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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刘备把庞统的去向,告知了他,他明白,这一定是庞统托刘备传递给他信息。他明白,他想赎罪。

或许他并没有罪,但当年他欺骗过他,他一直背负着那种痛苦,所以,这次就算置自己于死地,他也一定要去。

可是曹植并不想让庞统死,他当年助孙刘破曹,也不过是因为他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他虽然难以原谅他,但却决不能让他死。何况,他现在为了自己在奔波,当年的结在这一刻忽然之间解开了。

现在曹植脑中只有当年自己潦倒时,两人把酒言欢的景象。

他在外是孙权畏惧的,一定程度上,就算是在张颌面前,他也要表现出应有的威严,而也只有和庞统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放松下来,那才是真正的自己,颓废,潦倒,充满痛苦。

一个人若是总带着过活,那么他一定是痛苦的,虽然曹植现在已经可以忍受那种痛苦,也懂得自己为何要背负着这份痛苦,但他却决不能忘了庞统的好。如果,那些年没有庞统的陪伴,他或许根本就撑不下来。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大哥,杨修,荀彧,甄姬,还有许多为了他们共同的目的而永远消失在黑暗中的兄弟

他不能再失去庞统和自己的父亲。

而现在他却要对付孙权,如果以无月寒山的力量,想对付孙权,恐怕没有太多的希望,唯一的刺杀机会,已经失去了,机会一失,再想行动,便会困难万分。

现在便是做出抉择的时候,难道他已不得不放弃

难道,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这时,却有人通报,有人要来见他。

人只有一个,在山脚下静静地等着,这人居然是凌统。

“你来了。”

“我来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想你和我一样,也需要援助,是吗”

曹植并不否认,他只是沉默。

“对付现在的孙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曹植又是沉默良久,然后淡淡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来寻求真相的,然而现在,我觉得,你已经掌握了某些事实,是吗”

“或许,也并非是事实,我们不妨将各自掌握的事,说出来,整理一下,或许就更能接近事实了。”

“在这里说似乎并不是待客之道。”

“时间紧急,我们不妨就在这里说。”

“很好”曹植的眼中忽然有了嘉许之意,“我要杀他,不过是因为要完成我的一位前辈的心愿,他安排自己手下的,杀死了自己的兄长孙策。这种人不该活着,只不过如今,他又与我添了许多新的仇怨,所以,他必须死。”

这些年,曹植已经学会简明扼要的叙述一件事,他说的话不快也不多,却不得不让人信服,因为他的眼神,就给人一种必须要相信他的感觉。

但是纵使今天这话并不是曹植说的,凌统也绝不会怀疑,他接着道:“我信,因为,我也遇到了侍奉孙策的两位前辈。他们虽然没有看见孙权指使谁暗杀孙策,但是却从孙权当年的气上,感到了些微的变化,但是那时,孙坚的灵魂守护着孙权,孙策已死,孙权已是孙家唯一的继承者,他们的疑惑也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又过了一段时日,孙权的一些做法,他们不能接受,直谏无效,便离开了江东。”

曹植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情报,“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

“你听没听过文武之印”曹植摇头。

“文武之印原本是一体的,后来不知为何分为了两半,武印可以强化个人的能力,而文印却可以复制他人的能力。后来武印不知去向,而文印最终的记录,却是在袁术手中,我今天来,只想问一件事。曹公杀死袁术以后,最后印到底在谁的手里”

曹植:“不知道。”

很简单,曹植若知道,也就不会说自己根本未听过文武之印之事,凌统并不怀疑他说的话,曹植却已有些领悟,道:“你的意思是孙权可能夺去了文印。所以才会有如今那种奇特的力量我在赤壁之时,确实见过他将曹公的神变之力夺走”

“那么可能便不会错了,徐盛前辈曾说过,他的兄弟太史慈被妖气所染,行为有些异常,而据两位前辈所说,太史慈是孙策死时的目击证人之一。而那之后太史慈却几乎绝口不提这件事如果孙权身上有印的气息,那么,我猜,现在的孙权或许根本便不是孙权本人”

“你说孙权并不是孙权”

“我觉得孙权或许可能早已经死了。而现在这个孙权可以通过印,封印将死之人的力量,为己所用当然,这只是推测”曹植听罢这句话,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是啊,哪有人会随随便便杀死自己的哥哥,让自己的嫂嫂变为冷血的。这些年,他也调查过孙权确实在那段时间性情大变赤壁之战的起因,无端赴死的吕蒙,空虚的大殿,以及不稳定的江东。

互相的残杀,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增强自己的力量

他忽然想起,当年那个雨夜,欲言又止的司马懿,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的目的会不会和现在的“孙权”有某些联系

他又想起,不断对孙权造成伤害时,他身上不断涌现的奇异力量那是不是血术,如果是的话,作用又是什么他为什么没有见到过

“你说得那两位前辈在哪里”曹植的话音刚落,两位老人便缓缓从凌统的背后走出,这二人居然一直就在不远处,曹植明明看见了他们,却根本没有注意,或许是因为这两位老人太普通,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功夫太高深。

谁也说不清楚那种奇特的感觉。

“年轻人,若想认识别人,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

曹植微微一笑,摘下脸上的,下是一张宁静而坚忍的脸,他的眼中本该充溢着甜蜜和温柔,而此刻,却只有痛苦,谁也不清楚,那样深沉的痛苦来自于哪里,凌统看见这张脸,便叹道,这本该是个执笔写诗的秀才,而绝不应该是个握着寒冰铁剑统御着一群的头领。

一个人的境遇,真的能改变许多事

曹植微笑道:“在下曹植,敢问两位前辈高姓大名。”

“张昭。”

“张纮。”两个人说话都是又快又硬。这并不像是两个容易相处的人。

“凌统,你要说的话说完没”张昭似乎很急躁。

“差不多说完了,只是还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我们。”

“帮你们做什么”

“救甘宁,然后杀孙权”

“不用救别的人”

张昭笑道:“两个小丫头和徐盛已被我们先截下,他们并没有回去。”

张纮:“我们还是考虑欠周,不然,损失的人恐怕要少上许多。”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