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昭:“你的刀法又精进了。”
张纮笑道:“可惜是飞刀。”
张昭:“现在,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纮:“我们的人本就不多,不易耽搁太长的时间。继续前进吧。”
郭嘉沉默半晌,忽然喊住准备离开的众人,道:“等等这些人的气似乎不对”
{吴}魅醒江东的霸王
孙策已至城下。
城下却也是死地。
甘宁的大刀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手,已被血浸红,但他却还笑道:“今天老子的运气似乎不错。”他刚刚将全身的黑气都已击了出去,黑虎,破掉了张颌所有的气力,所以,大乔才能封住张颌的行动。
而接着,他又将剩下的气力凝聚在一起,撕咬许褚,并将最后的一道红气交给了孙策。
任何人都喜欢从弱者下手,没有气力的甘宁,便成了北国众将的攻袭目标。
夏侯渊、典韦的攻击就已很致命,还好,许褚今天的运气似乎确实不好。所以,甘宁现在还活着。
甘宁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保护孙策,所以,孙策现在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你进城。”孙策挥起刀,指着城门。
甘宁站起,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都活着进去。”
孙策点头,道:“我知道,但是,若是由你殿后,我们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进去了。”
甘宁当然可以感受到自己伤势的轻重,他看着孙策,孙策却已扬起刀,道:“大乔,你护着甘宁进城。我留下断后”他不等甘宁和大乔回答,便已策马挟着十六轻骑飞奔向刚刚突出的包围。
许褚看着去而复返的孙策,怒啸一声,巨斧挥起,竟将一位骑士,连人带马斩成两截,这短暂的时间,已使他的气力恢复,握着巨斧的手却在格格作响,“张颌,你训练的兵,也不过如此”
张颌冷眼看着那被巨斧斩断的兵士,叹息道:“纵是西凉铁骑,也很难挡下你这一斧头的。”
孙策看着这景象,也有些心悸,又何况他身边的骑士,但是,他们并没有退缩,面对绝对的死境,他们已没有了退路,长刀挥动,一排鬼兵被孙策带领的骑兵扫倒。
许褚似看不见这一切,他只是冷冷盯着孙策,盯着他的马,忽然他猛地一脚踏在地上,巨大地身体,激起一阵烟尘,烟尘消散,地上却只留下了一个脚印。
一柄巨斧,一柄铁刀,已交斩向孙策,孙策怒目一瞪,一刀反击而去,而他巨大的身躯发出的力量,却宛若巨山倾倒,孙策竟被他这一击震得口吐鲜血,再次跌落马下。
夏侯渊的刀气已飞至,第一刀勉强接下后,第二刀的速度却急过第一刀,直接自孙策的肩膀划过,鲜血滴落。孙策的手却还是紧握着刀。
“江东孙策,不过如此。”八个字,清清楚楚传到孙策的耳内,说话的人,像是一个文士,可这文士的声音中,却隐隐约约的透出了一股王者的霸气。
孙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只看见了一方黑色的帘幕,刚才倒下的骑士,他身上的气飘起,正飞向那帘幕之后,帘幕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全副武装,胡须却已花白。蓝色的头盔下,却只能看见这人的两只眼睛,他的人虽已老迈,但是眼睛却很有神。
另一个人,却只有一只眼睛,他的刀还在鞘中,孙策却已窥出了他的杀气,他的血液就好像是有着一种先天的杀气
黑幕之前的两个卫士已是这般气魄,这黑幕之后的人又会是谁
孙策无暇思考。
一股飓风又已席卷而来,这次风暴席卷过后,孙策的刀都已到了典韦手中。
张颌攥着手中的气,道:“虽说是贼不走空,但这次的所得,却似乎少了些。”
张辽却有意无意地望着那黑幕之后,道:“再过一会儿,他就是个死人,你能拿到这些,已算是不错。”
于禁却已亮出他的刀,一步步逼近孙策。
北国的骑士冲向于禁,一枪怒刺向于禁。枪似刺中了钢铁,未至而中折,于禁的刀挥出,骑士落马而亡。
“真是碍事。”于禁的脚步已被阻滞。但张辽却自于禁头顶飞过,猛从孙策身上顺走一道真力,一转身已饮下酒,抽出长枪,他的枪长且轻,长枪轻点向孙策,却刺中了大乔。
大乔不知在何处,已着了一身藤甲。
长枪致命的冲击,击在藤甲之上,并没有丝毫作用。
“大乔,你”
“要死同死,若生则同生你是我的男人,那样的事,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在你身上了”大乔身子轻轻一转,已飞到半空中,惊鸿一指,急速点下,张颌,张辽,许褚,三人立刻被封住了穴道。
大乔三指击出,士气大振,三名骑士已提着刀杀向张辽,张辽是何等身法,虽被封了穴道,仍是鬼步轻移,蓝袍飘舞,他已避开两刀,而出刀的人始终太多,他还是中了一击。
“击杀孙策”张颌大声一喝已发出了号令。
孙策此刻也已被鬼卒缠住,孙策的拳头猛地击出,鬼头断落,但受伤的身躯,却再也含不住多余的气力。
刀气不知在何处,随风斩落,孙策只得一闪,避开这夺命的一击。
而典韦刀锋指向孙策,他自己的身上忽然一震,孙策看见了血光,血自他磐石般的气体上震落,血气便自孙策的刀上化为扭曲丑陋的鬼印,将孙策缠住。
这鬼印就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孙策只感觉自己的血也已将被这血印击的崩溃。
张颌气脉流转,双手自胸前交叉,大乔和孙策的气力,被他同时收入掌心。只见他也遥发一指,竟将封在张辽身上的气,转点在大乔的身上,而全然不顾自己也已被封住了穴道。
这些变化只发生在瞬间,但大乔和孙策两人,却在这闪电般的变化中,陷入了绝境。
大乔在暗自祷告,她身上还残留一方解穴的气力。常常点人穴道的人,也常常会留下一些解穴的法门。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别人点住穴道。
于禁被北国的骑兵缠住,而此刻,张辽却双手握住长枪,引起两道真力。
常常夺人气力的人,在并不夺人气力时,也是可以正常吐纳的。
“看来,你们的命运并不算好。”
张辽扬手,一壶酒飞起,长枪贯破烈酒,枪尖忽然起了火。
烈火在枪尖上爆射着,而张辽却逼向大乔,身着藤甲的大乔。
孙策的呼吸已几乎停止,“大乔将他的杀气交给我”
大乔未动。
“还有转机的,一定还有转机的”
大乔还是未动。
“你知道,我不怕火和阳之杀气的将这一击交给我”孙策的声音已近乎喊得嘶哑。
枪已刺落。
大乔知道自己挡不住。
或许,现在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用他交给我的剑法。
将那杀气,交给我的丈夫。
他一向愿意替我承载那些伤痛。
他从未埋怨过。
但我们是夫妻,结发的夫妻之间
本不就是应该共同承担着快乐和伤痛的吗
你已替我,替大家承担了太多的责任和负担。
纵然是你的固执,使你和我走上了绝路。
我也绝不会怪你。
因为我和你,是夫妻。
“如果两个人只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话,我希望是你。”思想的变化,总是很快,这些话大乔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时间说出来。
可她不用说,因为孙策全部都懂,全都已明白。
火焰伴着刺鼻的酒气,将大乔贯倒。
gu903();时空仿佛已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