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她为了不拖累他,为了激起他的斗志,在为他最后跳了一支舞后,便在他面前自刎身亡。
可她不知道,她的死,反而让他了无生趣,否则,返回江东,重整旗鼓,那个地痞村霸出生的小人如何是他对手
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真的是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吗不,是不想一个人独活于世。
那个她,是心月狐。
然而这一世
金翅大鹏的记忆又飘回了那一天
下邳城南门,白门楼外。
“将军,蝉儿陪将军一同上路。”
昔日战神,今日囚徒,身上的镣铐锁住了他的人,更锁住了他的雄心壮志,但他从未后悔。
自貂蝉盛装出现在刑场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这一世,他一点也不后悔。
“得貂蝉吾妻,此生无憾矣。”
貂蝉站在断头台下,仰头看着自己的英雄,听他说出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个令百花失色,日月无光的绝美笑容。
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了下来,吕布的视线翻滚几周后,重新与那双清亮的眸子对视在了一起。
“蝉儿带将军回家。”
貂蝉捧着吕布的头,转身一步步离开,全然不理自己一身盛装被吕布断颈喷出的鲜血染红。
当关羽赶到貂蝉的住处,推开门时看到的景象,便是连他这个纵横天下,所向披靡的武圣都不自禁的连退三步。
却见屋中一张案桌,桌上两颗人头相对而立,两双眼睛大睁,依然凝视着对方,嘴角都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而在案桌旁的地上,貂蝉的无头尸身倒卧在那,右手中还握着一柄染血的利剑。
这情景,竟然是貂蝉自己将自己的头割了下来,放在了案桌之上,她的视线,永远只会凝聚在他脸上。
而此时在天上,心月狐在房日兔以及其他来接她的二十八宿陪同下,静静与金翅大鹏对视着。
良久,等到记忆完全复苏,本以为会一笑而过,谁知,两人都无法放下,无法忘却那份生死相随的感情,相反,那千千万万年的记忆彷佛不属于自己,唯独两人间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晦气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
“你的生命,从此属于我”
房日兔与危月燕一左一右站在心月狐身旁,房日兔拉了拉心月狐,轻声道:“心月,走吧昨日种种,皆已随风而去,你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心月狐轻轻一颤,垂下了眼睑,转身与同伴一起驾云离去,金翅大鹏拳头一紧,却被手下妖将拉住,“大王,不要冲动。”
金翅大鹏颓然的闭上双眼,松开了拳头,淡淡道:“走。”
狮驼国。
金翅大鹏睁开双眼,他的气息有些混乱,烦躁的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宫殿,他现在想吃人。
新野城,城守府。
“报,禀将军,府外来了一人,自称军师同乡,说奉老夫人之命,来见军师。”
化名单福的徐庶闻言大惊,忙令属下将来人引入相见,却见来人长得一副獐头鼠目之相,但徐庶认出,此人确是自己同族乡人,小名狗头,在乡中名声不好,但的确是自己老家来人无疑。
狗头奉上一封家书,徐庶自当初闹市杀人,逃离家乡至今,已多年未见老母,此时见到封面上老母笔迹,顿时悲从中来,垂泪不已。
刘备不明所以,安慰道:“军师勿忧,且先看看老夫人说些什么。”
徐庶将信拆开,只见上书:“闻吾儿近年来辅佐刘使君,虽奔走十年,无甚作为,万幸可得一立身之所,老身为曹公迎至许昌,年老病深,恐难相见”
以下字迹,开始模糊不明,似老人手颤所书,已是难辨字迹,徐庶读罢,挥泪痛哭不已,刘备感同身受,亦是陪着垂泪。
这刘备的泪腺实在发达,眼泪说来就来,若是放在现如今,那绝对是影帝级的人物,便是许多影帝都做不到他这种,说哭就哭,丝毫无须酝酿的本事。
哭了许久,心中悲意稍稍抒发,徐庶这才对狗头问道:“你来的时候,老夫人进膳情况如何”
狗头眉头紧皱,状似为老夫人忧心不已,“小人出发时,老夫人因对军师思念成疾,日止一粥。”
徐庶闻言,心下悲痛之意更甚,起身走到刘备身前,深深一礼,黯然道:“单福不才,本欲辅佐使君共图大业,今老母被曹贼所囚,方寸已乱,不能再辅佐使君矣。”
“敬启使君,某本颍川徐庶,字元直,因杀人出走,变姓名为单福,蒙使君不弃,得以跟随左右,使君大仁大义,定不忍庶母因庶故,囚死许昌。”
“非庶不欲效犬马之劳,以报使君,奈何慈母被囚,不得尽力,今当告归,容图后会。”
刘备面露惨然之色,痛哭道:“子母乃天性之亲,百善孝为先,元直无须以备为念,况且此事本就是备一时疏忽,未能奉迎老夫人,致其高年而入许都,军师又无兄弟,备何敢以一己之私,妨军师人伦天性之孝”
徐庶听完刘备的话,甚感其光明恳至,仁义无双,不觉流涕下拜,刘备伏地相还不迭,随后命左右治酒,与军师饯行。
却说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巡视城防归来,见自家主公与军师皆闷闷不乐的饮酒,心下大奇。
年前曹操大将曹仁李典引军来犯,布下八门金锁阵,三人带兵按徐庶所授之法破阵,果然一举奏功,是以知晓军师有大才,向来敬佩,此时见此情形,心下顿生不妙之感。
关羽诧异的问道:“大哥,军师,你们这是”