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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烈酒喝下去,心中才有些暖意。他不敢喝得太多,因为他必须要保持清醒,上一次的行动,已经失败,不但折损了手下一位兄弟,而且,除了他的父亲,他没有救出任何人。

甄姬的死,给他的打击,自不必多说,痛苦还在心中。

可他绝不再逃避,他宁愿在清醒中,忍受着痛苦,也绝不愿再沉醉。

黑夜无星。

他忽然拔出了剑,寒冰一般的剑,忽然透出幽蓝色的光。

剑光刺向黑暗深处,飞电一般的剑,却忽然止在空中,不再前刺。

“好剑法我都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原来是前辈这么晚了,你还未睡”黑暗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这人将一双已出鞘的剑,重新插入鞘中,道:“大当家的不也没睡吗”

“您年长于我,这里又没有外人,就请别那样称呼我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无月寒山的人,都没有名字,因为,这些人,都已抹去了各自的过去。”

“是。”

“大当家的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回忆起了早年的事情。想找回一些往昔的记忆呢”

“或许是吧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公子,许多事都已过去了,就算再多的思虑,也不会有所改变,而能改变现状的,唯有抓住现在,是吗”

“对,可是过去的经历,我却不想忘,不背负着那些,我恐怕就没有前行的力量了。不过,回忆起来,我不在的时候,这个组织的大部分,还是依仗着您。而且,这些年,我也从您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掌握出剑的时机,怎么对付自己的敌人若是没有你,我可能便没有今天。”

“掌握时机,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若是没有这点本事,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如若没有曹公子信赖,我也没有地方,一展拳脚。所以,公子,没有必要这么感激区区在下。”

“只是,我却有一件事不明白”

“公子请讲。”

“按照无月寒山的情报网,我足已调查出曹公要进攻孙权时的动向,而我们,在那之前,却似乎变成了聋子,瞎子。”黑衣人沉默。曹植却继续道:“他们可以掩蔽我的耳目,却绝无法将你的消息网截断的。然而,那段时间,你却亦因为有事,离开了是吗”

“那段时间,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明白,这件事,就是截断无月寒山的信息网,因为,你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任何关于赤壁之战的消息,若不是通过庞统,我恐怕一直都要被蒙在鼓里。”曹植说这些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是。

可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心中却似有火在烧。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事”

“无月寒山就算全体赶到赤壁战场,又会有多大的作用你以为白江刀队的人,完全没有准备吗或许,那本来就是一个陷阱,如果连我们都葬身火海,又有谁能对付孙权”

“可是,如果我们及时赶到,或许能扭转战局,是不是”

“你也知道,只是或许是吗这些年,我教给公子的,难道公子全都忘了”

“可那个人,毕竟是我的父亲何况战场上,还有我的兄长,我的战友我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或许就不会因为突然得知的消息而茫然失措,也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判断,居然以为我的父亲足已应付孙权他们而到了最后,我才发现,做出那样决断的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这并不怪你因为,我,确实封锁了消息。”

“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身份,你知道。”

“官渡之战袁绍最终的遗将,力敌夏侯渊,荀彧两员战将,但最后宁死不降的勇将,被人称为料敌机先的忠义之士,是吗”

“公子,这描述,似乎有些过于夸张了,实则,不过是你的父亲最后饶了我一命,让我走了,不过,他也永远剥夺了我的荣誉。”

“你还在恨他”

“如何能不恨,他虽然没有杀了我,但是他做的却比要了我的命还痛苦。”

“可是,我们加入无月寒山之时,不都已各自抛弃了过去吗”

张颌忽然大笑,道:“说的好。可又有谁能真正抛弃的了过去呢”这句话正触到曹植的隐痛,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张颌,也不知道张颌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其实以张颌的能力,他若是想杀掉曹植,随时都有机会,可他并没有因为记恨,而这么做。

这也正是曹植信任张颌的原因,可是,他后来却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没有谁,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事实上,当张颌知道曹植赶往赤壁时,时间已很晚了,他如果知道曹植的行动,就算是冒死,也要阻止他的,因为曹植才是他必须要保护的人,张颌的儿子已在官渡战死,这些年来,他与曹植已有了一种超越战友的感情。只可惜,这一点,曹植却不明白。

曹植冷冷道:“我不能怪你,可是也没办法接受你的做法。”

“对不起公子。男人有时为了完成任务,就必须要有牺牲。我们要对付的是孙权,而孙权这一战虽看似胜利,却也因为这一战,他的所作所为,也使他的组织产生了裂痕,这或许,也让他们的牺牲,变得有了重要的意义。我们,不能放过那个机会。”

张颌说的曹植明白,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张颌的做法,他是无月寒山的首领,更何况,这件事已让太多的人失去了性命,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可这个人,却偏偏又是同自己渡过难关的战友,还是自己的良师。

“张颌”曹植忽然厉声道,狮子终于有了王的姿态,让人只有敬畏他的威严,而不敢反驳,张颌,立刻跪下,道:“属下在。”

“过去的事,就此过去,但是我却要你记住一件事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让我知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擅自行动。我的剑,便不饶你。”

张颌双手抱拳道:“是,属下遵命。”

“其实,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曹植看着张颌,目光闪动。

“公子的消息一向很灵。”

“你前段时间,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有一段时间。”

“我听说江湖中,现在隐隐流传着一个消息:似乎是当年的四天国手张颌又重出江湖了。”

“我从前确实很出名,可失踪了这么久,也早已是个很多人都记不住的老人家了。”

“人越老,便越精明,我想前辈也并不是个随意就会把自己行踪泄露的人,是吗”

“的确如此。”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想,公子会要我这么做,但是等到公子叫我这么做的时候,可能时间便有些晚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故而先行动一步。”

“哦”曹植不禁笑道,“此话怎讲”

“我却要先问问公子,您可知道赤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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