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信物”
“噗幸亏老娘心细,昨天得到她的一支木钗你便拿去做信物”
潘金莲一摸头顶,原来昨晚害怕的时候,木钗脱手了,竟然给妇人捡去了。
“嘿,还是老婆细心,我这便去了”
“你就赤条条的去么”
“哈哈,对了,我要穿了衣服再去,嗯,我还要用黑布包了脸面,不然这样子容易给人认得。”
李鬼穿了衣服,跳下床,走出房门,突然又进来了,指着床底道:“老婆,昨夜有些羊肉滚进了床底,你打扫一下,不然招惹了老鼠。”
“行了,你去吧”
潘金莲听了,十分担忧:“妇人打扫床底,定然发现我了,怎么办”
“不用怕,她昨晚跟那李鬼嘿此刻定然十分疲倦的,估计也是要睡上一觉,我便趁着她睡着逃走,幸亏那李鬼说了往西面走就可以了,也是皇天有眼”
噗,妇人没有如潘金莲所料,要睡一阵子,反倒下了床,也不穿亵衣,胡乱拿了一套衣裙套在身上,竟然还哼起了小调,慢慢走出房间,那小调自然是不堪入耳的青楼小调。
潘金莲是黄花闺女,当然不知道那妇人在快活完之后,有多么的精神,便是三日三夜不睡觉,她也能支撑。
“我是继续躲起来,还是逃跑呢”潘金莲的脑子飞速的转着:“我还是逃跑吧,不然妇人拿了扫帚进来,我在床底也难以招架。”
潘金莲飞似的从床底钻了出来,几步冲出房间,便往深林中跑去,跑了几步,才发现跑错了方向,又倒回去。
“你不是跑了么”妇人拿了扫帚迎面看到潘金莲。
潘金莲也是一愕,脱口而出:“我一宿都在这里,没逃跑啊”
妇人听了心中喜道:“看来财神爷光临了”
“哎呀,娘子,昨晚委屈你了,我那死鬼回来,也是担心会对你无礼,他此刻已经走了,我便去做早饭,你我喝上几杯酒。”
妇人昨夜对潘金莲冷言冷语,此刻却是热情非凡,可在潘金莲听来,这声音比寒冬的冰雪还要冷。
潘金莲不懂得撒谎,神色慌乱:“我不吃了,要回去了。”
“好,你便是不吃,我也要吃啊,待我吃完再带你走。”妇人一边说,一边寻思着:“待会趁机用棍子把她敲晕”
“我不要你带,自己回去可以了”
潘金莲说完,还不忘对着妇人作个福,抬脚便往来时路走去,妇人慌忙挡在她身前,“你不能走。”
“你要跟李鬼害我,我怎么不能走了”潘金莲脱口而出。
妇人微微一愕,旋即狞笑道:“既然你知道了,便不要怪老娘不客气了”
妇人说完,举起扫帚往潘金莲头上打去,潘金莲为人老实,可也不会傻到站在原地任由妇人的扫帚打下,她慌忙逃走,妇人举着扫帚追着。
潘金莲虽说是丫环出身,并不娇宠,可是在这山路上那能跑得比妇人快,跑了不到三步,肩膀上便挨了一下,她顾不得痛,继续疾走。
“哈哈哈,老娘便看你能往哪里跑,给老娘乖乖的躺下吧”妇人扫帚一扫,打在潘金莲脚下,潘金莲脚上一痛,啪,摔倒在地。
第五十九章睡觉节无聊,写一个大章节试试
孟州道,快活林外,坐了一条神威凛凛的汉子,手里提了一酒坛,眼睛眺望着孟州府方向,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脸上,带了一些落寞。
吱咦,吱咦
一辆载着一个大木桶的牛车慢慢驶过,春雨在道路上挖了许多坑洼,木桶在摇晃中偶尔溅出水花,赶车的汉子折了几根柳条,放进里面,水花便没有溅出来了。
咔擦
牛车经过汉子身边,靠近汉子那旁的车轮突然断裂,诺大的水桶便往汉子身上砸去。
“汉子,赶紧躲开,危险”快活林里的客人齐声惊呼。
哗啦
汉子全身给水桶里淌出的水淋个透彻,地上还有两尾鲤鱼活蹦乱跳,众人定眼一看,水桶并没有压到汉子身上,汉子左手稳稳的托着水桶,让它慢慢复位,右手把酒坛拿到鼻子下,一闻,皱着眉头道:“酒里进了腥水,可惜了一坛好酒”
“那汉子是谁水桶看样子足有三二百斤”客人论纷纷。
赶车的汉子跳下车,一脸惊惶,仍不忘对客人说道:“岂止三二百斤,便是里面的鱼儿,也有三二百斤”
快活林的伙计得意道:“他便是阳谷县都头,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不要说那五六百斤的木桶,前天在树林里,四五千斤重的石头,都头也能一手举起,抛到十余丈高。”
“哦原来是打虎武松,怪不得”
伙计把武松那天的神威一下子说大了十倍,客人也毫不介意,孟州道往来的都是江湖汉子,武松的名堂都是听过的。
“都头,太感谢你了,劳烦你好人做到底,替我把鱼桶放到地上,我立刻修理车轮。”赶车的汉子急忙道。
“搬上搬下的,十分麻烦,我就这样撑着,你修理吧。”
“都头,这需要约莫半个时辰”
“你便是修半月,水桶里也不会溅出一滴水”武松把酒坛一扔,对伙计道:“再给我拿十斤酒来。”
武松左脚一抬,撑着鱼桶,他衣服都湿透了,索性就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拧干,随手扔到凳子上。
伙计十分懂事,搬来一张小桌,上面不单只有十斤美酒,还有一盘羔羊,一盘卤牛肉,武松看了大喜,也不换手了,仍旧一脚支地,一脚撑着木桶,双手也是没有空闲,一手拿肉吃,一手拿酒喝,十分惬意,看得赶车人惊讶了良久,才蹦出几个字:“都头是天神下凡啊”
“叔叔,奴家替你浆洗衣服”
云雀儿看着武松虬实的肌肉,不禁春情泛滥,还哪里能够忍受,拿了武松的衣服飞似的逃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