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禅室叙谈之命令
曦穆彤说,她要亲自去难柯山捣毁云清的鬼巢,水铃儿乍听之下,觉得这计划甚好,但转念一想,又不赞成。
他这师祖姑姑可是刚刚才死过一次,好不容易活回来,就马上又要以身犯险,他实在是不舍得让她去。
可以曦穆彤的个性,若是此计划她已决定,又有谁能阻止所以他想了想,答道:“以姑姑的本事,捣毁难柯山自不在话下。不过铃儿若与姑姑合力,胜算会更大一些,所以请带我随行”
“不行”他话一出口,曦穆彤就拒绝得斩钉截铁,听不出一点商量的余地。
水铃儿满心委屈,生气道:“为什么姑姑不是应承过,只要我达到禅功六层,那么无论你去哪里,都会带我同往吗”
曦穆彤点点他的额头,怪道:“你呀,一时聪明一时糊涂这捣毁鬼山,并非姑姑不带你去,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去完成呢”
水铃儿一愣,摸摸被她点过的地方,恍然大悟,忙道:“是啊是啊,我怎么一急,就把七星火种的事给忘了通天冠被鬼王抢去一半,她如果伙同南风长老,抢在我前面去东海取到火种,不就可以直接点燃帝神宫里的七星神灯了吗”
曦穆彤道:“你这才说得像话。协助帝神继承人登基,是目前的头等大事。如果六界之战真有打响的一天,神族归向,势必成为决定我方胜败的关键。所以只要鬼将军一日未登基,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
水铃儿自知刚才冒失了,不敢再言语,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曦穆彤的口气转为命令,威严地喝道:“水铃儿听令”
他忙站起身,跪倒在台基边,拱手道:“请姑姑吩咐”
曦穆彤道:“事不宜迟,你明日就起程,前往东海寻找那龙生九子,获得七星神灯的火种。斗斗会陪你同往。”
“什么斗斗姑姑为何要安排他陪我去冒这个险”水铃儿不解。
曦穆彤深邃一笑,道:“斗斗的前世,可是轩辕帝身边的内侍魏行。哪怕他已作为竹叶灵童转世,与十万芒鹰烽火营的战士,也有斩不断的联系。你不会这么快,就把他讲过的与上辈子有关的故事,给忘了吧”
“哦,姑姑果然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只怕稽洛山所有灵童转世前生的事,姑姑都了若指掌”水铃儿感叹道。
曦穆彤一脸肃然,答道:“这是自然。稽洛山十万灵童兵,个个都有感人至深的故事。试想竹树精作为精灵界道行最高的精灵,岂会轻易接受没有功绩的凡人,为他们赋予新生”
听了这话,水铃儿更加心生敬慕:“原来,稽洛山不仅是一座拥有军事力量的仙山,还是一座圣灵之山”
曦穆彤道:“不错。当年在泰山脚下,我为众生拦下那万魂夺骨锁后,稽洛山就已注定将成为一座圣灵归属之山。所以若有一天,我将管理此山的权杖传授于你,你不可有丝毫怠慢,更不可辱没使命”
水铃儿一听这话就受不住了,一下蹦得老高,急道:“姑姑,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呀铃儿不要接任何权杖,唯一的心愿,就是永远追随姑姑,伴你左右”
曦穆彤拉他在身边坐下,笑道:“怎么又开始说浑话了从古至今,你何曾见过真正的永远姑姑已守了这仙山千年,总有一天,会走到路的尽头。到那时,就算姑姑不在了,山也不能倒。所以你若不为姑姑分忧,我还能找谁”
“姑姑”
水铃儿忽觉心口绞痛,身子一屈,又跪了下去,含泪哀求道:“铃儿求姑姑,不要不要像师父和星师叔那样,离开铃儿,将我孤零零一人留在稽洛山你们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亲人全都不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席话,说得曦穆彤心底又是泪海翻波,伸手搀起他道:“你看你,姑姑不过是在说以后的事,你就这样当真了”
第二百五十章禅室叙谈之心愿
水铃儿听曦穆彤仿佛在与他诀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直到她说那是以后的事,他才擦干脸上的泪,又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心道:“姑姑,你这无端端的,想吓死铃儿吗”
又听她继续道:“那鬼王云清,既然能使灭天咒,威力自是不可挡。所以除了助鬼臾区称帝之外,你承担的另一项大任,就是继续练熟耀海诀,然后开始指天禅第七层,万宇诀的修习。”
“这”水铃儿听得有点奇怪,问道:“姑姑,上次我急于要练耀海诀,你认为我度太快,坚决不允,为何现在这第七层,却没有之前的顾虑了呢”
曦穆彤走下禅座,在室中来回踱了几步,问他道:“铃儿,你还记得你五岁时,在拜师大典上与我的约定吗”
水铃儿想想,笑道:“当然记得,那时铃儿一心想要成仙,以常伴在师傅、姑姑和师叔的身边。”
曦穆彤追问:“那么如今,你是否成仙的心愿依旧”
通仙大典、通仙汤、修成仙身这些字眼,可是他五岁时,时常在心里念叨的愿望。
但他在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也没忘记,当年他渴望修仙的初衷: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青春常驻,不老不死,他只是希望,能永远与他深爱的三位亲人在一起。
可如今,师傅仙去,师叔失踪,只剩下他与师祖姑姑相依为命。说实话,这个心愿不知从何时起,就被他彻底忘去了脑后。如今曦穆彤重提,一下又勾起他对儿时的许多回忆。
他不知她是否已猜中自己的心事,总之不等他回答,她就继续道:“雪狼泣月之夜将近,战火硝烟的味道,已越来越浓。你必须赶在战争前夕,修到第七层,然后”说到然后,她顿住了。
水铃儿忙问:“然后怎样”
“然后姑姑陪你,去蓬莱参加通仙大典,让你修成仙身。”
“师祖姑姑,这仙身,铃儿认为,不修也罢”他窘迫地低头,声音低如蚊吟,曦穆彤却还是听得清楚,愕然问:“哦不修也罢你此话怎讲”
他嗫嚅道:“我我说不清楚,只是这样感觉而已”
曦穆彤看他粉脸涨得通红,不免心下怅然。就算他说不清楚,自己又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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