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闷雷般的巨响沿着大街小巷回荡不止,街区的地盘猛地一沉,公路不堪重负地裂开,埋藏在地下的管道都被震得开了裂,沿着地面的裂缝喷出细长的水龙。
然而在那庞大的前足,却在距离下陷的地面约莫两米的位置处顿住了,再无法下压半分。
被金属覆盖的战士,姿态再度发生了改变。他举重若轻,单手扛着数倍于自己身体的怪物前足,从手臂直到胸前的铠甲都被填充成了天蓝的颜色。胸前更是由周围的零件拼装成了新的护甲板,黄色的背景下用鲜艳的红色写着“s”的标记。
“ete,超级模式suerode,上线。”
那巨大的生物在轻微地颤抖,竭尽全力地试图继续下压,却再无法撼动这个渺小的身躯半分。如果它的理智还清晰的话,现在想必是吃惊得无以复加的。
“喝啊”
动力系统功率骤增,装甲右关节处的运转发出了类似引擎运作的声响。钢铁的拳头清脆地轰击在怪物前足上的一瞬,无形的风暴沿着空气炸开,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沿着钢铁的手臂如决堤洪水般灌出。二十多米高的庞然大物竟在一声痛苦的悲鸣中被轰得不由自主地仰倒,街边的数辆轿车被长满鳞片的躯体压得像一张张铁饼。
蓝色战士屹立在月色之下,皎洁的月光在光滑的头盔上反射出了耀眼的光泽。全新形态的铠甲给人以大山的厚重感,就像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屹立在此,胸前黄色底色上的“s”无比抢眼。
“超人的模式么”
埃瑞克很快观察得出了结论。这套装甲根据目前的观察来看似乎是能模拟正义联盟几位元老的能力,而这个模式似乎模拟的就是超人的能力。该模式下有着别的形态无法比拟的防御力,拥有装甲所能爆发出的最强超级力量和弹跳能力,但并没有飞行或是超速移动的功能,大概就相当于是漫画早期能力未完全觉醒的超人。
巨大化的凯莉剧烈地咆哮,声音震得周围一条街的玻璃都嗡嗡作响。如果她还清醒着的话,想必一定是在为自己的力量甚至比不过这么一个小不点而愤怒不甘吧
但这一次它还没来得及出手,埃瑞克已经抢先动作了。装甲就像踩着弹簧般射出,超强的弹跳力赋予了他子弹般的初速度,化作一道灰色残影狠狠击中了怪物嘴巴的下颚。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形的大家伙又是不由自主地一退,身子将后方一条连结着商场两侧的连接桥拦腰粉碎。
这还没完埃瑞克紧跟着追了上来,双手环抱住了对方那比他身体粗了好几倍的后足。随着高声的喝喊,那小楼房般的巨大身影竟被他整个儿离地举了起来怪物无力地在空中嘶喊、挣扎,却都无济于事,这个渺小的人类以像是过肩摔的姿势将它从自己头顶甩过,狠狠地砸落在地。灰尘如同一张巨大的帘子遮住了它的身形,尘土足足扬起了有十数米高。
“如果你还能听得见的话”对着这个四脚朝天、样子难看地挣扎着的家伙,埃瑞克低沉地道。
“你已经曾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输出功率100,充能完毕。”
随着电子提示音的结束,铠甲原本金色的双目被填充为了赤红的颜色。一刹那,装甲头盔的影像被超高的温度扭曲了,空气仿佛飘忽了起来,火色的粗壮激光束从双目的位置呼啸而出,仿佛一柄一往无前的尖刀
整条街的每一片玻璃上都闪烁起了夺目而又转瞬即逝的红色光芒,就好似昙花一现。
紧接着,一切归于寂静。
怪物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少女躺在燃烧着的废墟之间。她圆瞪着双眼,已经没了丝毫的生息,散乱的发丝让那张异变的脸庞更显狰狞。
装甲不知何时自动缩回了埃瑞克的背上,变回了那个小小的背包。他感到头脑像是被钝物重击了一样昏沉,又似是被潮水吞没般地困倦,恍惚地来到少女身边,那张扭曲的脸庞不知不觉仿佛又和他记忆中下午的咖啡馆里那美丽的女孩重叠了起来
他感到非常之困,什么都不愿意再想,只想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一切就陷入了混沌。
第十三章神盾
埃瑞克感觉自己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后,才极度不情愿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脏兮兮的天花板印入了眼帘,正头顶上的那盏吊灯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有被翻修过了,悬挂着满是灰尘的蛛丝摇摇欲坠。
尽力回响起记忆中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凯莉萨米尔一直是他的敌人,不怀好意地潜伏在他的身边监视着他。但他总是无法从心底里怪罪她,反而隐隐有一种愧疚。正是因为和自己走近,原本应当按照一个普通少女的路线过完一生的女孩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更是被他亲手了结。哪怕是在那之前她已经彻头彻尾变为了怪物,那也不过是让埃瑞克稍微好受一点而已。
继续回忆,他切换至了铠甲超人能力的模式,然后使用了全功率释放的热视力打倒了敌人
应该是因为第一次释放那样级别的能量,身体超负荷而陷入了休眠。他已经有些摸清这铠甲的门路了,似乎每次催动铠甲的能力都联系着他自己的体能和生命力,当他消耗过度而陷入沉睡时,装甲也就自动解除了武装和他一同陷入了休眠状态。
不过他估摸着适应一些之后,下一次再全功率释放应该不会至于吃不消了。
记忆到此为止,似乎在那以后他就没来由地倒下了,昏沉至今。
那么现在他是在哪儿谁把他移到了这里来
左右环顾了片刻,他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一张能嗅出霉味的钢丝床上。与其说这里是个房间,倒不如说是个储藏室,而且是似乎还是已经被遗忘多年、连主人都想不起来的那种。唯一的窗户玻璃碎裂了半边,剩余的那半边上也结满了蛛丝无法看透。
埃瑞克隐约听到门后似乎有人说话。
他刚刚从床上坐起来,这张不知道已经多大年纪的钢丝床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门后那人也当即就听到了动静,顺手推开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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