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掌划过法正时,法正才明白那种奇妙的感受。那是一种伤,伤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他也不知为何,中了这一掌,只感觉整个人都已沉浸在一种难以自拔的伤感痛苦中,这忧伤的感觉,已深入他的骨髓,一身妖气居然对这一击丝毫没有反应。
法正急退,然后他才感觉到疼痛。好毒的招式。能用这种招式的人,并不多,他就忽然想起一个,这个人姓张,名春华,是司马懿的妻子。
若是如此,她为什么要杀他,他便已清楚了。
法正步子站稳,冷冷地凝视着张春华,道:“你为何一定要杀我”
“因为你修习的是妖术,学妖术的人,本该死。”她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法正灵光一闪,如此看来,司马懿只告诉了她,刺杀的目标,而并没有告诉为什么要杀他。
“好”法正冷冷道,“好个学妖术的人本该死,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杀得了我”法正全身已笼罩着红气,如刀双眼,仔细凝视着张春华的每一个动作。
张春华平平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手上还沾染着法正的血,令她更添了一分妖异的美。
法正眼中冷焰闪动,红色妖气已缠满了他的身躯,张春华的指节也隐隐射出一股利刀般的杀气。小店的小二本担心这两人砸坏了桌椅,欲上前阻拦,可他只是靠近,便感觉一股难以描述的压力,所以他连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偷偷地看着。
突然间红芒大盛,这妖光甚至让人睁不开眼,然后是一声巨响,整个小店似乎都在颤动。
红光散去,那小二发现,两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动,但是地上却多了一柄钢枪。世上能用这样钢枪的人本就不多。而这一枪插入地上,法正身上的妖气似乎已散了,而张春华身上的杀气也已褪去。
用枪的人大步走入小店,他的枪法刚硬,步子就和他的枪法一样重。他拔枪,只随手一拔。插入小店石板地上的钢枪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张春华看着这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男人,冷冷道:“我在除妖,你为何要阻我,难道,你与他是一伙儿的”这人自然就是徐盛,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走,早在与法正喝酒时,他便已觉察出有人一直在窗外,他走,只是为了引出张春华,他笑道:“除妖的并不一定是好人,会用妖术的,也并不一定是恶人,你说是吗”
“若真如你所言,那我们这些人真的应该全去修习妖法了。”
“修习妖法的人,确实大多只是损人不利己的,但我这位兄弟,却确实并未为害到任何人,你又何必下如此杀手”
张春华冷笑道:“下杀手现在分明是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对付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哪敢再对你下杀手啊。”张春华双眼看着法正,“我原以为你是个男人,原来你不是。一个男人是绝不会让别人护着,来一起对付女人的。”
“若没有徐兄相救,我连这条命都没了,命都没了,还谈别的做什么”
张春华:“可你现在还有命,有命的人,就总要顾及自己的尊严,对吗”
法正:“嗯,我们若在这里把你杀了,这件事,就一定不会有别人知道了,你说是吗”
徐盛:“法正兄,你说什么我出手是为了救你我们怎么可以”
法正:“你可知道这女人是谁”
徐盛:“她是谁”
法正:“她是曹操手下的妻子,在她那里,修习血术的人不胜枚举,而以血为术之人,因为用的是人最根本的精气,又因为这种术,有些效果惊人,故而被一些人误称为妖术。”
徐盛:“这就是妖术的由来吗”
法正:“不错,若是按照她所说的,她丈夫本就是一个修习血术之人,她若真是个一心除妖的人,应该先杀了她丈夫才对,又怎么会嫁给一个修习妖术的人”
张春华听得脸已发白,道:“你你含血喷人。”
法正:“我含血喷人刚刚我中了你一击,便已知晓,你所修练的是专破血术的绝情魔功,你练习这种功夫,却嫁给一个修炼妖术的人,又是为何”
张春华:“你怎么知道我的丈夫是谁”
法正:“因为我知道你是谁,你手下丧命的所谓的妖术师已有很多,要不要我把你杀过的人一一说出来”
张春华:“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法正:“这就要问你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徐盛:“法正兄弟,这人难道是个女魔头”
法正:“不折不扣的女魔头。”
徐盛用拳头轻抚着脸上的刀疤,他似乎在沉思,她毕竟是个女人,两个人对付女人,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法正却似乎已看穿了这一点,道:“对付魔头,似乎并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的。”
徐盛还有些犹豫,道:“这件事,我还未确定。你且走吧,在我还未后悔之前。”法正也不再多言,张春华冷冷瞪着法正,转身消失在黄沙之中。
“你放了她。”
“我学的并不是血术,如果日后想杀她,于我修习的功夫,我想也并不是太难的事。”
“你不必杀她。”
“嗯此话怎讲”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女魔头。”
“法正兄,刚刚,你明明说她是”
法正微笑道:“不错,这只是因为她冤枉了我,让我很不舒服,我自然也要冤枉她,让她也感到不舒服。只可惜,刚刚的一刀,我还未还上,不过她是个女人,这次就算了。”
“你倒真是恩怨分明。”徐盛长长叹了口气,道:“但,她为什么一心要杀你”
法正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反问道:“徐庶这人,你可听说过”
“听过。”
“曹操为了得到徐庶,害死了他的母亲,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
“这件事虽然隐秘,但我也略有耳闻,传闻因为这件事,曹植才会一蹶不振,后来消失不见,所以说,人总不该做太多的坏事,否则上苍有眼,一定不会放过那些恶人的。”
“嗯,上苍有没有眼我是不知。我只知道天若是不报,人就不该干等着。”
“难道,你去找过曹操”
“我去找过,而且还玩了一个小小的把戏。”法正舒了口气,继续道:“那天夜里,我看见曹操赶走了曹植,又击伤了杨修。而有一个黑衣人,又似乎正伺机杀死曹植和杨修,我识得那人的功夫,他一定是个职业杀手。但他却缺一柄趁手的兵刃,那时,司马懿似乎给了曹植一个防具,若是没有像样的兵器,要杀他,似乎很难。”
“你,是如何做的”
“我只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将曹操的青釭剑夺来,又丢给了那个刺客。”
“为什么这么做”
“若是这刺客拿着这柄剑去杀杨修和曹植,就会有很多人以为,这是曹操的命令,一个人若是答应放了一个人,再派杀手去杀他们,那么这个人的信誉在别人那里,就会大打折扣,何况他要杀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和忠心的臣子。”
“但是,杨修和曹植并不该死。”
“有很多不该死的人,都死了,如果阻止不了,就要让他们的死,更有意义。”
“可我听说,杨修虽死,曹植的尸体,并没有被人发现。”
“详细的情况,我便不清楚了,因为我给了那个人剑以后,便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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