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1(1 / 2)

他已足够强大,但强大如他,在诸葛亮眼中,却还是当年那个倔强的孩子,那个为了习得观星之术,整夜仰首望天,却丝毫不得其中道理的倔强的孩子。

他的世界还是黑白分明的,但是,诸葛亮却明白,他这次来,只是为了救他,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明白,这个孩子是来救他的

他来救他,他却不能让他送死

姜维或许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他看着发笑的诸葛亮,冷冷道:“你不担心。”

“我有什么值得但心的”

“刚刚有人说,北国之人已攻来。”

“我听说了,以我现在的体力,恐怕必死于那群人的手中。既然必死,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北国的人很强”

“他们绝不是一般的强,所以,你走。”

“我走”

“你没有必要陪我送死。”

“我却与北国之人有仇,我会留下,但这绝不是为了你”

“你是不是想给蔡文姬报仇。”

“是。”

“那你更该走,他们看架势是奔我来的。他们不知道你,也不会对你出手。”

“我绝不会逃。从北国,到西国,已有太多人离我而去,如果逃避,换来的只是失去的更多,我宁愿死在这里”

“呵呵你真是个孩子,你不怕我刚才所说的话,只是激你留下”诸葛亮这么说,因为他真的希望姜维和马谡能离开。

“我并不是为你留下的你总该知道”姜维的这句话,诸葛亮并没有听到,因为,马谡为什么还没有来他将马谡和姜维叫来,只是想让他们两人走,然而马谡呢

姜维看见诸葛亮的神色,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吃惊道:“马谡去了哪里”

诸葛亮摇了摇头,看来,马谡早已偷偷离开了他,他是不是明知必死,便已离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他与北国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诸葛亮很快就因为自己的心中产生了这个想法,而感到惭愧。

他并不了解完全了解自己的徒弟,至少,不是那么了解马谡,这个人,虽然故事没有那么多,却是绝对忠诚的。

因为诸葛亮在马谡的房中,找到了马谡写给他的短笺。

“师父,我去前方阻击敌军你且利用这段时间调整气息,以迎来敌”

短笺上,马谡的字迹却很潦草,他人走的也必定十分匆忙。

“发生了什么”姜维接过从他师父手中递来的短笺,眼中精光闪动。

“简直是找死”五个字脱口而出,他已带着朱雀羽扇,挂上佩刀,夺门而出诸葛亮并没有阻止他,他知道,这个人一旦行动起来,绝少有人能阻止他的步伐。

诸葛亮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叹息着:“我的命数,恐怕已尽,你们又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舍弃自己的性命呢”他的面目冰冷,语音中也已没有丝毫情感,但是他闭上眼,泪却已流下。

姜维的速度已不可谓不快,他要去救人,救他的师兄。

纵然他给自己找了许多麻烦,排挤了他太长的时间,他怪他,却决不能不救他。

他知道那封短笺的意思,他准备以自己的性命,阻止北国之人行进的步伐姜维却不希望他死。

可马谡毕竟是备马去的。

当姜维跨上一块高地,却发现马谡已与北国将领张颌交锋

现在想将马谡拉回来,已经太晚了

二十四

急于求成

“西国的将领,不过如此。”

马谡的剑已出鞘,但是他的剑却再也碰不到张颌,只因为他的马,此刻已在张颌胯下。血光徒闪间,他吸纳的真气,将张颌造成的伤口恢复。

以他手上的兵力,如今只能暂时阻上张颌一阻。然而张颌却只是司马懿的前军。如果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张颌击溃,那么被击溃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张颌的神情却显得很悠然,他的悠然,只增加了马谡的紧张,他紧绷的神经,几乎要绷断。

我必须击溃张颌,我必须迅速将张颌击杀于此

他默念着这句话,却实在想不出如何才能迅速击溃面前这个被人称为“四天国手”的男人。他没有办法,但张颌却给了他一个办法。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颌望向犹在远方的姜维,手向苍天一指,腥红的雷气升向苍天,这瞬间能断人性命的气力,马谡当然知道。

司马懿还未来,他也清楚

张颌的命运已在自己手中。

他狂喜,看来,张颌并没有看清他可以操纵天命的能力

但是在狂喜之中,他还是保持了镇定,为什么,在这种优势之下,他还要将生死寄托于天命红色的闪电,致命的霹雳,他难道不害怕自己将葬身在这红雷之下吗难道司马懿就要来了

姜维的看法却不同,他自远方奔来,看见红雷急速升起,他心中也立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和马谡的能力,也知道和两人之力足已将张颌杀死

那么张颌如今升起红雷,定然有着杀手藏于其中

杀手到底是什么呢那不是他思考的事情。

他只拼尽全力,向那红雷一刀击去,这种距离之下,刀气再强,在半空中也必定自然消陨,可他是姜维,他要救马谡,在此刻,他甚至激起了自己的全力,为了自己的师兄。

刀气在接触到红雷的时候,红云本将已溃散,但是,他却受到了阻挠马谡的阻挠。马谡也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张颌想以这红雷赌命的原因因为姜维来了

“破除这红雷之力,我也有了只是我可用这红雷击杀张颌,你在远处静静看着就好了”姜维以破界之力斩出的刀气,却已被马谡挡下

他已近乎气得疯狂,他了解马谡,马谡并不算是个坏人,他的心或许还很善良,但他却是个骄狂的人,他总觉得自己的能力已超越了自己的师父,甚至已足够掌握别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