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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小子这腼腆的性格还要羞涩。”

见龚老古怪的瞄了自己一眼,低头继续看起石台上的棋局,只好说道:“那你老慢慢下棋,小子不在这里歇息就是,这便下山。晚辈告退了”

说着便要退出凉亭,却见龚老斜着一双老眼怪异的看向自己,以略带嘲笑的口吻道:“你小子新来的少废话,坐下让老夫杀你三次,再去黑屋子。”

文一鸣大惊,后退一步靠在凉亭木柱上,翻手掏出仅剩的几百枚金币,还有两张金票,道:“龚老不,前辈有话好说,小子别的没有,就只有这些凡俗之物,你且将就。小子与您无冤无仇,为何动不动杀我三次”

同时心里暗道,杀我三次没这必要吧,后面两次还要鞭尸不成这老头有够变态啊

龚老一愣,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牵起那花白的胡子直抖,无语道:“坐下,你以为老夫想贪图你的好处蠢驴一头,坐下陪老夫对弈三局,这是来灵泉池的规矩。”

“噢这样啊”文一鸣收起金币,尴尬的笑笑,道:“原来是要在棋局上杀我三次,老人家你吓死我了。”

“少废话,你用黑子,老夫让你十二子。”龚老很是不满的道:“看你这头脑也知道资质差得没边,等着被老夫秒杀吧”

文一鸣的眼角抽动了下,一边收起石台上的黑子,一边犹豫道:“龚老,让我十二子,你确定”

龚老老眼一瞪,“少废话,杀你这头蠢驴老夫也是迫于当初定下的规矩,否者哼哼”

“怎样”文一鸣探头问道。

龚老一声轻哼,嘲笑道:“否则,你连死在老夫手里的资格都没有”

文一鸣一愣,而后嘿嘿笑着开始先在棋盘中间随意的落了十二子,抬手道:“龚老,请”

龚老不住摇头,嘲笑之色更加浓郁,一边落下白子,一边道:“果然是蠢驴,让你十二子居然全落中央,不知道有句话叫金角、银边、草包肚么等着被老夫秒杀吧。”

金角银边草包肚,文一鸣当然清楚。意思是,下在角上象金子一样可贵,因为角上不仅得空多,而且易守难攻,先占据的一方可以以逸待劳边上便次一等,如银子一般中腹更次了,简直象茅草一样不值钱。

文一鸣也不答话,只是嘿嘿傻笑着落子。

龚老运子如飞,根本懒得固守,直接展开攻势,毫无战术可言。他准备将这蠢驴三五两下秒杀,然后好好研究自己的棋谱。

随着时间越往后,龚老落子的速度愈加的缓慢了。他感觉自己气势汹汹的白子,在黑方面前根本不够看,别说秒杀,就连丁点便宜都没占到,甚至还连连折损。

到后来,龚老已然额头见汗,抬起的白子久久难以落下。

他现在并未深入棋局,兀自在自我纠结。目前的棋面上已经一目了然,从文一鸣在中央的开局,一直防守反击连连破局打吃,已将白色一方逼自龚老边线;而文一鸣那一方的半面棋盘却是空空如也,一颗棋子也没有。

龚老相当郁闷,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自己的白子迟早被黑军全盘歼灭;若是前往那片空地开局,以自己的谋略和战术,定会打开局面,展开反攻。

不过,他实在放不下这个面子。才说过要秒杀这小子,这便跑到对面空地开荒,他有种被撵得落荒而逃的感觉。

正自争扎中,却听文一鸣道:“龚老,要不我们开第二局。我看您老刚才连失误了几次,应该是晚上就着这黄昏老灯看久了,眼睛有些疲倦。”

“啊哈哈哈对啊,这破灯质量太差,绝逼是个山寨版,老夫明天非给扔了不可。来来,咱们开第二局,现在老夫已经适应这灯光了。”说着,便脸不红心不跳的哗哗收起白子,那速度快得,让文一鸣为之叹服不已。

看着对面老头丝毫没有一点尴尬,文一鸣心头也暗赞,这脸皮也没谁了,不过,这世界有山寨版的说法么靠

龚老面上微带笑容,心里却在发狠,待老夫这局不将你杀得哭爹喊娘,鸡飞狗跳,屎尿齐流才怪。

“小子,你的棋艺虽然在老夫面前不堪一击,倒也有些资质。”龚老看着文一鸣又开始在中央落子,连忙道:“这样吧,为了激发下你的潜力,老夫这次就不让你十二子了,让你八子,有压力才有动力,知道么”

文一鸣拱手道:“多谢前辈教诲。呃八子,您老确定”

“咳少废话,等着老夫大军压境吧”龚老老脸一沉,又开始了他的运子如飞。

两刻钟后,龚老额头再次见汗,手中的白子抬在空中,又一次进入了截图的定格画面。

当然,那张嚣张的老脸同样郁闷得犹如文一鸣的黑子一般。

文一鸣此时故作混混欲睡,忽然一下不稳扑倒在石台上,将棋局打了大乱。

“啊哎呀不好意思啊,前辈。”文一鸣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道:“这局算小子输了,主要是前辈你落子的速度太快了,把小子眼都绕花了,一时没定住,咱重开一局如何”

“呃哈哈哈,算了算了,重开重开。”龚老出手如电,瞬间将白子收起,道:“小子很有眼力,看出老夫的手法非同一般了吧。放心,第三局老夫定会手下留情,留你个全尸。”

龚老微微抬眼,瞄了一眼睡意大浓的文一鸣,咳了一声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资质,不过潜力不大,但是有老夫在,定能将你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所以,老夫这次决定不再让子了,就让老夫先手。唉,为了后辈,我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啊”

文一鸣有种想要将这老头的脸皮剥下来,然后放在贡品前膜拜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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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冰山美人

“前辈,这不好吧,小子棋力薄弱,怎堪”

文一鸣尚未说完,龚老已经抬手打断,“少废话,你小子虽然不堪,却也不能妄自菲薄,没看老夫正在调教你么,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

说着,不等文一鸣答话,已抢先在棋盘上一角落子。

文一鸣暗自好笑,一面落子一面想道,怎么我碰到这些老头尽是些无赖奇葩啊,真是被你们带坏了啊

最后一局由龚老执先手,经过两局的尴尬,这老头再也不敢轻视他秒杀的对象了,每每落子总要三思,与之前落子如飞大相径庭,下得甚是稳健,堪称谋定而后动。

文一鸣暗暗点头,这龚老的棋艺还是不错,能达到前世专业的段位,不过比之自己还是差了点等级。

他不清楚自己的棋力如何,自从达到业余九段之后,便也未去尝试过其专业的认定考核。在军队中也很少有人下围棋,一般来说盛行的都是象棋。

半个时辰后,龚老再次定格了画面,此局可谓是真正的公平对决,不过他感觉对面那小子就算是到战局尾声,落子依然快得吓人,仿佛根本未加考虑一般。

看着那老头抬手却又不落子的样子,那两道稀疏的眉毛都快拧成一个线团似的,文一鸣也禁不住暗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了想,文一鸣忽然起身,提提裤子,道:“前辈,要不我们去方便方便,这么长时间对弈,小子我都有些逼不住了,我看前辈你也是因为如此,好几次都难以集中注意力,否者小子早就被你杀得丢盔卸甲了,这局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