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虽面对绝不可战胜的对手,可他却并不畏惧。
“长坂一战,你从我手下逃遁,我只想说,你今天,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一个人若没有能力,就算他有绝顶的运气,也定然无济于事,是吗”
“我很想看看你这些年,已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赵云却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徐晃,沉声道:“不让他们一起上吗”
徐晃却冷笑道:“身为黑街之主,怎能借助旁人力气,你若败我,其余之人在来不迟。”
“很好”两个字,就像是两柄枪,掷地有声。
而他的人伫立在寒风之中,却已变得完全静止,徐晃却感觉在这刹那间,赵云枪尖上的杀气已覆盖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目标赵云返璞归真
武学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很少有人能给出正确答案,因为这本就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在每个人的心理,都可能有一个正确的答案,我的答案是这样的:
武学的最高境界,就是返璞归真。
当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时候,就会有人想制造不同,创造技艺,超越对手。也就有了基础武学之外的武功,而当这些技艺纷杂地呈现在人们的面前时,人们关注的便有了侧重点,有了偏好。
而对技艺过多的关注,往往就会忘了承载“武”的根基。
所以后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虽然掌握着绝强的武学,却因为忽略了根基,而很快地死在了那些竞争中。
技艺的创造,总是没有尽头的,但是一棵树要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除了播下去的种子,还要看它所占据的土壤,所接受的阳光雨露。
根基不存,一切都是虚假,没有浮在空中的楼阁。
所以高手出手,纵然不露技艺,也可败敌,只是因为根基牢固,手中所掌握的气力,尽可自在运用而已。
赵云正是这样的高手,这些年来,他并没有更多地磨练技艺,年轻时,他曾追逐过绝强的武功,但当经历了长坂坡,界桥之战,赤壁之战战役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最强大的武功,并不是绚烂变换的技艺。
而是人心,心若不正,再强大的技艺,也会被人击溃。像是袁术,像是袁绍,像是孙权。
一颗正直的心,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场合,加上最正确的武学,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这在赵云心中便是最强的武学。
而徐晃呢他是一个在黑暗之中经历沉浮,现在却为了光明而奋战的人。他原本以为司马懿是不可战胜的,曹操与司马懿的决斗,他已想到了死。
可是,他却活了下来,而且战胜了司马懿,虽然许多都是源于曹操的计策,但也源自于他勇敢的面对了自己内心所惧怕的事物。在他的心中,武功最高的境界并没有意义,通过长坂坡的失败,赤壁中曹操的成功逃亡,司马懿的失败。
他明白了一件事,团结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他却面对着赵云,一个人。
因为有些东西,是他要还给赵云的,那样东西就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他是一个善于禁锢于别人力量的人,正因如此,他明白一个道理,禁锢别人,实际上就是禁锢自己,无论从武学上来说,还是从处事上。
如果他们一起袭击赵云,纵然赵云心理上会产生畏惧,但他自己却是放不开的。他觉得他欠他的,纵然他一直都是个心黑手狠的人。
他想真正的放开一次,至少放开自己一次
现在斧子已出手,这斧子自然不同于赵云手中的枪,赵云明白,只要用斧子的人愿意稍稍付出一些代价,那么受这一斧的人,必将受伤
赵云的枪迎上了徐晃的斧子,显然,他并不愿付出这些代价,斧子顺着长枪剁在地上,而长枪一闪,却已点向徐晃咽喉,他的手依旧致命而沉稳。徐晃刚刚准备避开,却发现这一枪竟是虚的,他身上的气力,却被那急急颤抖的枪尖震去了一截。徐晃一个踉跄,赵云却已闪到了他的身侧,长枪已刺向徐晃的心腹之间,这一刺当真又急又险。
血光溅出,而徐晃却已握住赵云的长枪,他运斧成风,照着赵云脑袋当头砸下,斧急降,赵云撤手,双手握住斧柄,但斧更急,竟弹开他一双手,血从他肩膀流下。
徐晃一只手离开斧子,黑气瞬间缠住赵云的双腕。
“抓到你了”四个字出口,徐晃也已近乎没了气力,怎料赵云手腕一震,黑气尽散,徐晃单手持斧,赵云一翻身,斧子被高高地踢到天上,他一跃而下,竟正握住斧子。
只是一丝疏忽,赵云的斧子已架在徐晃的脖子上。
“你输了。”他说的话很简短,他也并不想取徐晃的性命,只是,徐晃的手已搭在赵云的斧子上,一股黑气自斧子上,将赵云紧紧缠住。
“没错,我输了,所以,这场比试结束了。”徐晃冷冷一笑,而隐藏在黑暗中的三个人,却已一跃而出。枪还在徐晃的腰间,在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后,他便晕了过去。
赵云看着面前这三个人,一句话也不说,有时不说话却也是一种威胁。
面前这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先开口的竟然是女人。
她已为人妇,可她却仍然很美,只是美得有些冷,冷得就像是没有一丝情感,更像她的言语:“你为何不杀了他你杀了他,我们好快些出手。”
赵云沉默。
张颌也沉默,他只是在看自己的手,这双手似乎随时都可以使赵云手中的斧子飞走。这种沉默也像是一种威胁。
而另一个却蹲在树上,在微笑,赵云明白,这个人虽离他最远,但他只要出手,绝不会比另两个人慢。
这人微笑道:“你杀了他,你还是跑不了,那么杀了他就变得无意义的很,而且,赵云如果是个喜欢杀人的人,他在赤壁时早该死了,你自然不会杀他的,是吗”
赵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的手却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只是因为他手上的黑气,已越来越紧,他已有些握不住自己的斧子。
可就在这时,门内走出了一个人,一个胖子,一个很年轻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