碰到什么灾祸也算是保命的技能了。
就是现在,白长生觉得时候到了,猛然间睁开眼睛,眼眸里精光一现,大喝一句:
“呔看我乾坤一指”
手指猛然向前戳了出去,直指院中的一棵老树,心说刚刚开始肯定不能左右乾坤,这一棵老树应该可以轻松拿下。
然而
风平浪静。
这就尴尬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指谁呢这是
“乾坤再指”
“再指”
白长生脸都红了,太尴尬了,旁边吴老三翻了个白眼,把白长生的手指头按下来咂巴着嘴说:
“来来来,别指了,吃饭喝酒。”
“嗯,吃饭。”
白长生脸都掉在桌子下里面了,低着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使劲扒着碗里的菜。
要是这么容易就练出来,吴老三早都成八十万禁军教头了。
几个人也没调侃他,就这么继续吃喝了。
白长生悄悄把那活人八术给收了起来,心说有空再说吧。正想着,忽然间就听到院子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吴老三和白长生蹭地站了起来。
难道说纸人又找上门来了吗
几人正是惊疑不定之际,就看到院门被一脚踹了开来,从外面闪进来一个彪形大汉
黑衣黑面,腰间别着个红布丝绦,一脸的凶神恶煞,四楞子起筋线,看那身形就知道是有膀子力气一身的功夫。
吴老三挡在最前,横刀在握,寒声喝问道:
“来者何人”
那大汉也没回答,捋了一下那油渍满满地胡子,从身背后掏出一把尖刀
白长生看那人胡子拉碴,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人是谁:
“你是油胡子”
那人嘎嘎一阵怪笑:
“小子,死了也不冤枉,招子算亮的。”
吴老三倒吸一口凉气,白长生赶紧推搡了一下他:
“三爷,喊爷一句,用爷一时,看你的了”
吴老三的脸就像苦瓜一样难看,也认出了这人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匪首油胡子,回头看着白长生怨道:
“你不有乾坤一指吗怼他啊”
白长生又气又怒,一眼就瞧出来了早前吴老三是在说大话,根本就打不过这油胡子。
此时张妈护着文氏,已经躲在了最后面,吴老三在最前,白长生在中间,气氛就这么凝固了,一触即发。
“你个瘪三要你何用”
白长生气得跺脚,吴老三也是没那功夫害臊,稳住了心神沉思片刻道:
“也不是完全打不过,我俩只差半招而已,要是能助我一程,定能旗开得胜”
白长生赶紧去问:
“如何助你怕不是需要我这乾坤一指吗”
说着,白长生还拿指头勾搭比划着。
只看吴老三一脸的正气勃发,声音洪亮气势满满道:
“若是能给我十万天兵天将,三爷我今日”
白长生没等他说完,照着吴老三屁股就是一脚,心说这叫差半招冲你这话咱俩也得落个不得好死,十万天兵天将我还用你
早上花果山抓猴子去了
吴老三哎哟一声吃痛倒地,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一脸的尴尬:
“不是你想那样,我是分析吧,一个一个杀总有他累的时候,到时候我再上去补一刀就行了。”
还用你说
这可如何是好歹人来犯,岌岌可危,吴老三是指望不上了,那油胡子也没立时三刻下了杀手,就是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几人,只看他点了点头:
“一勺烩,都在这正好,可惜了那温柔乡的老鸨子丢了,不然连着那王石都给剁了就好。”
白长生心中一咯噔,花嬷嬷丢了但是眼下可没功夫管她,自己这还生死未卜。
“敢不敢等我三年,武练巅峰之后,再与你一决雌雄”
吴老三恬不知耻在前约战,白长生都替他害臊。
油胡子站住了,他也没想到吴老三是这么个不要脸的货。
“你这”
就这么一停顿的功夫,吴老三深呼一口气,心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操起刀来就要上前拼杀。
油胡子一眨眼,冷哼一声,弯了腰身把刀横起来,大步迈前就要袭杀吴老三
白长生虽然痛恨吴老三无耻,但也不愿就这么坐以待毙了,看油胡子磨刀霍霍,步步紧逼,这也抢出身子冲了过去。
手里捏着决,吴老三操刀在前,白长生心说反正死到临头了,再试一次又有何妨
“看我乾坤一指”
白长生捏决掐指,正对着油胡子一指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