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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落下,于禁却依旧未动,他只是拔出了鞘中的刀,硬生生挡下这一击。

关羽刀法似有破绽间,忽见于禁一刀返刺而去,关羽长刀戳地,借力越开三尺,这一刀便击空了。

于禁微笑道:“久闻关羽旋风刀法绝伦,一刀之后,另藏有一刀,刀不见血,绝不停止,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于禁今日一再出言相激,便是要逼关羽急躁,他出刀越急,自身气息便越乱,气若乱,招式之间,便会露出破绽。

而关羽却似稳的很,也不多言,只一刀又已破空斩下,于禁却知这一刀他已无力再避,就在这时,他也一刀刺出,关羽和于禁同时中刀。于禁撤步闪开。于禁调息,回气。却见关羽一刀又已劈来,一刀再中。

于禁只感觉自己的气已弱于关羽,然而关羽体力既已丧失,气也凝聚不住,怎料,此刻关羽竟忽然将即将逝去的气力化为一股杀气,冲杀而来。

于禁举刀迎了上去,关羽此刻却将蓄积已久的黑色杀劲合在刀上,人刀一体,纵斩而下,于禁气力已竭。关羽二刀已中,杀气已弱,再难进击。

此刻却未料到,于禁手中竟然从虚无之中,幻化出两股气力,关羽已知不好,此刻于禁一刀劈来,他回手一格,自己体内此刻已仅存两道阴之杀气,却又见于禁刀路一变,一时之间,却见刀光漫天,四周落叶尽为之所摧,关羽竟被这一股刀气冲出五步之遥,关羽稍稍顿足,调整气力,于禁只感觉关羽将一股万物生息的桃园之力,凝聚在刀刃之上,化为血红色的杀气,一刀劈下,于禁侧步勉力躲开,却见关羽刀法也已变化,竟似生出万向修罗,一刀刺入大地,却见大地鸣动,宛若怒兽嘶鸣,沙土四起,万千杀劲奔涌而出,于禁已无力抵御,被冲出七步,刀刃插入地上,才勉强稳住脚步。

而他刚刚立稳,一刀却又返刺而出,关羽出刀招架,却见刀锋一偏,血光四溅。两人立即分开,此战,并非是二人自身之胜负,更关系到两个组织。二人谁也不愿大意。

只见二人略微恢复,便又对冲而去,风起尘烟,兵刃相击之声不绝,刀气宛若两条狂龙,在战阵之内四处狂奔,一棵合抱之术,居然被那一击之力,生生摧断。

尘烟略散,只见于禁以手击地,两道真气冲天而起,于禁吸纳其中酒泉之息,却将一道阴冷杀气留给关羽。

此刻于禁体力已弱,关羽也仅剩半命,关羽眼中神采已失,若不是毅重能抵御杀气,恐怕于禁早已倒在他的刀下,见到于禁手中之酒,他怒而一刀斩下,于禁身上却忽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屏障,刀未及体,已被震开

关羽竟在这关键的时刻疏忽了,于禁哪里会放过这绝好机会,手中一道虚无之气忽然化为两道真气,吸纳入体。

“你疏忽了。”短短四个字出口,他提刀便已冲向关羽,试想,若非关羽手中已无杀气,又怎会以阴之杀气攻袭于禁,就算他此刻手中还有杀劲,于禁手中也有一酒可用,关羽身上杀气果然已经消失,这一刀,他竟无法招架,直接被震伤,于禁将酒一饮而尽,此等机会,他怎能放过

一刀已出,刀气以合着逆天的杀劲,直袭关羽,关羽微微一笑,这必杀的一刀,居然击空了。关羽又怎能真的疏忽,刚才一击,只是他故作已被逼到山穷水尽,他既然已陷入绝境,那么于禁又怎会放过这机会,况且这已是于禁可把握的最后的机会

人的招式一急,就会不顾及自己,露出莫大的破绽,现在破绽已在关羽的眼前

于禁的心里立刻凉了半截,关羽的刀已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直劈而下,于禁用尽全力闪开,却又看见关羽竟以刚才体内仅存之复合之气化为杀气斩下这一刀于禁气力已竭,双眼已合上,却见刀锋贴着于禁的脖子,不再斩下。

“好刀。你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能死在这刀下已然无憾。”

“我却不想杀你。你且走吧。”

“你为何不杀我”

“敢一人闯到这里,并不是谁都敢做的。”于禁犹豫再三,道:“可是,败了就只有死,曹公手下没有败将”

“生死自由你。”关羽收刀,大步而去,待他人已走远,却听远处遥遥传来一句话:“你莫忘了,活着,要比死难得多”

十九

决战之后

“我回来了。”

“你伤的不轻。”刘备说着将两个桃子递到关羽手中。

“小伤,无妨。”关羽接过桃子,慢慢吃了下去。

“你胜了”

“胜得很险。”

“于禁呢”

“我放走了他。”

“英雄惜英雄,你既然放走了他,他一定也是个英雄。”

“没错,他确实是个英雄,敢孤身一人闯到这里,本就需要莫大的勇气,况且,我们要对付的是曹操,并不是他。”

“你若杀了他,反倒会胜得不明不白,他既是一人只身来此,左右又无旁证,正所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他人若死了,反倒会提升曹操手下的士气。只是,他既然招摇而来,此行败了之后,回去不知会不会找一些借口解释。”

“不会,因为他不是那种人。那样的人,绝不会修得毅重那种功夫。”

“不错,所以,你放的好。只是,还有一个人的命运,我也要交给你来定夺。”

“谁”

“曹操。”

“大哥,我听说,你已将他交由法正”

“昔年吕布神变之时,我便已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有些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假若那一击之后,他还有命,那么他的命,就是你的了。”

“把曹操的命,交给我”

“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是一种称为缘的东西,我希望你的刀,能将那缘斩断。人要向前走,有时总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而怎么做,却都要看你自己的抉择了”

暴雨倾盆,雨冲刷着于禁身上的伤痕,从刺痛变为麻木,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沉,沉得似乎寸步难行。

这是不是就是败军之将的感受,曹操手下,只有为他战死的人,还没有一个人像是他这样,主动请战,却败亡而归。

他要怎样面对曹操,又要怎样面对曹丕他本可以走,或许逃走,便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他,但是,他却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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